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蓉房门外,南宫千沫站在门口,抬起手刚要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阿琳看见南宫千沫诧异了一下,旋即压低声音问:
“千沫小姐,你找小姐?”
“嗯。”南宫千沫点点头,平静地道。
“千沫小姐,小姐心情不好,你要是事情不急就先......。”
“阿琳,你站在那里干嘛?”洗完澡出来的郑婉蓉看见阿琳站在门口那里不动,出声询问道。
问话间,郑婉蓉人已经走了过来,当看到南宫千沫时,细若柳叶的眉毛皱了下,面无表情地问:
“你来干嘛?”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言语间永远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不,是仅对她一个人的千里之外,一个人的疏离。
这好像才是她们之间该有的相处模式,客厅那个给她买新年礼物的母亲,似乎只是海市蜃楼。
明知不该心怀遐想,明知遐想过后回归现实会异常失落,甚至痛苦,可还是控制不住......
南宫千沫眸光细不可微的黯淡了下。
因为光线缘故,郑婉蓉并未察觉到她的黯淡,视线扫过她面前的阿琳时,眼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讽刺般地质问:
“怎么,不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害死你就不甘心吗?”
阿琳闻言,心里一阵衡量过后,担忧地看了眼南宫千沫,不过并没有开口帮她说话,而是让开了道。
南宫千沫看着空出来的路,便抬起脚步走进去,眼里依旧波澜不惊。
很多人总以为只要自己打着好心的旗号便可以肆无忌惮,但他们可能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好心办坏事。
聪明的人她明白在什么时候开口,是帮助;什么时候闭嘴,是帮助。
亦如琳姨。
很多时候开口澄清,激动地解释,不如若无其事地走开。
你要懂得愤怒根源的所在,然后顺道而行,这比你一味地澄清,好了不止十倍。
郑婉蓉看着走远的阿琳,把视线转到南宫千沫身上,声线清冷开口道:“不要觉得你和我是母女,我身边的人就会对你好,如果你还有点心,就不要靠近别人,因为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你是个灾星永远都是事实。”
不得不说,郑婉蓉很会说话,专挑人痛的地方说。
越是了解的人,她说的话往往能三言两语,便将你伤的体无完肤。
因为她了解你,所以她知道如何用最浅的语言,伤你最深。
而郑婉蓉对于南宫千沫而言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灾星,这种词汇,只有被冠上的人才能体会到那是一种怎样的孤独。
傀儡不配爱,灾星不被爱,如果两者兼有呢?
你有没有被人用一种,仿佛看到可怕的病毒,吃人的妖怪,的目光看过。
她有。
最令人难过的不是陌生人的害怕的疏离,而是曾经在一起玩耍的伙伴,看向你的目光由真诚变害怕。
郑婉蓉扭头见南宫千沫似乎走神,眉头拧的更厉害,语气不善问:“你有什么事情?”
郑婉蓉的声音,拉回了南宫千沫走远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