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东昌城众人,雷雨田还以为罗迹也在,以罗迹的嘴炮,定能让对面这些人吐血道歉。
“原来是第一道院的诸位,缘分啊!”不待刘亦首开口,夏西涯咋咋呼呼的走出来,“在下迹哥儿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夏西涯。
不过,迹哥儿没来大道山,而是去了你们第一道院驻地,说是有事儿,没想到阴差阳错正好跟诸位错过。”
“没错过,刚刚好,我们讲座在驻地呢,哈哈哈哈。”金中玉跟雷雨田,于易安几人眼神碰撞后,开怀大笑。
那混蛋自投罗网啊。
“诸位,既然你们故友相逢,那我们之间的事儿就此了结吧。”莫天雷可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有刘亦首这个老对头在,事情可能要闹得不可收拾。
“且慢,必须让那两位所谓的神的信徒道歉,否则这事儿没完。”雷雨田等人拦在牡丹城道院一众人身前。
“对,不道歉不能走。”
人群中也有人起哄。
于易安简洁明了的向刘亦首等人解释了一下始末。
刘亦首仔细看向莫天雷身后,而后勃然大怒。
“莫天雷,你个老王八蛋,作弊不要脸了啊,我操你大爷的!”
“刘亦首,注意形象,你堂堂一个道院的副院长,如此粗口,成何体统!”莫天雷皱眉道。
“麻痹的,你有脸提形象?
自家道院培养不出人才,去各地挖墙脚,挖就挖吧,还特么的挖自由神域的人,人家再能打跟你们道院有半根毛的关系?”
“刘匹夫,请自重,这是道场允许的,你们道院也可以请。”莫天雷平静的说道。
“呵呵,名单提交后,居然又从众城之城挖来一位,还能塞进名单里,这特娘的就灵性了。
你是卖菊花还是卖脸才做到这一步的?”刘亦首气急而笑。
“刘亦首!本院说了,这是道场允许的,你不服可以去找道场的尊座们理论。”莫天雷依然不为所动。
事情既然已经做出,他早就做好取舍,别人的闲言碎语又怎能改变他的决定?
“嘿嘿,莫院长,暂且不论您是如何用诸夏盟分配给各大道院的资源去喂异邦之人,您居然还带着他们来到我们黄泰府诸位先烈的安息之地,这就说不过了吧?
况且还任他们大肆妄评先烈的事迹,这可是有背叛这片土地,背叛诸夏盟历史的嫌疑啊。”夏西涯啧啧有声的说道。
“最可笑的是您居然为了维护他们跟我们黄泰府的青年才俊起了冲突,让异邦之人看笑话。
诸位先烈奋不顾身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诸夏盟的后人能堂堂正正的站着,有尊严的去追求自己道途。
而今您不但自己跪下了,还要求其他同胞不要站着平视异邦之人,啧啧。
这还不过是为了在一届道院大比争取名次,您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倘若诱惑再大一点,您是不是能旗帜鲜明的投敌啊?是不是再割上几位同胞的头颅作为投名状?”赵王孙边说边看围观群众的反应。
“放肆!老夫作为凝魄期的修士,道院的副院长,你们什么身份,居然妄加评论!”
莫天雷狠厉的看向夏西涯和赵王孙。
“啧啧啧,这就是罗汉子说的双标吧。
在这安息之地的前辈先烈们是什么身份,您居然任由异邦之人妄加评论。”金中玉加入混战。
“真为先烈们感到不值,他们付出血与生命所庇护的人居然是这样一幅德行。”
“牡丹城道院吗?啐!”
“道歉!道歉!道歉!”
当围观的众人都齐声高喊道歉的时候,莫天雷脸色铁青。
无论如何,牡丹城道院的名声要臭了,更可怕的是,他的行为让道院内部也充满怨气。
道院的其他学员是无辜的,甚至本来就就有怨言,既然有请人的资源,为何不用在本土学员的培养上?
如果说我们天资不配享受到更多的资源,那您为了这两个外邦人的鲁莽行为,让我们这些搓比背上骂名就不应该了吧。
以后我们找工作都大受影响呢。
所以自始至终,牡丹城道院的本土学员都在沉默。
辩解?为谁辩解?
让这两位说一声对不起就这么难?
唉,累觉不爱。
随着众人的怒吼,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了解始末,加入呐喊,声音越发响亮。
莫天雷进退维谷。
“诸位,这两位异邦友人因为文化背景的原因,不了解我诸夏盟的情愫,言语有失,老夫代他们向诸位道歉。
对不起。”
说完,莫天雷带着牡丹城道院的人挤开人群就要离去。
“有些人啊,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规则。
你跟他讲规则,他跟你讲潜规则。
你跟他讲潜规则,他跟你讲资历。
你跟他讲资历,他跟你讲文化。
好吧,前辈,文化这一块儿,在下稍有研究,咱们继续掰扯会儿呗?看看前辈还能讲出点什么,晚辈挺想跟前辈学点东西的,别走啊~”夏西涯摇头晃脑的喊道。
莫天雷丝毫不予理睬,继续向山下走去。
刘亦首没有阻拦,而是面色沉重的跟自家学员说道:“回去,事情不太好办了。”
雷雨田众人也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心情,招呼一声也往驻地赶去。
牡丹城,莫天雷的风骚操作也随着众人的口口相传被更多的人熟知。
众多道院的人得知消息后,破口大骂,尤其是被牡丹城更换后的阵容所威胁到的那些道院。
“玛德,仗着道场内部有一个现管的归一期前辈,做事越发肆无忌惮了,长久以往,资源分配连个表面的公平都没有了。”某陵州城道院副院长骂道。
“哼!事情传开了,我看那位前辈怎么收场,以后有的是理由敷衍自家学员了,不是本院高层不给力,而是咱道院背后没人啊。”某巍峨城道院副院长。
临东城,汤谷城,北湖城,分水城等道院的人更是愤愤不平,衡量一下彼此的阵容,在新的规则下,他们还真有被翻盘的危险。
“看他那不要脸又有恃无恐的态度,很明显那位归一期前辈铁了心的要拉牡丹城上位,现在怎么去申诉都晚了。”
“事关最快进步奖和一个小世界的开发权,使得那位前辈明目张胆违反最基本的规则。
但又能怎样?
即便事后申诉成功,那位前辈也不过是收点不痛不痒的口头批评而已,甚至口头批评都不会有,只是公布时说有而已。”
这些大佬活到这个年纪,坐到一个道院的实际掌控者的位置,眉毛都是空的。
“不过,让各家的学员们去闹吧,闹得越大越好,咱们这些老家伙们看看热闹就得了。”
...
“你们不要被外界的言论影响,比赛的时候好好发挥,取得小世界开发权后,一定有你们的名额。”莫天雷也察觉对内的气氛不对,“我们道院已经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无论是资源上,人情上,道义上的损失都让我们没有退路。”
威逼利诱,向来是不二法宝。
但队员听在心里则是另一个滋味。
倘若争取不到小世界开发权呢?我们白白的背负上骂名,还不如凭借真正的实力去争取两三个名次的进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