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迹的功法属于无属性,灵力是无属性灵力,什么属性的秘术都可以使用,也都用的马马虎虎。
平A的时候能跟同阶的修士打的有来有往,纯属以力压人。
用大招的时候能独步同阶是因为他的大招是概念性的意境攻击,苦,怨,愤怒,绝望无力等。
相比较五行三异属性的灵力,无属性灵力更能发挥出情绪攻击的威力。
而意境攻击更能发挥出罗迹魂力更磅礴更强大的优势。
吸收什么样的地煞并不是改变灵气属性,地煞的本质是信息,是让自己对相应的属性理解的更为透彻。
如果自己主修的功法也是这种属性的话,那对功法的理解也将更为透彻,也有助于相应的意境攻击秘法的修炼。
是对道和法的双重促进。
“深渊或者暗属性等世界暗面所凝结成的地煞。”
这是罗迹慎重考虑后的选择。
“你倒是挺敢想。”云飘飘不置可否的说道。
罗迹讪讪一笑,不是问最理想的嘛,我这还没说出成年人最标准的选择呢。
我全都要!
见云飘飘也没有下文,罗迹就明白她也不知道在哪里有这种地煞。
“如果在你迫切需要汲取地煞前,还没有遇到最理想的地煞的话,可以考虑加入道盟。
老娘意思是真正成为道盟的人。
成为道盟的护道人后,经过道盟的评估,你还是有资格接触到五行三异的各种顶级地煞。”
“谢谢飘飘姐指点,我会慎重考虑的。”
...
等罗迹跟云飘飘回到赛场后,在东昌城道院的浮岛下看到了一位彪形大汉冲着自己露出儒雅的微笑。
阿纳托利。
罗迹突然想起来,自己跟这位狼人还有个约会,呸呸呸,约定呢。
“罗先生,恭喜你突破聚魂期。”
阿纳托利迎了上来,用诸夏盟的礼仪向罗迹表示恭喜。
“哈哈,侥幸,侥幸。”
“罗先生不必谦虚,横扫自由魔域的那两个真小人伪君子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说着阿纳托利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事关自由魔域的事情上,阿纳托利依旧摆脱不了狂猎国度对他的影响。
“对了,不知道可否占用罗先生一点时间?”
“哦?阿纳托利先生稍等片刻,我去跟我们院长报备一下,有什么事儿的话,去我们驻地详谈。”
...
“呵,你现在可是一个大忙人,不是被人召见,就是有人拜访,老夫也不敢拦着啊。”刘亦首心情大好,开着罗迹的玩笑。
罗迹索性装出一幅苦恼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人红是非多啊,徒之奈何,唉~”
“滚你的吧。”
东昌城道院临时驻地。
阿纳托利坐在会客厅的客座上,神情痛苦而迷惘。
“生命中前十几年的经历让我对这个世界绝望,愤怒、杀戮的情绪难以抑制,让我时不时的陷入到失去理智的狂化,然后毁灭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
“我想过自我了断,但又不甘心。”
“明明不是我的错,明明这个世界没给我选择,我被命运牵着走到这种境地,然后命运女神告诉我,你解脱的方式只有死。”
“我不甘心啊。”
“我也想过改变那里的一切,可却无能为力。”
“我想啊,即便我修炼到狼祖的境界也无力撼动那片广袤浩瀚的土地上无数万年形成的秩序吧。”
“这才是最让我绝望的地方。”
“在那里,我找不到答案,所以我来到了诸夏盟这片神奇的土地。”
“在我们的传说里,这里是充满奇迹和仙意昂扬的地方,这里有一切问题的答案。”
“我不求在这里能找到改变那片土地的方法,只想找到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
“在临东城道院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废寝忘食的了解这片土地的历史,了解这里诞生的神奇人物的生平,修炼我所能接触到的静心秘术。”
罗迹一直静静的听着,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那有没有收获?”
阿纳托利先是微笑,然后摇摇头。
“罗先生,你不觉着我的相貌体格跟我的气质有一种强烈的反差吗?”
罗迹赞同的使劲点点头。
“我初来诸夏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整个人的气质跟我的相貌体格一样,暴虐,生人勿进。
经过一年多的修行文化熏陶后,至少现在看起来有一些儒雅的样子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阿纳托利又笑了笑,随即收敛笑容,神情变得苦恼。
“可惜,这些努力也只能压制我暴虐的一面,并不能彻底消除我内心的负面情绪。”
“原本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怕可能要这样在狼化阶段小心翼翼的过完一生,终生不敢尝试突破到半狼境界。”
“直到,那天在赛场上被带入到罗先生的意境之中,半年来第一次陷入理智的状态。”
听到这里,罗迹不好意思的看着阿纳托利。
“实在抱歉,我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当时..”
“罗先生不必内疚,作为对手,没有什么手段是可耻的。何况...”阿纳托利的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我清醒后意识到,这是一个机缘,我看到了彻底摆脱心魔的困扰的希望。”
咦,这是什么逻辑?
是想通过免疫疗法吗?一次次的被引动心魔,和心魔做朋友,然后慢慢的从中挣脱。
听起来有点熟悉。
唔,是了,貌似前世还有大佬要在自己地盘玩群体免疫疗法,跟病毒做朋友,然后在趁朋友不注意,背刺它。
可是那位大佬老没品了,跟人病毒玩不起,说变脸就变脸。
话说,这样很容易玩脱的。
但阿纳托利接下来的话让罗迹目瞪口呆。
“罗先生,你这么擅长负面情绪攻击,一定也有不少悲惨往事吧,不知可否向在下分享一下你是如何从这些情绪中摆脱并利用这些情绪的?”
阿纳托利有些忐忑的问道。
呃...怎么说呢?
其实呢,我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有仇报仇,没事儿养花,现在还能公费出国游,这样悲惨的经历,我还能捱过九百多年。
“是这样的,阿纳托利先生,我确实经历过一些难以释怀的事情,对诸夏盟现有秩序框架下一些不可避免出现的事情也感到无能为力和绝望。
穷尽我的学识和想象也无法勾画出一个完美世界的模样。”
说道这里,罗迹伸了一个懒腰。
“但无论多么漆黑的夜晚中,总有点点星光在闪烁,只是很多时候我们看不见而已。
无论多么不堪的秩序中,总有人在散发着人性的光辉。
夜越黑,光辉越灿烂。”
“阿纳托利先生,我无法给你解惑。”
“不过,有一些浅显的见解和建议可以跟阿纳托利先生分享一下。”
阿纳托利神色一正,施以师礼。
“请罗先生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