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她才换了一间淡黄色的蓬蓬裙跟个软脚虾一样挪进了海岛。
就像蓬托斯说的那样,奥蒙已经回来了,并且完好无损。
黎浅满脸惊喜的看它降落在沙滩上,黢黑的鳞片在阳光下都折射着一抹光晕。
奥蒙亲昵的用脑袋顶着黎浅蹭,还会小心避开自己的龙角伤到她。
“奥蒙,乖哦~啾啾呢?它去哪了?”
明白她什么意思的奥蒙仰头就朝着远处的火山口龙吟了一声。
黎浅看向火山口的方向,诧异道:“它现在也住在里面了?不怕毛被烧光吗?”
蓬托斯站在她身边说:“不会。”
他话落下没多久,火山口出就飞出来了一只通体浅金色的凤凰。
如果不是黎浅的视力够好,她只会认为那是一只大了点的鸟而已。
等啾啾飞近,黎浅才发现它现在的体型和孔雀差不多,尾部的羽毛拖拽的很长,比以前漂亮不少,总算有神鸟的感觉出来了。
眼看着啾啾大了不知道几号的鸟爪子要立到黎浅的肩膀上,蓬托斯立刻将人拉到了身后,快速警告,“她现在的肩膀可承受不住你。”
反应过来的啾啾委屈巴巴的落在地面,熟悉的叫声让黎浅从蓬托斯背后钻出来蹲到了它面前。
“还好没事,看上去还胖了很多。”黎浅揉着它的脑袋,眼神喜悦,“那天我亲眼看着它被刺穿燃烧成了灰烬,差点没被吓死。”
蓬托斯说:“如果你不想吃,它就死不了。”
啾啾瞬间缩脖子要把头要埋到翅膀里去,黎浅见状无语的回答:“好歹是一手养大的,你就别吓它了。”
“现在可以安心了?”蓬托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那还要去看我的过去吗?关于我为什么会讨厌克洛诺斯这件事。”
“当然。”黎浅立刻回答道:“这可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她站起身将手塞进他的掌心里,在确认两只宠物都平安后她就放下了心说:“现在就走吧,后面还有许多事要办呢。”
她一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帝国,翘了一个月的课不说,还有法兰西斯跟教廷的情况也不知道进展的怎么样了。
蓬托斯牵着她的手,身前出现一根旋转个不停极为耀眼的权柄,那光芒过于刺眼让黎浅不得不将眼神专注在了他的俊脸上。
随着时间权柄的开起,海平面出现一个耀眼的光球,体积大的正好够容纳两个人的进入。
“我们会跌入时间的夹缝,所以你要抱紧我才能避免被甩出去。”
蓬托斯带着她飞上半空,强有力的双臂将她揽在怀中,“不要做任何试图扭转结局的事。”
“我知道。”黎浅双手用力环住他的腰,果然如他所说抱的死紧。
蓬托斯都快觉得呼吸不顺畅了,不过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被黎浅这么抱着,忍一忍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带着黎浅飞入由时间开辟出来的夹缝中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海平面恢复成原样,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偷偷探出两个脑袋。
费雷德感叹,“总算可以放假了。”
“趁着发Q期的尾声,走吧,再去贝壳屋找几个姑娘,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你。”康拉德扬起尾巴一脸傲娇的潜入深海。
费雷德:...这回轮到他无语了。
穿梭于时间中的旅行是黎浅从未想过的,这里面就像是在哆啦A梦的抽屉里,到处都是时间遗落的碎片,有的边缘锋利如刀险险的从蓬托斯的胳膊边擦过。
她躲在他怀里承受着迎面刮来的飓风,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说:“这里是整个主世界的时间线吗?”
“不、是所有世界的。”蓬托斯看上去平静的很,他在找到属于他的那枚碎片后就带着黎浅直直的坠落了下去。
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一阵刺目的白光袭来,黎浅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
没过去多久,她就踩到了平地,头顶传来蓬托斯的说话声,“可以睁开眼了,我们到了。”
黎浅这才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目光所及之处是成片的荒地,一眼望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在哪?”
“利维亚。”
黎浅向他看去,发现蓬托斯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她低头在看自己发现也同样如此。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我们,但你可以触碰他们,所以、不要做任何事。”他牵着她在这片荒芜的荒地里行走,“我没记错的话,大概前面就是城市入口了。”
“你当时是在利维亚生活的吗?”黎浅好奇道。
蓬托斯解释,“不全是,这时候并没有地界划分,每个世界都有我的足迹。”
黎浅了然的点点头,他带着她看似走的极为缓慢但几个抬步就能瞬间出去十几米远,没过一会利维亚的一座城市入口就展现在了眼前。
这与富饶干净又漂亮的利维亚相差太远了,光是这座城市的入口处就有好几个醉鬼带着女人在门口大庭广众的运动。
走近后脚下的土地都散发着一股浓重的sao味,那是人类随地大小便后产生的刺鼻气味。
黎浅差点要呕了,她捏着鼻子无语道:“这时候的民风都这么开放吗。”
“克洛诺斯还没有定下规则,所以他们除了仰视神敬畏神以外,一切遵循本心。”蓬托斯平淡的说。
黎浅觉得进入城里后的下脚都无比艰难,因为每隔几米就能看见恶心的污秽物,不少人的鞋跟上还沾染着,甚至也有穿着宽大蓬蓬裙的女人半蹲在角落里一脸释放的表情,等她离去后,地上只有一滩尿渍。
她竟然在裙撑的遮挡下直接随地大小便!
黎浅不忍直视的别开眼,算是明白这种大摆的蓬蓬裙在早些的时候到底是干嘛用的了,遮羞礼仪廉耻用的。
她都不想看自己身上的裙子了,辣眼睛。
“你当初是怎么在这和他闹下矛盾的?”黎浅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蓬托斯轻笑着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我在这差点被打死,作为人类孩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