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烯的动作一顿，抬眸通过镜子望着脑袋低低的某人，唇角上扬。
“张嘴。”
“啊？”本来以为会得到回答的南宫千沫，在耳边落下这两字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不解抬起头。
这一抬头，镜子里的画面猝不及防就跌入那罕见的凤眸里。
南宫千沫一直都知道夜盛烯很高，但从来没有这一刻来的这么直观。
镜子里，男人足足高出自己一个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张脸，没有丝毫遮挡。
他的眉毛不深不浅，不浓不稀，恰当到了好处，鼻高唇红，下颚线条分明。
大概是察觉自己盯着他看，他也抬起微微垂下的头颅，露出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
南宫千沫曾经听沐晴雨说，长桃花眼的男人，最撩人，尤其是当那里面含着深情，情深款款看着你，很难有哪个女人能够不心动。
确实有点难以招架。
南宫千沫拽了拽衣角，努力克制着犹如小鹿乱跳的心。
“笨女人，你很紧张？”夜盛烯莞尔一笑，露出皓齿，凑近她的耳朵说道，声音里暗含笑意。
被点中心事的南宫千沫，只觉得耳朵都要烧起来，拽着衣角的手又用力几分，稳住心神，否认道：“谁紧张啦。”
夜盛烯闻言笑的更深了，垂眸望了眼自己被往下扯的衬衫，继续暧昧开口：“那你能不能放开我的衣服。”
呃！
南宫千沫大脑当机了一秒。
像是明白了什么。
低下头，当看到自己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褶皱的衣角，简直要晕死，没有再继续看过去，手像是碰到什么烫手山芋，快速松开。
懊恼地瞪了眼镜子中的男人。
她赌一毛钱，夜盛烯这厮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尴尬。
真的是太坏了！你说是不是？
“笨女人，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来，张嘴，刷牙啦。”
还提，还提！
南宫千沫垂下眼皮，看着凑到她嘴巴前沾好牙膏的牙刷，泄愤般，生气地咬下去。
然后就悲剧了。
“呸！”南宫千沫将口中的牙膏吐到洗手盆里，一张脸像是吃到生姜般，皱巴巴的。
“噗。”身后响起夜盛烯不厚道的笑声。
南宫千沫懊恼十足地低下头喝了口他递到嘴巴的清水，抬起头，两颊鼓鼓，等着镜子里笑的好不欢乐的男人。
“夜盛烯我还是自己洗吧，你出去。”南宫千沫吐掉水立马下逐客令，语气里嫌弃满满。
要是让他再帮自己。
南宫千沫觉得她完全不用刷牙了。
不是心狂跳死，就是被气死。
这是恼羞成怒了么？
夜盛烯敛下唇角的笑，又接了一次牙膏，语气诚恳地道：“我错了。”
呃！
南宫千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给搞的瞬间没话了。
甚至乖乖听了他的话。
“张嘴，露齿。”
夜盛烯很满意南宫千沫的配合，一股成就感从心头散发开来。
“喝口水。”
南宫千沫听话地抿了口水，在嘴巴里鼓动了遍，将嘴里的泡沫吐掉，然后又张开嘴露出那排整整齐齐洁白的牙齿，由夜盛烯继续为她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