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事拆了信看,看了之后,脸色倏变,问道:“谁送给你的这封信?”
周舅子看情况不对,说道:“我不认得是谁,不过那个人好像,好像穿的一身白衣,很瘦很秀气的一个少年。我想可能是门内的弟子,到底写什么呢?”
他偏头想去看信的内容,谢执事却立刻揣到了袖子里。周舅子心中一惊,更好奇信上写什么了。
谢执事疑惑道:“穿的白衣?到底什么样子?”
那些新晋院的弟子说道:“叫我们去主峰领福利的也是一个白衣的弟子,很年轻,很俊秀,很有风度!”
周舅子也想着,莫非两人是同一人?但是大家都不敢说什么了?因为信中的内容也许已经给了谢执事提示。
谢执事说道:“都散了。”他心事重重,不理睬任何人走了。周舅子跟在其后。
谢执事回了住宅,直接进了屋,关了门。周舅子识趣地没有打扰。
谢执事进了屋,稳定了自己狂跳的心脏,把窗户也关了,又看了床下,柜子,桌子下,确信没有人,才拿出袖子里的字条重新看起来。
字条上的字很少,写的是:你杀谢敏,谢东,我有证据。
谢执事看了哪行字心又狂跳起来,到底是谁?为什么写这样的话?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谢执事在心里慢慢盘算起来。
他觉得他的心计是最好用的,从来没有人算计到他头上来过,这次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如此隐藏着身份来和他对招。
在鹿仙宗他从来不怕强敌,是因为他的靠山很强大,可是要是他失去了这靠山真的就会变成丧家之犬,人人可打了。
其他宗门的人都以为谢长老是他的爹,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谢长老隔房侄子,因为他从小父母双亡才过给谢长老做儿子。谢长老自己没有儿子,有三个女儿,谢敏谢东就是二女儿的子女。
这字条到底是谁写的,这人到底知道多少?谢执事石化了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王宇和钟叔心里迫不及待想去看潇玲儿,却忍着,一直到晚上才敢偷偷溜去。
门响了,潇玲儿和潇乐知道是钟叔和王宇来了。
他们除了带了汤面,还带了油炸小鱼来给潇乐吃。钟叔的手艺不错,潇乐很喜欢这小鱼的味道。钟叔想得很周到,潇玲儿练功时,潇乐不好玩,就吃小鱼混点,比较开心。
王宇问道:“潇玲儿,刚才我们集合时,谢执事收到一封信,是你写的吗?”
潇玲儿边吃面便点头。
王宇问道:“写的什么?他好像被制住了。”
潇玲儿说道:“瞎写的,他是亏心事做多了,我押宝而已。”
“哦。”王宇也没有追问。
钟叔问道:“你怎么出去的?”
潇玲儿说道:“我有办法。”
王宇看潇玲儿不说,他也不追问,不过他想不清楚怎么出去的,也不想去想。
钟叔却想着,这柴屋没有窗户,门墙房顶都无破损,看来是地下被挖了洞,难怪柴被挪动过。其实钟叔想的并不对,但是有的时候不是叫歪打正着吗?如果是谢执事想到地下挖洞了,一查就可以查出地下埋着他的诸多储物袋。不过钟叔却是潇玲儿一伙,所以有了这想法也没有问题。
潇玲儿见他们都不追问,也很佩服两人的心态。她慢慢吃完面,给他俩又到了谢。
王宇说道:“别这么客气,我们该谢谢你,要不然福利根本不是我们的。”
潇玲儿一笑置之。
钟叔突然心里一震,心中暗暗称奇,这女孩不过才十四五岁,为何心智如此超群?连谈话的分寸都拿捏得很好,可以说是会御人之术。
钟叔心中还是怀疑,也许只是碰巧的机智,而非能力至此。他问道:“潇玲儿,叔叔现在还可以做什么?”
潇玲儿说道:“那个姓周的和谢执事是什么关系?”
钟叔说道:“他是谢执事小老婆的哥哥,是他舅子。”
“哦。”潇玲儿答应道,说道,“你们有没有办法让他小舅子叫他妹妹来鹿仙宗来探望谢执事?”
王宇还没有反应过来,钟叔一口答道:“有!”
潇玲儿眼神灼灼,说道:“那好,越早来越好。”
王宇和钟叔告辞出来。王宇说道:“为什么要谢执事小老婆来呢?”
钟叔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在不久后也许就知道了。”
“嗯。”王宇没有再问。
其实在王宇问之前钟叔就在想这个问题,他大概能想到一点点,但是对于潇玲儿心中的全部计划他根本想不出来。他有耐心来看看这个连环计到底有多绝妙,他心中期待起来。
王宇和钟叔回到住处就实施行动,王宇去买了好酒,钟叔自己做了一锅好鱼,两人找周舅子去了。
至于三人如何喝酒叙话且不多叙。柴屋里潇玲儿抓紧时间练气。
潇乐很懂事,虽然他觉得一个人不好玩,但是他不打扰姐姐。他自己总是找事情来做。如果实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他就五心朝天而坐,空空地什么也不想。
不知什么时候,潇乐听见外面有“啊呜,啊呜”的低呜声,他心中一喜:是爱可!他叫道:“姐姐,姐姐。”
潇玲儿听见潇乐的喊声,问道:“怎么啦?”
潇乐说道:“姐姐,你听。”
潇玲儿细细地倾听,听见屋外传来低呜的啊呜声,一喜说道:“是爱可!”
潇乐说道:“姐姐,你快去,叫爱可别来这里,这里有危险!”
潇玲儿摸摸潇乐的头说道:“好的,姐姐去。”
潇玲儿出了屋去,看见屋后的草丛里一个黄色毛东西。潇玲儿笑了,这小家伙真可爱,真的找来了。
潇玲儿取了纱巾,轻声唤道:“爱可!小爱可!”
小老虎听见潇玲儿的呼唤,露出头来,大眼睛泪光闪闪地看着潇玲儿,几秒后,忽地一下扑进了潇玲儿的怀中。
“哦!小东西,好可爱啊!”潇玲儿抱着小老虎轻轻抚摸它的头。小老虎的脑袋在潇玲儿身上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