甄柯见孟怡婷躲让艰难,于是杀心顿起,宝剑连环出击,都是砍在孟怡婷的脖颈和前胸,一旦被击中,孟怡婷就会身首异处。
孟怡婷心中叫苦,暗想这小子手段也够狠,一旦得势就不饶人,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他的手里了吗?她一面想一面躲让,但是力道涣散,行动迟缓,赶不上甄柯出剑的速度。
甄柯见她艰难的躲过了两剑,身子已经在地上滚了两三米,按说此时她可以鲤鱼打挺站起来,但是她不但没有站起来,而且艰难的滚动身子,甄柯心下高兴,心想她受伤不行了,此时不动手杀了她更待何时?于是大宝剑猛地出手,砍向孟怡婷的身子。
但是大宝剑砍下,就听得“当”的一声响,一把修长的宝剑散发出脂粉香气拦住了他的剑。甄柯抬眼一看,就见一个美艳的女子出剑拦住了他,此女标准的瓜子脸,一双丹凤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此女子正是他在太师房间里见到那个熟睡女子春芽。
春芽虽然离得远远的在望风,但是心思没有一刻离开过孟怡婷,见他们交手,就向这边走进了一点,看到孟怡婷身子倒下,她大吃一惊,飞速跑了过来,忽然见甄柯要杀孟怡婷,于是奋力出手,拦住甄柯的宝剑。
就在春芽这一拦截之下,孟怡婷才缓过了劲,从地上一跃而起,她试了试气息,内力又慢慢回流到丹田里面,于是就恢复了功力。
甄柯见春芽的功力也不弱,况且孟怡婷已经恢复了功力,自己再逗留下去肯定不利,于是剑指孟怡婷道:“我会找时间杀你的!”
他说着,弹身向黑暗之处遁去了,春芽恼恨他对孟怡婷不敬,于是提剑就要追上去,孟怡婷拉住她道:“试着寻找他在城里的踪迹,但不要轻易跟他动手,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春芽答应了一声,向着甄柯逃遁的方向走去。
甄柯一路狂奔,避过了太师府寻找刺客的保镖和家丁,然后故意在城里饶了几个弯,便向自己住的客栈走来。
走到半路忽然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他此时已经逼出侵入身体里面的水银,完全恢复了功力,周围的一切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那身后的脚步声虽然轻微,但是还是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他心想不会是孟怡婷跟过来了吧,这女人可是自己的杀师仇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心理这么想着,就不能急着回客栈了,以免被孟怡婷发现自己的落脚处。他想到这里弹身跃上当街的屋顶,向前面急速的驰去。
跟随在后的春芽好不容易发现了他的踪迹,如何能放过他,于是也跃上屋顶,顺着他的足迹追赶。
甄柯快跑几步,又慢走几步,他感到身后的脚步也跟着自己快跑和慢走,现在完全可以确认,确实是有人在跟踪他,他心理冷笑道:“孟怡婷,你休想跟踪我。”
甄柯一面想一面向前奔驰,前面一道高高的马头墙挡住去路,他灵机一动,便站在马头墙边停了下来,他听到后面跟踪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他轻轻的将自己外面的黑衣脱了下来,然后挂在马头墙上,远远的月色下看来,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马头墙前面似的。然后甄柯悄无声息的下了屋顶,从下面向身后追踪的人走来。
春芽只知道一路追踪,一直追到那个马头墙边,忽然看到对方停着那里一动不动,暗想,他在干什么呢?怎么忽然不走了?真是奇了怪了?她虽然感到奇怪,但是没有往深处想,只是痴痴的等甄柯走动。
但是甄柯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她的身后,他轻功绝伦,站在春芽不远的后面,看着春芽修长的身材和满头乌黑的秀发,月光下,这个背影看上去就让人着迷,更别说见到她的真面目了。
自甄柯逃难到了江南,美女也是见了不少,但是春芽的美还是让他怦然心动,心中暗想,想不到孟怡婷要送我礼物,那我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呵呵,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派人跟踪我?
他想到这里,身子已经到了春芽身后三四米的距离,出声笑道:“美女,你是在等我吧?”
春芽猛地听到身后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身子本能的向一边跳开,宝剑就向甄柯刺来。
甄柯早就注意到她的身体变化,身子一偏,就让过春芽的宝剑,然后抬起大宝剑指着她道:“你是太师府的保镖?你跟着我干什么?”
春芽想不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心理恨生气,瞪了甄柯一眼道:“既然知道我是太师府的保镖,还问我干什么?真是多此一举。”
女人虽然发怒,但是声音却极是好听,甄柯被跟踪的恼怒居然一下子就没有了,于是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否则杀错了人岂不是糟糕。”
春芽道:“你确信你能杀得了我?”春芽心想,他连二夫人都打不过,还大言不惭的说杀我?其实她不知道孟怡婷之所以能胜甄柯,是因为她手里的水银剑之故。
甄柯很自信的道:“当然!”
春芽觉得好笑,不禁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人啊。”甄柯不怀好意的笑道,“何况又在深更半夜无人的屋顶之上,你能抵挡得了男人?”
“你……你无耻……”春芽忽然想到男女之事,脸上不禁红了,心理也燥热得难受,她长得再漂亮,在太师府里也是下人,时常受到江辅的儿子江士雄的挑逗,有一次江士雄脱光了衣服在房间里和妓女做那种男女之事,非要春芽在一边站着护卫,其实就是赤裸裸的挑逗春芽。要不是孟怡婷的干涉,恐怕春芽早就遭到了江士雄奸污。
她现在看着甄柯的不怀好意的笑,又加他语言的挑逗,不禁想起了那件事,脸上自然是燥热难受,于是宝剑对着甄柯的面门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甄柯见她不再矜持,呵呵笑道:“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呵呵,黑夜之中,孤男寡女独处屋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呵呵,嘿嘿,我看你这样,怕是没经过男人的调教吧?不如今天……”
“你去死……”春芽想到那次江士雄挑逗自己的情形,顿时难压怒火,于是宝剑霍霍,就刺向甄柯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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