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哥哥白霆飞确实帅,帅到没天理,居然把我这个自豪了二十多年的帅哥比了下去。刘小米的眼光很高的,从高中到现在,从来没因为我的帅这么失去矜持,这次看到我的傻哥,芳心凌乱了。
这事儿如果让常昊知道,必定也会哭晕在厕所。我们俩自誉为风流潇洒的男神,竟然比不过一个土包子!
好吧,哥们承认男神是吹的,其实我们是男渣。
可是这事儿我愣是没想明白,白霆飞帅是帅了点,但土了吧唧,哪点吸引到你刘小米也算得上半个女神的美妞儿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矜持一下会死啊?我这么气愤,似乎有点嫉妒的嫌疑。
我把刘小米拉到外面铺子里,很严肃地跟她说:“那是我一堂哥,光棍一条,人很正经,正经的鬼愁神悲。你如果想打他什么主意,劝你最好还是省省吧。”
刘小米一瞪眼:“什么叫我打他主意了?我不就看他长的帅,随口那么一问吗?诶,我说你们心里纯洁点好嘛,怎么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个女色狼似的?我跟你们说,这不是打不打主意的事儿,他单身,我未嫁,他长的帅,我长的漂亮,郎才女貌,这也没什么不对的?不跟你们说了,你们凡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一见钟情。”说完又跑向了后院。
这下我和蓝小颖、凌薇全都愣住,合着我们虚长二十多岁,真不懂啥叫一见钟情?其实在我的理解当中,那叫乌龟看绿豆,对上眼了。要不就是发情期到了,瞅哪个异性都是那么的对眼。可是,为啥她不觉得哥们更帅呢?
还有什么郎才女貌一番梦话般的胡扯,我咋感觉,聪明伶俐的刘小米也变二了,难道是被女魔头传染的?
“帅哥,不要太累,注意休息,需要什么,叫你堂弟告诉我,我给你带来。拜拜!”
刘小米如沐春风般从后堂走出,本来一脸灿烂的笑容,看到我们仨后,顿时乌云遮日。说了句我还有事不要留我吃饭,然后匆匆忙忙跑出店门,我感觉她后背好像乐开了花!
凌薇也到下班时间走了,留下我蓝小颖在店铺里发呆。
“你相信一见钟情,能让一个理智的女人变成傻瓜?”蓝小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瞅着我的眼神里,满是诧异。
我补充道:“她见到的还是一个乡下的土包子,既没房又没车更没钱,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凡人不懂的一见钟情?”
蓝小颖耸耸肩:“其实我想了想,也能够理解。女人有时第一眼看上一个男人,会变得十分疯狂,甚至会为对方付出一切。”
我点头表示同意:“比如你,十八年前,你看到我第一眼就是这样。为了表达对我的爱慕,让我注意到你这个其貌不扬的黄毛丫头,经常暗地……”
话没说完,一杆碳素笔飞到了我脸上!
吃过晚饭,我和蓝小颖带上油灯去了排水道。到“纸人坟”门外,烧了个纸人,叫了三声三哥。大门立马打开,三爷从中走出,见到是我,亲切地拉着我的手让进去。尽管它的手很冰冷,但我心里却感觉很温暖。
进去之后,我道明来意,三爷毫不犹豫答应。在它那儿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见时间不早便告辞回去。
回到铺子里,白霆飞已经睡了,花舞影抱着小乌龟,神秘兮兮地把我们俩拉到后院。她说我这傻哥哥不是个普通人,懂的驱邪镇鬼,还懂符水治病。我说不可能,他要是懂这些,还用在白家岭当泥瓦匠吗?
花舞影瞪大眼珠说:“你们走后,来了几个人敲门求医。我听到声音,想出去打发走他们,谁知大傻竟然给他们开药,就是用的你平时调的符水。还有人在家里撞邪,他还卖了两张符。”
大傻这光荣称号,是她起给白霆飞的。
我和蓝小颖听到这情况,相对瞧了彼此一眼后,我急忙跑到前面铺子里,把刚睡着的白霆飞叫醒。我问他给病号调的什么符水,还卖了什么样的符?
他傻愣愣地说:“一个病人说肚子疼,一个病人说头疼,我看到柜台下面有画好的止痛驱瘟符,就烧了调符水给他们喝。那个撞邪的女人,我给她两张辟邪符。是不是不对?我第一次干这种事,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一脸的惊慌,看样子要哭。
我一下怔住,对啊,全对。他怎么懂的,是蒙的还是学过?
蓝小颖跟着跑过来,见我脸色不对,还以为他是瞎整的,于是生气地说:“大哥,我们药铺之前已经出过事了,请你不要自作主张……”
我挥手打断她的话头说:“他做的很对,不过我很好奇,大哥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学的?”
白霆飞呆呆看着我回答:“以前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大爷,他教了我好多东西。说是什么巫医啊,烧符啊,念咒啊。开始学不来,后面慢慢的就懂了。”说着傻兮兮的挠挠头,似乎到现在,还有很多东西没搞明白。
我真是被雷到了,白胡子老大爷都搬了出来,你小子给我讲神话故事呢?忽然觉得,我们俩被一个傻子给忽悠了。
“什么样的一个白胡子老大爷,怎么碰上的,你仔细讲讲。”我说着在床沿上坐下。
白霆飞不住挠头,使劲地回忆说:“有一天我掉水沟里,被一个白胡子老大爷拉出来,然后他就教我这些东西。我跟他学了很久很久,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不好,我告诉你们了,我对不起老大爷……”他急忙捂住嘴巴,满脸愧疚之色。
我晕,怎么他的遭遇和我如此巧合,俩人都是掉水沟,不同的地方是,拉他一把的是个白胡子老头,拉我的却是个状貌狰狞的死鬼。
蓝小颖带有几分怀疑地问道:“他教你的时候,你叔叔不知道吗?后来学会后,也没被人发现过?”
白霆飞用力摇头:“他每次叫我去山沟里找他,谁都没看见过。他不让我随便告诉别人,也不让使用,所以叔叔不知道。不过他说在白家岭不能用,没有说出了白家岭还不能用,刚才有病人来,我见他们可怜,就试了试。”说完抬头看着我俩,一副唯恐会挨骂的表情。
我点点头:“虽然做的很对,但以后不要轻易再帮病人调符水,万一出现差错,会害死人的。还有,你收他们钱了吗?”
白霆飞摇头,我无语了,真想跟他说,大哥你知道送出去的符水和黄符值多少钱吗?最低价也要二百的,你这样任性,难道把我们中医铺当慈善机构了么?
蓝小颖不在乎收不收费,继续在白胡子老头教他这事上纠缠,可是问来问去,白霆飞仍旧那几句来回绕,最后把她绕懵,捂着脑门逃了。我于是叫这傻哥哥接着睡觉,回到里屋,才要开口,丫头马上说不要再提他,我听到他头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