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郎,你先闭上眼睛。”
辛十四娘嗫嚅着,她伸手探进储物囊,拿了两件衣物出来,一件纯白的霓裳绣裙,一件纯黑的羽衣。
“好。”
楚申微微闭上眼,作为一个正人君子,他肯定不会偷看。
就站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怀中的人儿身形一动,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有一件轻飘飘的衣物飘到他的手上。
楚申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处于一方水幕之中,腿上有一件白色锦绣霓裳。
看着湛蓝的水幕,楚申心里有点小失望,不过基本什么都看过了,咳咳。
站起身来,楚申看着手里的锦绣霓裳,有些呆滞,这赫然是一件裙子,上面点缀着丝丝金线,精美而华丽。
不是,这明显比自己小一号啊。
楚申苦笑着,也有点庆幸,看来女装是不可能的了。
过了一会儿,湛蓝的水幕外传来辛十四娘的声音,
“楚郎,好了么?”
楚申叹了口气,盘坐下来,用那件衣物遮住要害,回答道:
“你先进来吧。”
话音一落,辛十四娘便穿过水幕进来了。
楚申:“......”
显然,辛十四娘由于体态的成熟,原先少女的衣物也没办法穿了,不过她特意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这斗篷不算小,刚好到她的脚踝。
辛十四娘双手扯着斗篷,想要遮住里面的春色,但还是在楚申的火眼金睛下露出了些许。
楚申有些感慨,这腰围几乎没有变啊,纯黑的羽衣甚为贴身。就是有些短,原本能到脚踝的尺寸如今只能到了膝盖。离谱的就是,胸前微微鼓起,不可能啊,他亲眼见过的,难道这是用了什么邪术?
辛十四娘已经准备好了看到楚申的女装,甚至心里还想像了一下那种画面,隐隐有些羞耻和期待。
却没想到楚申还是坐在地上,只是用那件衣物遮住了要害。
他怎么?
看着辛十四娘羞怯的眼神,若不是那些暗紫的符文,楚申能够想象得到她此刻一定是面若桃花,娇艳欲滴。
楚申抬起头,有些无奈,摊了摊手道:
“太小了,穿不下。”
辛十四娘这才醒悟过来,却是联想到自己刚才也是面临这样的尴尬处境。她也是动用了一些手段,这才穿上的。过程属实让人脸红。
楚申看着她的眼睛,心知,估计这小狐狸又在乱想些什么了。
要是还有修为在身就好了,直接造一件衣服出来。
等等。
楚申的脸上突然浮现喜意,他此刻虽然没了修为,但是小狐狸有啊。
“十四娘,来。”
小狐狸不住的往楚申身上瞟去,她也只想看着对方的脸,奈何俯视得视角,什么都看见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先前还没怎么在意,现在倒是越看心跳的越快。
“哦,好的。”
她好像被人揭穿了似的,有些心虚的应道,然后慢慢移动到楚申身边坐下。
“我现在告诉你一门造物之术,前些日子我在山洞里用过的,你听好了。”
......
光幕之外,方圆数十里弥漫在血腥的味道。
寒江此刻倒在一颗断树旁,他靠着树干,胸前血染一片,浑身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咳咳。”
寒江咳出两口鲜血,却毫不在意,他拿出数个小玉瓶子,小玉盒子。这些物什自行虚浮在他面前,一一打开,赫然是各异的灵丹妙药,一时间清香弥漫。
寒江张开嘴,这些丹药滴溜溜的飞进他的口中。肉眼可见的是,寒江身上的伤口不断愈合,原本虚弱无比的气息也逐渐充实起来,只是脸上不时闪过绿光。
“好一头钩蛇,”寒江稍稍运动法力消化丹药,眼神看向了不远处,“蜀中居然有这样的异种,有些大意了,咳咳。”
只见不远处有两个庞然大物的尸体,一具是先前就被斩杀的大妖。
另一具,便是寒江口中的钩蛇了,只见这尸体长百余米,作蛇形,身上并无鳞片,反而是光滑无比的皮质,隐隐约约有着幽光流动。这怪物的头已经不见了,只见巨大的尸体好像被斩首了一般,切口处一片焦黑,弥漫着肉香。尾部有一三丈长,巨树般粗壮的倒钩,闪烁着绿色的幽光,致命无比。
“咳咳,差点栽在这儿。这神魂之伤有些麻烦,回到宗门可是要好好修养一番。”
他脸上绿光不断闪烁,眉头皱成了一团。
“凝,镇!”
寒江拿出一方玉符,捏动法决,只见玉符灵光闪烁间变幻了大小,居然由实化虚,变得空灵起来,而后缓缓进入了他的眉心。
“呼。”
寒江睁开双眼,吐出了一口腥恶的绿气,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排除,但是神魂的伤势却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压制。
他有些踉跄站起来,走向那钩蛇的尸体。只见这尸体流出地幽黑血液淌了一地,居然还汇聚成了数条小溪,散发着种种腥恶的味道,所到之处,植被纷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枯萎。
”这倒是个毒物,祸害。“
寒江皱着眉头,拿出一方宝光闪动的玉瓶,想要收取这些毒血,却是有些犹豫。
他此刻法力不多,而这毒血已经渗入地底了,想要根除需要花费很大力气,很多时间。
看了看拿丈高的光幕,还有目及之处,尽是狼藉,各种小山被夷平,河流断流,尽是一些大坑,深洞,连一些山脉都断成好几截了。
他还是收起了宝瓶,作罢。
“希望他们尽快平安的出来吧。”
寒江看了看那光幕,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隐藏了身形,默默的恢复伤势与法力。
“怎么样,要不要动手?”
“算了吧,你那钩蛇都没办法讨得了好。再说这道人已经求救宗门了,到时候我可不想被一些老头子追杀。”
两个黑影立于不远处的虚空之中,其中一人手持一颗晶蓝的宝珠,不断散发出灵光,佑护祭神,让人看不清虚实。
另一人则是带着无脸面具,整个身形藏在一黑色斗篷之中,分辨不出性别,男女,老少。
他声音阴恻恻的,狞声道:
“可惜来晚了,那帝流浆居然消失了,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