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是亲骂是爱的话,飘飘你对阿迹可真是爱入骨髓了。”云风轻无奈的看着自己闺女,“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看给人阿迹打的。”
“马上就要出发去苍冥界了,根据你说的,苍冥界生存着各式各样的荒兽,我这也是担心罗迹的安危才不得不如此提高他的生存能力。”
说到这里,云飘飘捂住胸口。
“其实每一拳每一掌都是打在他身,痛在我心。”
看着一脸满足的微笑的云飘飘,罗迹手指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
瞧给你痛的,只能用微笑来表达了是吗?
“无论如何,接下来这两天就别这样训练了,阿迹还怎么出去见人?
让其他世家的人看到,还以为你们感情不和,阿迹天天遭受家暴...呢。”说道最后云风轻声音弱了下来。
虽然不是感情不和,但罗迹貌似确实是天天遭受家暴。
“怀疑就怀疑呗,说不定罗迹能跟他们混在一起当卧底呢。”云飘飘无所谓的说道。
云风轻听的目瞪口呆...自己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拿这女儿没办法,但以前都是对自己话充耳不闻,现在倒是听进去了,却学会给你怼回来了。
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可能是好的吧...怼人也算是一种交流了,只是自己作为老父亲还有些不适应。
罗迹无辜的看着云风轻,表示这跟我无关,不是跟我学的。
“算了,这次我是想跟你们说说我所知道的苍冥界的一些情况。”云风轻不再纠结这两口之间的相处模式问题,“荒兽,重点就是荒兽。”
荒兽是苍冥界唯一的土着物种,这种生灵和妖兽完全不同,甚至都不确定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生灵,所幸的是苍冥界的灵气状况还相当不错。
这也间接证明了万物生灵说至少不是灵气来源的唯一解释。
荒兽莫得感情,甚至没有性别之分,至今各个世家都搞不清楚这些荒兽是怎么繁衍的。
荒兽之间有实力差距之分,但没有境界等级之分,你甚至不能根据体型大小判断一个荒兽的强弱,唯一可以作为参考的是他们的气质。
对,就是气质这种不能量化并带有极其强烈主观意识的东西。
所以在判断上难免出现误差,这也是造成每一届探险者伤亡的原因之一。
荒兽最为难缠的地方在于意境攻击对它们基本无效但他们的肉体又十分的强悍,偶尔还有个别荒兽具有一些十分变态的秘术。
打不过,躲着总可以了吧。
可以,不过荒兽也是苍冥界最具价值的特产之一,猎杀荒兽也是这些探险者的主要活动之一。
荒兽的皮毛血肉都是具有非常高的利用价值。
罗迹得知这些后心态都裂了。
我尼玛,这不是针对自己吗?!
自己十成的战力,意境攻击占五成,两道敕令占三成,嘴炮一成,手活儿一成,碰到这么一群皮糙肉厚又莫得感情的玩意儿,瞬间被废九成战力。
“云叔,如果您用给我争取到的名额去收买人心,一定能让您威望大增吧?”
云风轻微微一笑,答非所谓的说道:“根据这么次开启的经验来说,猎杀的荒兽越多,越能加快一个人的修炼速度,甚至有些人在归来后就顿悟了以前无法修炼成功的秘术。
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事实就是这样。”
“哦。”罗迹不为所动。
“此外,历史上皇普家有一位先辈在猎兽期间,短短的半年之间连续凝聚气魄、力魄、中枢魄。
直至现在大家也说不清为什么在没有汲取天罡的情况下,他可以做到这样的突破,而且没有丝毫影响他接下来的修炼。
还有赵家的一位先辈在猎兽中意外的将自己的宝器蜕变成灵器。
古家的一位先辈顿悟了一门天眼通天赋秘术。
等等。”
“所以荒兽又被称为奇迹之兽。”
“如果你觉着这都是运气,还有一些确凿无疑的好处哟,比如,用荒兽之血炼体,可以提高肉身素质上限,别的不说,身体恢复能力那是杠杠的,鼻青脸肿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除却荒兽之外,还有这种奇异的天材地宝等...”
看云风轻还能继续列出百十条有的没的好处,罗迹只能喃喃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这就对了嘛,说不定等你跟飘飘回来,你们的感情就更融洽,生个娃什么的,你们没有时间带的话,我可以亲自帮你们照看。”
...
七月初,大名城城外的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中,今天来了很多不速之客。
在强大的求生欲下,附近的妖兽呜咽的逃离此处,因为来到这里的两脚兽们显然不好惹,只有一些没有的灵智叫不上名字的野兽飞禽仍然在嚎叫啼鸣。
呼~
一阵微风浮动,又是一群人从天而降,领头者是一位须发半白精神矍铄的老者,他身后跟着十位中青年修士。
只是最后面两位一男一女显得格格不入,女修慵懒,男修生无可恋,这两人走在一起却又有着莫名的和谐。
罗迹昨夜又被云风轻深夜拜访,避开云飘飘被交代了一些额外的情报,两人都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今天一早罗迹被云飘飘拉去晨练。
不幸中的万幸是云飘飘这次出手显然极有分寸,只是疼,不留下任何伤痕。
云飘飘至今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罗迹到现在也不知道云飘飘是怎么发现他跟云风轻有猫腻的。
“云老怪,你又故意最后一个到达,真当自己脸大啊。”一行人刚落地,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修士调侃的冲着云家老祖云鸿圣调侃道。
云鸿圣不咸不淡的说道:“本座没迟到,你来早了,皇普侄儿。”
皇普煌神色一滞,心中暗骂,这个倚老卖老的装逼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而许家的归一期修士许耀世则轻轻的瞥了一眼云家队伍最后面的两位,神色莫名的说道:“云老怪,那两位就是前段时间让我许家颜面扫地的云家后辈吧?
那女娃说不定就破了他父亲最年轻神庭修士的记录了,她那道侣同样不简单啊,难怪两人打的我许家年轻一辈万马齐喑。”
罗迹听的一阵恶寒,这特娘的就是捧杀啊。他明显感觉到各家修士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了。
有漠然的,这最好。
还有戏谑的,这是想搞事儿的。
还有不服跃跃欲试的,这是有机会一定会搞事儿的。
当然,还有许家的几位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甚至杀意的。
“颜面扫地不是因为挨打,是自己做的不光彩,若是这两人仗势欺人,大家也只会觉得你们许家有血性。”云鸿圣依然面无表情,不狂妄也不谦虚。
“几位,都老大不小了,还斗什么嘴,人齐了,开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