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金彩一边走一边揉搓脸肿了的地方。
忽然间,方一转过路口,却见到大批人马,人头涌动,刀枪剑戟正对着,似乎要厮杀。
贾府大门口几十个黑甲人他居然不认得:“卧槽了,这是要开战?”
“让开让开……”金彩推开人群,来到了门口,叉着腰对着似乎有分像带头人的人呼喝道:“呔,你们是谁人?怎么敢在国公爷府前闹事,赶紧滚蛋,不然我叫衙门捕快来抓尔等……”
朱由榔、朱连壁面色古怪:“我们是小王爷,你要谁抓我?”
“小、小王爷?”金彩傻眼了,汗水哒哒,怎么惹上了王爷?
“哒哒哒哒哒——”此时,街尾响起了马蹄与人的脚步声。
朱由榔、朱连壁一见,嘴角微微一笑,一巴掌呼过去。
“居然敢叫我们滚蛋,我呸,什么玩意儿——”
“叭——”金彩重重飞了出去,另一边脸也被打肿了,缩在一角不敢开口了。
“见过两位小王爷……”四城兵马司,听说有人造反,立刻就提兵一千,赶紧来了。
“莫大人,有礼了,你看看,就是这群人,碍着锦衣卫与我们进去抓捕杀人凶手……”朱由榔、朱连壁示意他平身,立刻就开始了栽赃陷害之言。
“嗯哼?”四城兵马司莫大人一见,瞳孔一缩,这些人身上的盔甲,非同寻常,好像僭越黄线了。
“尔等是什么人?为何身穿御林军盔甲,手执军中利器,莫非是要造反不成?”他也不傻,没有鲁莽盲目命人上弓箭手。
“知道是御林军盔甲,你还不知趣,赶紧滚犊子,你无权干涉,别二傻子一样,被人当枪使……”
四城兵马司莫大人顿时怒不可遏,喝命:“本官怀疑你们是反贼,来人,射死他们……”
“得令——”弓箭手二百人,立刻就弯弓搭箭。
“咻咻咻——”一轮弓箭放出。
“当当当——”黑甲人身上的甲胄发出清脆响声,然而,并没有穿过去,只是在盔甲上留下一个个小凹点。
“什么?”朱由榔、朱连壁,莫大人,锦衣卫指挥使徐长寿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精甲,刀枪不入?
忽然间,街尾又响起了马蹄声:“笃笃笃——”
“让开,让开,李公公到……”
“啪啪啪——”
“聋了吗,让开……”小德子马鞭劈头盖脸一路抽过去。
“李公公?”朱由榔、朱连壁,莫大人,锦衣卫指挥使徐长寿闻言心惊肉跳,这是留守大太监,每年连王爷也要上门送礼问候的人,怎么他来了?
四城兵马司莫大人立刻就让人退开一条路,其实不用他命令了,此等凶神恶煞的人,来头看着就知道大,手下兵丁一见就缩,退的慢者,脸上立刻就送上了一条火辣辣的马鞭血印。
“下官参见李公公……”
“小王朱由榔、朱连壁见过李公公……”
“哟呵,你们挺人齐的嘛,在这儿干嘛唷?晒太阳呐,还是在溜街?”李公公脸上笑眯眯,心里骂着马卖壁。
王承恩金字手令,他老人家是他的祖宗啊,
能不能留守,谁留守,留守哪里,是富饶之省,
还是寒冷不毛之地的东北,全靠王承恩他的分派。
王承恩徒子徒孙很多,他李公公多艰难才赚得这个美差,现在好了。
这群王八蛋,居然敢如此放肆,围攻国公府,得罪王承恩祖宗的侄子,出了问题,自己不是要完犊子?
“这个,李公公,是有人要造反,你看看,他们手上身上,全部都是御林军军备,显然是僭越了……”四城兵马司莫大人躬身拱手道。
“是的是的,李公公,他们抗拒锦衣卫进去抓犯人……”锦衣卫指挥使徐长寿闻也施礼拱手。
“李公公,这府邸中,有恶奴儿杀我家中奴仆,又殴打小王,现在又起刀兵疯狂对抗官府行事,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简直就是造反……”
“可不是嘛,李公公,你看看,小王的脸上伤痕累累,差点被他们打的死掉……”朱由榔、朱连壁愤懑不平,一脸委屈道。
“呵呵……”李公公背着手,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
然后扫视了四人一眼,脸色阴沉道:“你们,很好很好。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国公府,堂堂一个国公府,是你们几个蛋散可以派人来抓捕的吗?
得三司衙门,受理案件,东厂锦衣卫共同开堂审案,再行文传唤,才是合法。
牵扯到国公,还得到刑部,上到中京,由三法司:大理寺与刑部、都察院,共同审理。
你们呢,堂而皇之,胆敢提兵前来,你是想要将国公府夷为平地么?”
“啪——”李公公反手一巴掌,打在四城兵马司莫大人脸上。
“啪——”锦衣卫指挥使徐长寿脸上也受了一巴掌。
两人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头印,火辣辣的疼痛,将他们震醒过来。
立刻单膝下跪,不敢说话,额头上冷汗涔涔。
李公公的表现,令他们心里泛起一股股寒气,这风头,似乎不对劲,很可能是踢到了花岗石了。
当李公公将阴森森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朱由榔、朱连壁不禁心头一紧,面有紧张之色。
“你们放心,洒家不打你们,桂端王、福王生了个好儿子啊。
不知道番王不得干政?
看来得上个奏本,启禀万岁爷才行了……”李公公一拂衣袖,带着人扬长而去。
“卧槽了,怎么办?”四人面面相觑。
留守太监的奏本杀伤力极大,此次错在朱由榔、朱连壁两人身上。
若然皇帝陛下派钦差大臣下来调查,自己岂不是在劫难逃?
怎么办?他们这次真是踢在板子上去了。
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多年,今天终于是上的山多终遇虎,走的夜路多遇鬼,趟的旱道多遇屎。
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若然实捶了,世子一位就凉凉了。
他们正如猴子一样,急的抓腮挠背时,忽然间,站在一边的小太监映入眼帘。
“咳咳,这位小公公,你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朱由榔手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塞进他的手里。
“干嘛干嘛,你要干嘛?我问你这想干嘛?”小太监钱收进怀里,一脸警惕盯着他。
“有戏,收钱就是有道道可走,这是规矩……”朱由榔、朱连壁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