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李妃娘娘一把推开他。
“你不是说要试试初吻吗?”
李妃娘娘一听,羞的玉脸通红,羞涩道:“你、你想什么呢,本宫是想你作诗一首!”
贾玉京傻眼了,糗大了,老脸臊得慌,很是难堪道:“作诗?作什么诗,我告诉你:甜比蜜,头晕晕,身子软,气想断,不想完。”
然后刷刷写了一张药方:“一日三次,连服三天,七日后再来复诊,告辞……”
说完,蹬蹬蹬大步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李妃娘娘呆了很久,然后噗嗤一笑:“这小傻瓜……”
……
乌衣巷,京都最热闹繁华之地。
官员,有钱的商贾,几乎都在此建有别院。
集饮食、娱乐、购物一条街。
乌衣巷还有一个别称就是不夜城。
华灯初上,人头攒动。
来往行人频繁进出店铺,满街酒肆食肆数不胜数各色幌子迎风招展。
又有十八条巷的人流涌入汇聚,来往行人再分流到各店铺,以及各处大小勾栏瓦舍。
小摊小档在街道两边望不尽头。
沿途小摊上摆有刀、剪、针线等杂货。
又有买卖古董、书籍、字画,笔墨纸砚等。
有卖茶水的,卖糖人、糖葫芦的,有举旗看相、算命的。
有卖武的,卖身的,卖鸟的,卖狗皮膏药的。
卖兽皮的,卖珍贵药材的,卖假货的。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载婆娘的……
来往行人当中有贩夫走卒,有官爷、太太、小姐,有孩童、老人,各行各业,各色人样多而繁杂。
“铛铛铛,某初来贵地,盘缠用尽,今表演一个铁胸口碎大石……”
“占卜星相,观人于微,一次白银一两,不准不收钱呐……”
“烧饼,好靓的烧饼,新鲜出炉的烧饼,两个大钱一只……”
“甘蔗,好甜的甘蔗,不甜不收钱喽……”
“卖刀,家传十八代宝刀,削铁如泥的宝刀……”
“卖剑,家传十九代的宝剑,吹毛断发的宝剑……”
“卖软甲了哟喂,祖传吕氏软甲胄,能挡霸王枪……”
贾玉京喃喃道:“用你俩家的刀剑砍他的软胄甲,效果会怎样?”
他突发奇想,倏然发现三个壮汉怒目而视。
他急忙擦擦汗走向前面。
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精致的窗花不时传出娓娓琴音。
数十间二楼的栏台,是数不尽娇艳扬帕的好好姑娘。
“公子,来呀,上来听首曲儿呀……”
“少爷,来呀,姐姐我陪你喝酒呀……”
“爷,快来玩呀……”
贾玉京再次擦了擦冷汗,这些狂蜂浪蝶,故意酥酥香梨半露,太强大,太诱人了。
澹烟楼,京都总店。
朝廷官方娱乐场所之一,是充入教司坊的罪人女眷属之所,多是分于朝廷私营的各个青楼。
三层的澹烟楼外面装潢的气派不凡,而内里是奢靡中透着清雅。
用的,住的,皆是贵重物品。
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就消费不起。
里面有戏曲,说书,玩杂耍,等的表演节目。
而包房唱小曲的清绾人就不用说,自是有的。
天字一号房。
“玉京,此次闯卫家一事,掀起的波澜巨大,我当时一收到了消息,是姓贾的,会不会是史老太君的府邸中人,一打听,果然是,当时就吓了一跳。”
王子腾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细查问你的资料,原来你认识王承恩,心才安定一些。
但卫泓乃周廷儒一党的人,势力范围牵扯极广,当时就觉得难办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舅爷在朝堂上见周党上奏本的人占了半数。
也容不得我置身事外,有些事情,开了个头,后面就会没完没了。
今天是你贾玉京,明天就有可能是我王子腾,所以这次是义无反顾反对他们。”
薛刚点点头:“可不是么,平时我家与你们没什么联系。
但今天之事,不站出来是不行了,和同气连枝没关系,而是文武的平衡相差太大。
武将原本就是比文官低好几层次,如果一个个被人踩在头上,不敢吭声,以后估计一个九品芝麻官都会骑在我等的头上拉屎、撒尿了。”
贾武阳胡茬子一动,哈哈笑道:“哥哥我是不用想的,你小子如栽了跟斗,我肯定不会好过,所以啥也不用说了。”
贾玉京举杯:“什么也不说了,玉京敬三位长辈三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吨吨吨……”三杯一干而尽。
“好酒量,够豪气……”王子腾、薛刚、贾正阳哈哈大笑。
“玉京啊,真想不到,你的才干如此厉害,今后我等也要靠你们这些后辈支撑大局啰。
舅爷这两年感觉身心疲惫,在朝廷当差实在是累,往往是独力难支,现在好了。
以后不用太过于操心,过两年等你彻底成为参天大树,舅爷就请告老还乡,享享清福。”
贾玉京笑道:“舅爷,回乡下干嘛,你是混在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早就习惯了用脑子。
一天不用,你不久就会人变得不太灵活,甚至是痴痴呆呆,你应该发挥余热,在义学中教导后辈生存之道。”
王子腾一愣,然后指着他笑道:“我还忘了,你医术精湛,是个小神医。
既然如此,以后就开间超大的学堂,择优而教。
活动活动脑筋,免得变成了一个傻子。”
四人又是一阵大笑。
“大哥,你京营的人,真正可上战场的能战不畏死的士卒有多少?”贾玉京道。
贾正阳奇道:“你问这个干嘛?”
贾玉京道:“也就问问你,有备无患。”
“京营差不多都是二世祖,纨绔子弟,一万人能找个三五百人吧!”
“这么少?”贾玉京震惊道。
贾正阳苦笑点点头。
“表哥你呢?”
“五城兵马司平日维持秩序,帮忙抓捕犯人等的杂事,不怕死的人真没几个!”薛刚道。
王子腾见贾玉京望着自己,他摇摇头:“表面上,舅爷是九省军务提点,但掌兵不多,也就亲兵几百人,而且上战场估计是够呛!”
“玉京,你到底想做甚?”三人紧紧盯着他。
“若然有一天流贼攻破京都,你们觉得会怎样?
还有,女真鞑子灭我朝心不死,已经是两次逼近都城。
你们不担心,一旦城破,我们这些富贵人家,首当其冲,会家破人亡?”
“……”三人脸色一变,沉吟了一会,王子腾叹道:“能怎么样?等死吧。”
“我不想等死,有机会的话,流寇要清,鞑子要灭。
可惜我又没有兵,所以才问你们,到时候借点兵来用一用,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四人顿时便沉默了,气氛有些沉闷。
“啪……”薛刚一拍桌子,吓了三人一跳。
“玉京,其实还是有的,不过得花不少钱。”
贾玉京一喜:“钱不用担心,过段时间,管够,人在哪?”
“大牢。”
“大牢?”
“难民……”
“难民?”
王子腾马上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充士卒?”
“当然,只能活下去,只要有口饭吃,他们便会卖命。”
贾正阳疑惑道:“他们能上战场,开什么玩笑?”
薛刚笑了笑道:“你千万不要小看他们,他们的悍勇你是没有见过。
我亲眼所见,三个难民赤手空拳,愣是干掉了三个手执兵刃的衙差,你猜猜他们是用什么干掉衙役?”
贾正阳想了一下,摇摇头。
“是牙齿,手、脚!”
贾玉京道“咬颈部?”
薛刚笑道:“没错,死也不松口,手箍紧颈部身子硬了也没有放手,当时吓的其他衙差都尿裤子了!”
贾玉京沉思了一会:“精壮的不多吧?”
“玉京,你猜错了,老弱病残在第一波天灾时早就没了,剩下的基本都是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