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近郊的徐宁路附近,有一幢阴森的小洋房。
不同于紧挨在一起的幢幢楼房,洋房就像一个独立自成的住宅区,与一边的的十多层公寓相隔数百米。洋房与周遭环境很是格格不入,就像某个异度空间被强行嵌在路边的荒地中那样。甚至,周边连一条像样的小路都没。倘若你走远点,则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洋房的四边是被两米多的石墙所围,自上而往下望,就像一个封闭式的四方块。方块缺口处装置了一扇大铁门,似乎是在冰冷地驻守着里面的一切。
铁门相对地再往里走,便可以到达洋房的总门。门口筑有两个气派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两只炯目的石狮。或许是有些年头了,其中一个已经被削去去了半个头。
一进门,玄关就呈现在面前。房内设计采用日式的规格,既简洁又不失华丽。左面是上二楼的楼梯,而直走则是一楼的大厅。
大厅阔朗硕大,整体呈手枪状,连接着一楼各处的房间。厕所和厨房分别位于大厅走廊的尽头。而大厅的转角处则是一间提供招待客人的客厅。客厅左面是一个迷你小型卫生间,而右面则是一间供人住宿的卧室。
客厅对着室外有一扇玻璃门,它可以灵活拉动。玻璃门外则是片后院,虽然还是与外界隔离,但就和许多公寓里的一楼露台相同,它是露天的形态,这样便可以令站在此地的人,充分感受到外界的自然气息。
从玄关处往二楼走,得先拐个弯。这不免让人觉得这个通往二楼的楼梯像一条曲折的长廊。抵达二楼后,右面是楼檐,可以清楚地观望到一楼的大厅。而整个二楼的设计则是一条走廊,左右设置着卧室,两两一对。这些卧室与一般公寓房间无异,多是在十几平方米左右。
其中一间卧室连通着楼顶上的阁楼,阁楼虽然满是灰尘,但却一点也没给人一种肮脏的感觉,甚至上那些已被岁月腐蚀了的残木房檐,上面都没有一丁点破旧的蜘蛛网。似乎是有人在常常在拨弄。
洋房总体给人一种舒适宜人的感觉。可对于周围的住户来说,它却是阴森可怕。他们大都不太愿意与之接近,因为这个房子里面流传着这样一个可怕的故事。
传说这间房子在二十多年前被一个单生女人拥有,这女人大约三十岁不到,虽一直单生,可却小腹隆起。当时社会还处于偏保守阶段,所以周围邻居纷纷鄙视质疑她。这女人无论到哪里必定会被别人指点一番。
半年后,孩子出生,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女人决定与他相依为命。但是,周遭的邻居却把对这位母亲的仇视,强加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孩子一点点在长大,却从没有朋友。学校里的同学也大都受到其家长的蛊惑,不太理睬这孩子。
孩子就是在这样一种畸形的排挤中成长,女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却无法改变什么。她总想着只要能与儿子一起生活,也就心满意足了。
命运常常是如此的捉弄人,孩子十岁那年,去路边的河塘边玩耍时,不幸溺水身亡。从此,住在这附近的住户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女人。没人知道这女人哪里去了,也没人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
其实,这女人在刚来这块地方时,就极其神秘。邻居们一直想知道她用来赡养儿子的费用是谁的,也很想弄清楚这间房子为何会为她所有。
但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女人的消失,而永不见底了。
有时住户路过那个洋房时,偶尔还能听见里面凄惨的哭声。有些胆子大的人,组织过进去探险,但回来后轻则高烧生病,重则神智不清而亡。
这所房子就变成了无人敢于踏足的禁地。
时间释然急过,在住房的大改革时代,许多私房都被拆除,转而建设硕高的公寓。徐宁路上的房子也是被修修整整了好就个年头。可那所洋房却没有房产商敢动。所以,即便周围的房子被换貌一新,这个洋房却仍然独自遗留到了现在。
王大妈是住在公寓的某个住户,她早上买完菜准备回家。此时她的篼里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和昂贵的肉类。今天是在外读大学儿子回家的日子,所以她悉心地准备着今天的晚餐。
离开菜市场,拐过一条弯弯的小道,就来到了居民住宅区。这里道路颇窄,所以鲜有车辆通过。王大妈还想着有一星期没看到儿子了,该和儿子说些什么呢?
这时,一个阴寒的声音传来。王大妈停小脚步,环视了下四周。她发现了那个被周围居民定义为鬼宅的洋房。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挪动脚步朝那里慢慢走了过去。连接她与洋房的荒地中,满是长的膝盖的杂草。她用脚压下杂草,走到了洋房处。透过铁门望了望里面的情景。
大白天的,里面的房子却阴森若现。
王大妈在十几年前搬到这个地方来。与那些好事的主妇们一样,常常喜欢和这里的人七嘴八舌地东侃西聊,也听闻这所鬼宅的可怕传说。她好奇地抓住铁门栏杆,使劲摇了摇。刚才那个声音再次钻入她的耳膜。
喵,她一阵寒颤,觉察出那似乎是猫叫的声音。这声音熙熙攘攘地围绕在耳边,又让她觉得背脊骨微微发凉。她放下手臂,扭头就走,期间不敢回一次头。
而那个凶宅,依然阴森地矗立在无人荒地中。
恰巧此时,一阵阴风吹过,那些顺着风摇摆的杂草,好像在反衬房内那奇静无比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