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本能地躲了下,不让齐振恒亲吻自己。
她看向何丹青。
就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但眼神很淡,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沈清死死地盯着他,他很快就把视线移向齐振恒。
沈清不动声色打量他。
他今日依旧一身白西服,清隽的眉目,与程稚文如出一辙。
他的眉骨、眼窝、鼻梁、嘴唇……这些地方,沈清凝望过多次、亲吻过多次,她死都不会忘了他的样子。
他就是程稚文没错!
齐振恒和庄氏夫妇聊了会儿,视线移到何丹青身上,笑道:“今日特地请何先生过来,是因为我听说何先生与我一位故友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方才一见何先生,差点真以为我的故友死而复生了呢!”
他说着,就看向了沈清,眼神宠溺亲昵:“夫人你是不是也差点认错了?”
庄氏夫妇明知道沈清疯狂地找过何丹青,但眼下俩人什么都不敢说,只讪笑着说“人有相似”。
齐振恒笑笑,没说什么,忽然差人去唤乳娘下来。
乳娘小跑着从二楼下来:“大人您找我有事吗?”
齐振恒道:“去把孩子们带下来玩儿,下面人多热闹。”
“哎好嘞。”
沈清回神,压低声音为齐振恒:“带孩子下来做什么?”
齐振恒靠向她耳边,态度亲昵地小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稚文吗?我现在让你知道。”
“不!”沈清低吼,“不可以!”
她就要起身去阻止乳娘,但齐振恒用力攥着她的手腕,她站起来又被他拉了回去,揽进怀中。
乳娘和春菊,抱着一双龙凤胎下楼来。
齐振恒放开沈清,笑着朝龙凤胎拍了拍手:“程安、程希,到爹这边来。”
一双龙凤胎登时从乳娘和春菊的怀中挣了下来,咯咯笑着朝齐振恒跑来,一下扎进他怀里。
齐振恒一手抱着一个,抱着他们坐在大腿上,亲了亲孩子们的脸颊。
孩子们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朝他怀里躲去。
两个孩子都很白,发色稍黄,毛茸茸的,看上去很可爱。
齐振恒疼爱地将他们抱在怀里,不时亲吻他们的毛茸茸的头发。
看得出他很爱这两个孩子。
庄太笑着看向沈清:“是龙凤胎呀!多大了呀?真可爱呀!”
沈清咬唇看向何丹青。
她还没做好让他知道他们有孩子的准备。
“中秋刚过周岁生日。”齐振恒似笑非笑地看向何丹青,“算起来一周两个月左右。”
沈清咬唇,没敢去看何丹青的表情。
如果他是程稚文,他知道孩子们一周两个月大,就会知道这是他的孩子。
思及此,她鼓起勇气看向何丹青。
何丹青也看着她。
那双和程稚文一模一样的眸子,毫无情绪。
沈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齐大人以后打算把孩子们送出去留学?”庄先生问道。
齐振恒怀抱俩孩子,低头去看他们,笑问:“我们程安以后考科举,做状元,当朝廷命官可好?”
齐程安奶声奶气道:“好。”
“我们程希不要念书了,就在家给爹养着,养得漂漂亮亮的,长大进宫当娘娘,好不?”
“好呀~”
齐振恒朗声笑起来。
沈清没阻止他。
她知道他在故意刺激何丹青,想看何丹青会不会泄露身份。
他先是公开了孩子们的生辰,让何丹青知道这可能是他的孩子,再表示将来要让孩子们效忠清廷——
如果何丹青是程稚文,那么这会要了他的命。
他是革命党,他最痛恨的就是清廷,齐振恒却想让他的子女效忠清廷!
沈清不动声色看向何丹青。
就见他面色依旧,眼中一点涟漪也没有,甚至一眼也没去看孩子们。
沈清也迷茫了,她甚至有一种何丹青可能真的不是程稚文的感觉。
……
送完庄氏夫妇,沈清和齐振恒返回二楼房间。
一关上门,沈清就冷冷道:“你今夜所有的行为,都是在试探他,我知道。”
齐振恒冷笑:“所以你现在接受了他不是稚文的事实?”
沈清不答反道:“但请你以后不要再在孩子们面前提什么考科举、做娘娘的事!”
“做朝廷命官,做娘娘不好么?权力滔天、锦衣玉食!若日后成了皇后、太后,那更了不得!”
沈清怒道:“迂腐!”
时隔多年,她再次骂齐振恒迂腐。
齐振恒却丝毫不气,反而是抱住了她,柔声说道:“今夜你也看到了,何丹青不可能是稚文。”
沈清没吭声。
她相信何丹青就是程稚文!
即便全世界都不相信他是程稚文,但她信!
她什么都没说。
事已至此,说明齐振恒在找回程稚文这件事情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她还是得靠自己!
“答应我,忘了稚文,从此咱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行不?”
沈清挣了下双臂,没挣开。
很快就被齐振恒拦腰抱起,抱到了床上。
他一米八十几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她依旧像以前那样躲着、逃着,却发现怎么都挣不开。
“原先你能逃开,是因为我想放过你,今日我不想再放你走了……”
齐振恒说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沈清呜咽地挣扎着,使劲去推他,眼泪在眼眶里滚动。
齐振恒撕她的衣服,手从裙摆下面探了进去,握住了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来到大腿根,最终摸向了腿心。
沈清尖叫着推他,没用,就抬腿踢他。
他一手抓住她的腿,另一手在她腿心轻抚着。
沈清绝望大哭,抬起另一条腿胡乱踢着,竟踢中了齐振恒的腹部。
他“嗷”了一声,立刻用手去捂住腹部。
沈清重获自由,趁机逃下床。
齐振恒捂着肚子,转身看着她,眼里全是失望。
“你打算一辈子如此?”他吼道,“我就问你,你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见沈清不吭声,他红着眼睛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沈清才想起来白天太忙了,竟忘记为他准备礼物。
见她这般反应,他全懂了,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
说完,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