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出手你不先出手,老夫可没有和你抢夺的意思。”
手持宝珠之人同样没有好气,他有些幸灾乐祸,也带着一丝心疼。
那身着黑色斗篷之人没有回话,他心里暗骂道,老狐狸。
这老狐狸贪图那庞大的星力,却忌惮青羊宫,不欲先出手,一直在蛊动他,。然而那帝流浆早已消失,他此刻停留在这只是观望罢了。
果然是人越老,胆子越小。可惜了那巨量的帝流浆啊,若是早一步赶来,我的鹿蜀定然能够进一步纯化血脉,甚至返祖,重现远古的异兽之景。
黑斗篷里的身影轻轻一叹,却是没有再理会身旁之人。
此番虽然损失了一条钩蛇,却也是无妨,罢了,走也。
只见他身形微微晃动,竟然缓缓消失了。
”哼,鼠辈,这些旁门果然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见身旁之人离去,手持宝珠之人冷哼一声,不禁暗骂道,却也忘了自己也是藏头露尾。其实大家都知晓各自是何宗门,是何方势力。
他眼馋星力,对方拿出钩蛇试探。
这等于直接掀开盖头来了,尽管都隐藏了相貌身形,甚至连声音气息都变换了,但还是能猜测的出对方是哪方势力。
”妖气一境的异兽钩蛇,尽管不是纯血,却也说扔就扔了,看来家族的策略要改变一下了。”
他略有所思,眼神却是看向那远方极为亮眼的光幕,眼中贪婪变为浓浓的可惜。
如此庞大的星力,却又没宝光,看来是特殊功法导致的了。可惜了,若是能够得到那星力,说不得能够更进一步。
心里不住的有些后悔,他眼神定定的看着那半圆的光幕。
“不好!”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就消失不见了。
在某处幽暗的地底,一处阵法闪动,有一人从空中瞬间出现,掉了下来。
“好险,差点被那老家伙抓住,好在先布置了传送阵法。”
声音带着几分惊恐和后怕,还有庆幸。
此人消失的瞬间,只见虚空之中出现一衣着朴素的老道士,赫然是那紫雷峰峰主赶来了。
“跑的倒是挺快。”
他双眼微微眯起,感受着空间中的痕迹,手里似乎在掐算着什么心想,要不要追过去。
罢了,这次放他一马。
摇了摇头,老道士身形一闪,却是到了寒江面前。
“师傅,寒江见过师父。”
寒江只感觉面前空间一阵波动,手中立刻拿出了法宝。但是看到来人是一老道士之后,他面露喜色,连忙站了起来恭敬地行礼。
“嗯,嗯?神魂受伤了?拿着。”
老道士看着寒江,很快就察觉了后者身上的伤势,丢出一方玉盒来。
寒江刚毅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连忙接住玉盒,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颗幽黑的泥丸,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丹药。
他心中却是知道,这可不是泥丸,这其实是百草峰所制的灵药,并非是以炼丹手段制作的,反而是以什么“蒸”法所制作,听说是一入门弟子所发明的,很快就折服了其宗主,甚至这件事还被列为绝密消息,不是核心弟子根本不知道。
他捏起这颗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难闻的泥丸,一口闷了下去。几乎是顷刻之间,这颗泥丸就会法力消磨得不见踪影,然而他得神魂却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似乎被什么滋润着。
真是神奇!
寒江有些感叹,这种药丸他早有耳闻,只不过一直没用过,果然,就像门中传闻的那句话一样,用过的都说好。发明这种丹药之人果然是天纵奇才啊。
老道士看着寒江服下灵药,感受着其身上气息,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接下来静养几日便可。
他转身看着两具骇然的巨大妖尸,心里有了打算。只见其长袖一甩,那两具妖尸居然缓缓缩小,最后居然变成了拳头大小,飞进了老道士的袖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看着周围群山破碎,血流成河的场景,还有眼前那极为显眼的光幕,问道:
“寒江,此地怎得如此狼藉?还有那处是?”
寒江看着自己师傅施展神通,眼中露出精光,这可是他心仪已久的神通啊,只不过师傅一直说他不适合。
“这些都是看见动静赶来的妖物,我为了守护那处地方,只能下了杀手了。”
寒江沉声道,他看着那处没有变化的半圆光幕,心里有些焦急,这么久了,不会出事了吧。
“师傅,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那小子吗?......”
寒江见老道士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连忙从头至尾的解释事情原委。
“哈哈,没想到你如此谨慎,居然给错了丹药。放心吧,其中有两个生命。”
老道士听完,哈哈大笑起来,长长的胡须随风飘动。
他试着感应了那光幕,倒是没有像寒江所言一般,隔绝了神念灵觉,里面有两个生命呢。不过倒也奇怪,据寒江所言,一妖狐,一胎动期的小修士,怎么生命力相差无几?
寒江脸上浮现羞愧之色,却也心安下来,静静的看着那光幕。
所幸没有让他失望,那光幕居然缓缓淡了下来,两具身影若隐若现。待到其完全散去,只见两个人影走出。
楚申此刻面红耳赤,他牵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辛十四娘走了出来。后者也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神情姿态害羞的不得了。
楚申没想到造件衣服居然这么香艳,当然还有鞋子,发带,簪子。因为不知晓尺寸,小狐狸几乎是摸遍了楚申全身,让后者面红耳赤。
其实这也是楚申放纵的结果,他只要提点一句,小狐狸可以随便用个法术一比一塑造一个模型,但是老色批终归是老色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弃呢。于是他引导着憨憨的小狐狸,让人家各种“量尺寸”。
“我去,好重的血腥味,好臭啊。”
楚申一出现在外界,就发现入目尽是红色鲜血,各种野兽,怪物的尸体横陈,血浮漂橹。远处的山脉断成几截,还有些小山头好像被切断一样,被夷平。
他不禁有点心慌,这里是发生过什么大战啊,这是。但是以他们为中心,方圆百米内却是干净的,连草皮都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