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二层的包厢里,季慕风的唇舌在苏夏的口齿中环绕着,大手在她肩头一触,她便紧张了起来,那人身上俨然散发出雄厚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腰间被这男人轻抬了起来,阳光在他身上流转着。
“你确定不告诉我吗?”
苏夏双手搭在季慕风的肩膀上,那身体有些僵硬像是不好多说出什么话来,他将她的身体往门上拉去,那口腔中长喘出一口气,她的脚步只得随着一起过去,他哀愁的气息倾泻在飘扬着秀发的额间。
“我说过”
她明白这个男人之前重复过的话,“交给他”、“有我呢”,但季慕风的口齿不太清晰像是在呢喃着,说出的话也有些难以服众。厚实温暖的手抬起放在她的脸上,一股沁人的气息从他领子里放出,她的手从口袋中取出,抬眼正看向这个男人,背着光,男人显得有一些模糊。
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人一定明白季慕风的身份,那么既然明白他的身份还执着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一定不一般,男人无非就是不想给自己什么压力。
“季慕风,假如我是你的合法妻子,我能知道吗?”她显然还是好奇心得不到满足,追问过后,男人的臂膀更加地僵硬起来,苏夏再一次地听见这个男人的一声叹息。
“别问!”虽然是命令,也感觉到了季慕风的无助,他将这个女人再一次拥进怀里。苏夏的小脑袋轻贴住了他的胸膛,另外一只大手附在自己的肩头,食指尖上露出红色油漆,朱红色的油漆如血一样,不自觉地她脑袋竟又倒上一股疼痛。
“咚咚咚。”
身后传出一阵敲门声来,有些急促,包厢里的两人没有回应,门外声音更加剧烈起来,但始终是敲门,她像是被这一阵骨传导的噪音吵地清醒了过来季慕风扶着自己将苏夏安放到了位置上。
“咔啦”
“哎哟快点,我去”
那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碗的甲鱼汤,手烫地发红,季慕风让出道来让人走进后,那人将汤安稳地摆在了圆桌上,季慕风将身体一侧大手抬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身体刚冒出虚汗,他轻扶上将那汗水拭去。
汗水被季慕风拭去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这病症似乎在给自己找寻过去的记忆,如果她能继续眩晕下去,她是否会换回所有过去的记忆。
那服务员走后,季慕风侧身走到她的面前,两手抱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脸滚烫起来,季慕风的眼光有些怜惜,他坚毅的脸长长地吞吐出一口气以后,他蹲身,两人的额头聚集在一起,“你已经吃过胃药,你刚刚……”
原来这个男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眩晕时的虚态,她转脸到一边去,那样的眩晕过后像是人又清醒了许多,但想到头脑要涨裂时的疼痛她还是宁愿永远都不清醒。
“嗯。”
那人的眼眸轻轻颤了一下,像是有些说不出话来,那甲鱼汤就那般晾着没有人去动,季慕风在自己的额头上轻扶了一下,随后往窗户前走去,那身影让她想起几天前的医院,她拔出桌子上的筷子筒,拆开消毒餐具的塑料外壳。
她感觉有些生气,这个家伙再一次的故技重施了,但大概知道原因的她也不愿意去想这人的不好。
季慕风是因为在意你,不愿意你受到伤寒,所以才这样的?
想着她心里一团乱麻,是不是在她失忆之前没有好好对她呢?
吃着吃着,她想到了一句玩笑话,“要不要,要不要给你一个三明治?”那人的身影在窗前显得格外高大,光洒和他对照面,可光后的阴影却是一团。
斜眼回看苏夏,这时的季慕风眼中再一次地布满血丝,她慌了,那眼神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绝望,她从位置上站起,心里满是对刚刚那句话的歉疚,但随之地,他嘴角轻翘起微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笑着说道:“好主意。”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再一次地响起,服务员坐下,她先坐下,而季慕风站在窗前和阳光打着照面,端进来的依旧是个肉菜,是什么肉倒是看不出来,带着一点膻味。
“麻烦给我一个三明治。”
季慕风的沙哑嗓音说完,她的心沉了下去,如果当时说“一起吃饭吧!”该有多好,那服务员更是慢了半拍,放下菜几步以后才听明白季慕风的意思。
“哈?三明治?”
……
那酒吧似得房间里,伊正贤已经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面对着这位江湖大佬的张翰手心里浸满了汗水和血液,血腥味正浓,那老人家的鼻头微微一张往身后的沙发上倒去。
他在这位长辈说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大概明白了这个组织是有怎么样的权利和手段,那眼下张翰再去和季慕风交谈的话,收获得到的信息可能会是他已经知道的,交谈已经没有了意义。
“也就是说,阁下趁着现在还没有被完全抹杀,还是和过去一样,去国外避风头吧。”
说完,伊正贤再次取来一根香烟,慢慢悠悠地点燃上去以后往身后又挤了挤,调整出了一个极轻松的姿势,但总是百密一疏,他眼见这个人嘴角叼着烟,肩膀僵硬着,那手臂却在下意识地发抖。
一阵熟悉的踢踏声传来,是高跟鞋撞击地面时的声音,蓝黑色礼服的律师脸上带着笑容,手中提着一支看起来很昂贵的香槟酒和三个杯子,“小玉,你怀孕了可不该喝酒啊~”
张翰将手上捆着的丝巾摘下,发出了“嘶啦”地一声,无疑又将刚刚血小板愈合了的伤口又撕裂了,他随手将那浴血的丝巾一丢,往身边的沙发缝中塞去,也许是自己血太多了,这会又将手心给浸湿过去。
这老不死的对上玉如时的眼神和自己时简直截然的两人,那律师将香槟酒瓶塞揭开,香气和泡沫同时沾染了他白皙的手,张翰为他递去一张纸,血腥味很快让这位敏感的律师意识到刚刚也许发生过的事情,桌子上有一把折叠刀而刀上有几滴已经凝固了的血液。
“小玉放心,不过就是张翰玩刀子把手划破了而已。”伊正贤的语调很慵懒,张翰早将手术刀收回了裤腿中,血流地并不快但脸上已经满是惨白,额间冒起了虚汗,嘴里轻念道:“对,是我自己。”
玉如将身体紧贴住编辑,这样的伤害比起过去被“仇人”毒打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他抬起那只没有被划破的手将香槟前的两只杯子一齐加满,将一杯香槟递到伊正贤的面前,这个江湖大佬这会大敞开自己的下半身仰头瞥了他一眼,像是对张翰现在的样子很满意似得轻笑了两声。
他的一只手牵住玉如,将另外一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他已经将“军区背后的那些人”弄明白了个大概,和这位人称可以在城市里只手遮天的男人再交谈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义,往安慰自己的方面想:这人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可是……
他正打算拉着玉如的手往门外走去时,“啊,干爹再见!”律师大概是和义父微笑了一声,但背后那人却反而大吼了一声:“张翰,站住!”话音刚落,一大批白西装的人从各个门蜂拥进来。
“哗啦”地一声,那老不死的丢来一个发光发亮的的东西,是一样重物担又发出一股鬼魅的气息,是蓝宝石折刀,原本自己牵着的律师抢过身来将身体挡在了张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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