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不多!能舍下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偷跑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多!”童筱幽从一块岩石后面走了出来,语气颇为不善的说道、
“未婚妻?真是越来越能编了!”苏溟澜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却不能说。毕竟两人还算是同伴,不好在外人面前直接拆台。况且二人对外的身份的确是夫妻,如果现在否认的话,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筱幽你怎么来了?”苏溟澜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童筱幽:“怎么?我不能来吗?”
苏溟澜:“额……不是。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童筱幽:“来了有一会了,该看到的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也一样都没落下。”
阮絮青:“这位公子不要误会,我和苏公子真的没什么?”
童筱幽:“没什么?没什么她会千里护送,还为你杀人?”
对于童筱幽的指责,阮絮青有那么一瞬间是茫然的。但毕竟在水月楼混迹多年,智谋这方面不能说是多高吧,但也绝对不算低。所以阮絮青只是稍微愣神了一下之后,就品出了童筱幽话中的深层意图。
按照阮絮青的想法,童筱幽作为苏溟澜的妻子,像风花雪月这种事,管一管是应该的,不管才显得有些奇怪。但这种管需要有一个度的问题,否者就是自取灭亡。
之前苏溟澜来水月楼寻欢作乐,童筱幽没有管,这显然是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而这次她却管了,原因只怕并非是风花雪月,而是因为他为此杀了人。
想到这里之后,阮絮青立马有了主意。于是她捡起地上的一把刀,走到王越峰身边。然后把刀对准伤口的位置用力一刺。
“噗——”
鲜血喷出的瞬间,阮絮青下意思的闭上了眼睛,半晌后才敢睁开。
阮絮青像触电一样,弹开了握住刀柄的双手,略缓了一口气后说道:“人是我杀死的,此事和公子无关。”
“哼!”童筱幽冷哼一声,然后把头撇向一边。虽然还是一脸的不快,但也没有再行找茬,显然是认同了阮絮青的做法。
苏溟澜:“呼——走吧!”
童筱幽:“上哪去啊?”
苏溟澜:“去周围的城镇啦,你总不能把人家姑娘扔在这荒山野岭吧?”
童筱幽:“嘁,就你好心!”
商量好了之后,众人就重新上了马车,向附近的城镇赶去。这次驾车的人换成了童筱幽,没办法之前那位车夫在苏溟澜被困阵中的时候就偷偷跑了,而苏溟澜和阮絮青有不会驾车,所以这事就只能落到童筱幽身上了。
“嘁,我还得给你们驾车?这叫什么事啊!”童筱幽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随后还是挥舞这鞭子,将马车赶走了。
苏溟澜:“阮姑娘,听说你在……那里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你是否认识一位叫沈梨箐的姑娘?”
沈梨箐的名字刚刚出口,苏溟澜就发现阮絮青的身体下意识一紧。显然阮絮青是知道沈梨箐的。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阮絮青:“公子为何会问起她?”
苏溟澜:“受人之托。”
阮絮青:“谁?可是烟云海?”
“这……”苏溟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苏溟澜:“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不是他就好!”阮絮青咬着牙说道。
苏溟澜:“看姑娘的样子,似乎对那个叫烟云海的人颇有微词啊。”
阮絮青:“让公子见笑了,我和他之间并没有直接仇怨,只是此人的所作所为……”
“哦此人做什么啦?”苏溟澜颇为好奇的问道。
阮絮青:“这个……这是别人的私事,在背后所人家……”
苏溟澜:“只要不是存心利用,说说到也无妨。没准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呐!”
阮絮青:“如此,那我就说说我们的事吧。”
阮絮青、沈梨箐、梅思琪,三人原本是同村之人,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一起沦落到了水月当中。
起初这三人的想法一样,保住清白之身,然后寻一个好心人嫁了。但烟云海的出现打破了她们的想法。
烟云海年轻、俊良、气质卓绝且家财万贯。可谓是满足了大多数少女对未来夫婿的幻像。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中了她们中的沈梨箐。
那段时间,烟云海每天光顾水月楼,且只找沈梨箐一人陪伴。两人游山玩水、吟诗作对,俨然热恋中的情侣。
那段时间,沈梨箐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还经常和梅思琪、阮絮青提起,烟云海不但愿意帮她赎身,甚至愿意当上她们这两个朋友。
那段时间,梅思琪、阮絮青也为她开心,除却因为自己有希望能够离开这里外,更是因为沈梨箐遇到了真正的良人!
这种美好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左右,烟云海忽然说有事离开。临走前承诺会回来为沈梨箐赎身,而且送了一个十分昂贵的妆盒作为临别礼物。而他送这个妆盒的原因,居然只是因为在一次逛街的时候,沈梨箐多看了那个妆盒一眼。
等人的日子是难熬的,但又希望的日子是甜蜜的。沈梨箐每天把玩着那个妆盒,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再大的希望在漫长的等待中也会被耗尽。心情烦躁的沈梨箐决定出去散散心,在路过二人曾经海誓山盟的地方之时,恰好遇到了那个曾经与之海誓山盟的人。之时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海誓山盟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烟云海在海誓山盟之后,就带着那位姑娘缓步离开了。途径沈梨箐身边之时,完全没有在乎沈梨箐的存在,就像两人从没认识过一样。
沈梨箐:“呵呵!终究是我吃心妄想了!”
沈梨箐在那里把妆盒丢了,然后默默的回到了水月楼。从此不再相信任何风花雪月之事。而作为她的朋友,梅思琪和阮絮青也从这件事上得到了启发,一个不再幻想只想找一个普通人嫁了;一个感觉男人都靠不住,与其寄希望于别人,不如寄希望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