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着前开去,那头有路这会窗外已经不见什么绿茵,柏油路外遍地的金黄闪烁着金光,从窗外飘进的麦香让她感觉舒服了很多,不远处的一栋小楼外冒出黑烟,小楼里稀疏的留了几辆车。
她的心始终揪着,她不是聪明人但也不笨,这车原来是没有这样味道的,尽管窗外的气味好闻,可车室里还是有甲醛的气味,也许这种化学物质沾到了车子的各处或者这种有毒物质残留在了自己的鼻腔。
“季慕风,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车到底被谁动过?”
苏夏歪过脸看向他,那人眉头依旧紧皱着,她在担忧些什么不愿意告诉他,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绝不会让这人轻易动怒,可眼下这人身上大放出一股戾气,熟悉的雄性荷尔蒙躁动着。
车子停在那冒烟的小楼边,要不是这冒着烟的地方正好是个大烟囱,他们早就报火警了。
“下车。”
季慕风首先下车而没有绕到一边为她打开车门,她只得灰溜溜地跟上去。
我去,你个臭流氓还真不可理喻,不告诉我就算了,甩什么脾气啊。
门外飘来一股饭香,虽然这小店地方偏远但人倒也不少,“请问几位?”,一个服务员走上前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小本子,“两位。”
季慕风没有抬眼这服务员,而是往坐在店中的人身上一扫,愁眉慢慢褪去,那服务员还在眼巴巴地在他身上看来看去,眼中将季慕风身上的衣着一一标价。
“请问有包厢吗?”
“不好意思……没有了”那服务员底下头像是错失了今天的晚餐钱,季慕风往兜里掏掏,她以为这个男人又要拿出那张昂贵的木质名片。
“诶,这怎么好意思。”
季慕风没有取出木制名片而是拿出了两百块钱,市侩地往那服务员的兜里塞,“拜托了,”这流氓轻念了一遍后拍了拍那服务员的肩膀,“楼上,去楼上,”说着那服务员的嘴里“咯咯”地笑着。
饭菜的香味飘在自己周身,那人转眼过来季慕风坚毅的面庞再次让自己透不过气,服务员走去和一个看像是算账的女人窃窃私语地不时指着季慕风的衣着。
餐厅内游荡着一种让人惊诧的感觉,她也瞟过一眼,这里的人好像都盯着自己,她被那些犀利的眼神逼地只好将头低下,“走”,季慕风将手臂伸过来将自己的手臂拐住。
她的身体这次朝向了他的胸膛,她真想让自己钻到这个男人的体内,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一对小夫妻的一举一动,刚踏上楼梯,那一楼原本安静极了的食客爆发出议论声来。
“诶那人我好像哪里见过?”
“是个爱玩的大公子吧,那女的是谁你们可知道。”
“上次看电视好像见过,好像是那个艾家公子的狐朋狗友……”
听到这里,身边那人的脚步忽地停驻,“咯”地一声季慕风咽下一口口水,季慕风直视着头顶的木桩,坚实的大臂拉着自己一手附在木制楼梯的扶手上,眼上布满了血丝。
“走……走吧。”
季慕风将手臂拉出自顾自地往楼上走去,二楼只有一个包厢,门上挂着的牌子上一个铁片一样的牌子上刻着“201”但却没有202、203之类的房间,季慕风首先进去那两只大手像是无计可施一般按在自己的后脑勺上一会,他走向那窗前。
“请问要点点什么。”
刚刚的那个服务员拿了一本菜谱过来,她看着这个孤独的男人正看着窗外,刚刚那信封里到底写了什么东西,让这个男人这般的紧张。
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简单的点一个四菜一汤就好,”苏夏抢先说出这句话,那服务员的嘴巴虚张着,像是感觉有些讶异,季慕风抱起手臂像是在盘看自己一般,瞳孔大放着光,让那服务员瞧见也有些自行惭愧,“那就四菜一汤?”
“最贵的。”
季慕风沙哑的喉咙道出这么一句话以后,那服务员马上喘过一口气,像是没有失望地大笑了一声“嘿,”在手中的小本上记录了什么东西以后又亲切地说了声:“马上上菜!”过后便屁颠屁颠地跑下楼。
“咔”地一声,苏夏将门合上走到了离门最近的位置上,窗外的阳光洒进,他个男人的窗前的样子像是一个巨人正顶着蓝天,两人的空间里他眼中的血丝总算消褪下去,来那个人隔着一张圆桌,房间不同楼下飘散出一股洗洁精的味道。
苏夏将手插进了上衣口袋里,“你确定不告诉我刚刚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窗户前的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下的女人,也许是洗洁精的味道让他感觉有些闷,“哗啦”他将窗户打开出一条缝隙来,徜徉进的是一股来自于季慕风的熟悉古龙水味,风将自己的头上的发丝飘荡起来,“有我呢。”
这个男人微微点点头,像是打算安慰苏夏,那人迈开脚步她抬眼,目光洒在这人身上,窗户外的光线此时正好是向阳的,看了不一会眼眶出现了一丝疲累,那人的轮廓竟是这般虚幻。
嘴唇靠近,她接下,那唇舌不再像过去那般强硬,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的改观,或是车中的事情让这个无比坚毅的男人感觉到了一点绝望,自己的不可操控性,和那股绝对势力的“绝对手腕”。
……
原本停靠在这门前两步之遥的保时捷,在这平坦的地面里是怎么被移动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警告完苏夏不要靠近以后,他迈开了步伐,步频慢了下来,可头脑中的思维却高速运转着。
不是张翰,不是奶奶,不会是自己的亲人,如果没有组织谁可能会在这样的地方做出这样极具有象征意味的事情,那会是怎么样子的组织呢?敢来动他的车子?
苏夏好像还在自己背后嘟囔些什么东西,没有理会,“嘀”地一声他首先将车的保险打开,随后走近一些那车子,电磁门把手被拉开,季慕风将自己的视线往车子中搜索着什么什么,后车座没有人,车内没有多余的什么东西,柏油路上没有痕迹,说明这辆车是被万能钥匙打开的。
有一阵熟悉但刺鼻的味道飘出,随后大放出来是一股油漆的味道,他屏气搜寻着车子里,每个位置都放出那味道来,他被这味道熏地有些难受,那味道是一次性发出的,在他进车大概五秒以后。
左看右看好像哪里都是释放出这种味道的源头,他轻咳一声,打算从车内小匣子里取出香水,“喀拉”地一声,那匣子中倒出了一封信,快要落地之际,大手接到,一股黏腻的气味放出,小心翼翼地将那信封拉了过来,一翻面。
是一块刚刚才干的红油漆,但这一车室的甲醛是怎么来的倒也是说不清楚,油漆的气味和这甲醛的气味一模一样,他眉头紧皱在一起,揭开信封,里面没有纸张,但几个从报纸上剪下的纸张倒是让他有些紧张。
那报纸上几个大小不一的字块写着“你在找我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头脑马上固定住了那个组织,“军区背后的人?”甲醛的气息这会留在了季慕风的鼻腔之中,他舔舔嘴唇,眼下有些无助,是谁透露了自己出行的计划?
他回看一眼保时捷的后视镜,那熟悉的身影正走了过来,踏着小步发现了自己被发现了以后心虚地站地板正,嘴角微翘起,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听从季慕风的“指挥”。
看向苏夏两秒以后,他回过眼来继续思索着,但那笑脸总在自己脑中挥至不去,“咳咳”他的器官还是不适应这样的空气,他才意识到这会自己还处于有毒气体里。
拉开车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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