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着石膏,南宫千沫有些不方便,在里面折腾了约莫两分钟左右,才解完手。
刚出来,眼角的余光便被病床旁一道半弯着身的身影吸引过去。
夜盛烯放完东西,听到开门声,高大的身躯直立起来,转过身。
看到南宫千沫,似玫瑰花瓣红的唇绽开一抹浅笑。
窗外的阳光打在那张俊美无邪的脸庞,帅的有些不真实。
浑厚嗓音响起:“你醒了。”
“嗯。”南宫千沫悠然自得地朝他走去,“这是什么?”南宫千沫指着柜上杂七杂八,花花绿绿的袋子,歪着脑袋询问道。
“吃的。”夜盛烯说着转过身,打开其中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毛巾,一个杯子,一个牙刷,一条牙膏。
南宫千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
这是搬家的节奏么?
“走吧,我带你去洗漱。”夜盛烯抱起那些洗漱用品,腾出一只手,拉起南宫千沫的手。
南宫千沫:“夜盛烯。”
夜盛烯:“嗯?”
南宫千沫:“你是不是发烧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毛毛的。
“为什么这么问?”夜盛烯垂下眸,望着她,一脸人畜无害。
“没。”南宫千沫压下心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摇了摇头,声音淡淡回答,由他牵着自己去洗漱。
南宫千沫本来觉得卫生间挺大的,但在这个男人进来后,忽然觉得,并不是那么大。
两个人转个身都会擦到。
“夜盛烯,我可以自己洗的。”
“你手不方便,我伺候你。”
咳咳!
南宫千沫被他那“伺候”二字呛到了。
要不要说的这么自然。
南宫千沫实在很难想象得出夜盛烯伺候起人是什么样子。
在她看来,夜盛烯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王者,十指不沾阳春水,贵气十足的小公举。
不过见他态度坚决,南宫千沫人刚要往里站,让个位置给他落脚。
却见他修长的身形一侧,擦过她,站在了她身后。
可能是位置太窄,夜盛烯整个人贴着南宫千沫的后背。
南宫千沫能清晰地闻到男人身上那股气息,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一股烟草,偷偷掀高眼皮瞄了眼面前的大镜子。
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双手倏尔穿过她的腰肢。
察觉到他做的是什么。
南宫千沫身体一瞬间绷直,如果撩开她遮住耳朵的发,一定能看见那里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粉红。
医院的病服不是很厚,南宫千沫觉得她腰肢的那片肌肤有点烫。
长而卷的睫毛刷刷地动了动,垂下眸,男人那双堪比艺术品的手,映入眼帘。
不得不再说一遍,这真的是一双很漂亮的手,老天很偏爱这个男子。
十指葱白,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先接了一杯水,然后才拿起牙膏拧起盖子轻轻摁下,挤出拿过牙刷动作熟稔接上。
“夜盛烯你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别人?”南宫千沫还没反应过来,话已经脱口而出。
说完,南宫千沫是有点小后悔的。
这么问,搞的她好像很在意似的。
好吧!虽然她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