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南宫银行只有破产,没有收购。”
南宫千沫话刚落,去泡咖啡的助手刚好回来。
一手端一个,虽不大情愿,但还是客客气气地四十五度弯腰,将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放到李潇玉面前,礼貌地道:“您的咖啡。”随后将另一杯咖啡放到南宫千沫面前,也礼貌,但明显情绪较高:“千沫小姐,你的咖啡,可能会有点烫。”
李潇玉自是看出来了,脸上浮起一抹笑,并不在意。
商场如战场,适者生存,这就是法则,冷血无情的人当久了,也习惯了。
举止文雅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朝南宫千沫道:“等你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就算不改变主意。
她也不亏。
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
但李潇玉并不知道,她注定了落空。
南宫千沫淡着一张脸,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不会有那个时候。
李潇玉站了起来。
头顶的白光,打在她身上,能清楚地照耀出,她面上知性的笑,以及眼里不掩饰的野心。
看了眼南宫千沫,才和男助手离开,高跟鞋踩地板发出的“哒哒哒”声,越来越小。
“收拾一下。”南宫千沫朝助手道,人从沙发站了起来,“收拾好,你就可以下班。”
“好。”助手点头,但却没动,看着南宫千沫走向办公桌的背影,欲言又止,直到南宫千沫落坐在椅子上,还是没出声,叹了口气,端着基本没怎么喝的咖啡出去了。
不大的空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约莫过了五分钟,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动静。
南宫千沫抬眸,目光落去。
“你怎么还没走?”
“要走的。”助手边说边走进来,“已经走到了门口,但恰巧遇到快递小哥来送快件。”
南宫千沫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个信封文件袋。
“本来我想拿了放在柜台,但看到上面收件人是千沫小姐你,就给你拿过来了。”
南宫千沫闻言放下手中的钢笔,接过助手递来的快件。
文件袋是扁平的,平到让人以为这里是空的。
助手睁大眼,好奇地看着南宫千沫拆开信件的动作。
不多时,助手就看见她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类似账单的纸张出来。
再看,才瞧见账单上的字。
哦,原来不是账单,是张支票,好奇地再瞟一眼,看见了支票上的金额,有很多个0,还没数完,就见支票离她越来越远,被放置另一侧。
快件张支票过来,真稀奇。
忍了又忍,没忍住,好奇的问:“千沫小姐,这是谁寄的支票?”
她刚刚看过了,上面寄件人是空的。
“我不知道。”南宫千沫显然也在思考,拿起信封袋,看了看,最后压下心底的疑惑,朝助手道:“华星社是不是要采访我?”
华星社是本市数一数二的报社,专门报道金融这块的风云。
对南宫银行深陷房产风波,是否要破产,一直持着好奇,再明确被拒接采访后,还贼心不死,派了个记者蹲守银行门口,她刚刚出去还看到那记者在对面快餐店就餐。
不过说起这件事,助手就想笑,他守株待兔也有两三天了吧,愣是都被千沫小姐避开了。
想到这里,助手声音愉悦地回答:“是的,千沫小姐。”
“明早八点,让他们来采访。”
说完,南宫千沫低下眸,拿起支票,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