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窑子还是梨园?”虞烟把玩着匕首,眼神冰冷,“想毁了我的脸?你倒不如猜猜,是我毁了你还是你毁了我?”
“这里是医院,你如果毁了我的脸,池哥哥不会放过你的!”刘雨柔信誓旦旦,她是池哥哥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她不过是个低贱的戏子,就连给池哥哥当姨太太都不配!
脸颊一痛,匕首擦过她的脸嵌进她身后的靠枕。
刘雨柔呆愣了两秒钟,瞬间失声尖叫,尖锐的嘶吼声险些震破虞烟的耳膜。
吵,太吵了。
虞烟打了个响指,刘雨柔惊恐地发现她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她发不出声音了?外面的护士和保镖为什么没进来?
“想毁了我的脸,还想把我卖进窑子里?”虞烟眼神讥讽,“那就让你先体验体验吧,不用感谢我。”
“不……不要,我不要!”刘雨柔撑着身体就要下床,却重重摔在地上,像条蛆虫在地上蛄蛹,脸上却写满恶毒,“虞烟,我是刘家大小姐,你这么做,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池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虞烟不以为意,狐狸眼发出淡淡紫光,刘雨柔失了心智,从地上爬起,拔出匕首,划烂了自己的脸,深可见骨,皮肉向外翻涌,洁白的地毯瞬间被鲜血染红。
紧接着,她一瘸一拐打开房门,“我出去转转,你们不要跟过来。”
虞烟坐在阳台上,晃着一只脚,看着她走进一个小胡同,那里是她提前安排好的乞丐。
刘家的仆从没有刘雨柔离开的记忆,只知道她一直在病房,临近天亮,刘老爷子来医院找她,发现病房里没有人,这才派人赶紧去找。
小胡同里,刘雨柔赤身国体躺在地上,身边是几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记者闻讯赶来,对着那画面一顿拍,回到报社就写起了文案,卖报小童手中举着报纸一边大声吆喝,刘家和霍家的婚事,彻底告吹。
刘家忙着处理刘雨柔的丑事焦头烂额,霍家退婚还趁机索要了不少好处。
霍家
虞烟弹着琵琶唱着曲儿,霍池四仰八叉躺在榻上,时不时往嘴里塞颗枣,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起身走到她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
“刘雨柔的事情,是你做的?”
“我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戏子,哪儿有这么大的能力毁了刘小姐?少帅高估我了。”
霍池嗤笑,“我去梨园那天,你亲手将那杯下了哑药的茶灌进了你师妹的嘴里,毁了她的嗓子,还将她送进了窑子,她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若非我提前知晓,此刻在那里接客的人就是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是她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她不仁,我便不义。”
“所以你有足够的动机毁了刘雨柔,你做的滴水不漏,我只是好奇,短短半天时间,你是怎么做到天衣无缝的?”霍池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口脂染红唇角,“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可就要把你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