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故意逗她。
“你现在叫也来得及。或者你把当初给你的拜师礼还回来,这件事就此作罢也行。”
白苏苏“……”
我是那个意思吗?
送出来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
忽然,她眼珠一转。
“不如这样,我们重新举办拜师仪式,走完所有流程,以后我必然乖乖叫你师父。”
九灵乐了,他哪里不知道白苏苏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还想从他这里再顺走一份拜师礼吗!
礼他可以给,给多少都行,但这拜师宴……他皱起眉头。
大可不必。
“太繁琐了,本尊没时间。”
没时间?
我看你偶尔除了回天上之外,平时都闲的很。白苏苏在心里吐槽,但嘴上却说。
“也是,你这么忙的人,想必刚才说的要跟着我也是说着玩的吧!”
“不是。”
“你认真的?”
“嗯。”
白苏苏“……”
纠结脸。
怎么办!
不是她不想带九灵,而是他这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太招风了。
颜值。
实力。
气质。
身份。
随便一样都足以让她一路成为焦点。
尤其是他的实力太过强劲,人们都望而止步,灵兽都不敢靠近,她还怎么老虎扮猫?还怎么提升实力?
不过……
她上下打量九灵几眼。
“你跟着也行,但是你要隐藏身份和修为,不能影响到我的计划,不到必要时候不能暴露。”
“至于颜值,就算了,已经有一个我了,再多加一个你也不要紧,还有黎慕倾长得也不错。哎,咱们这队伍注定低调不了啊!”
九灵的脸色微微变了,他不易察觉的往黎慕倾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路上要带那个妖族的男人?”
语气多少有些不喜。
白苏苏却似没听出来点了点头。
“对啊,因为我要去妖族,他是妖族的人正好给我带路。”
至于南宫婉玥和唐言,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带。毕竟妖族跟人族水火不容,这一去水深火热啊!
对于九灵一眼就能看穿黎慕倾妖族的身份,白苏苏一点都不惊讶,好歹是个上神,这点本事不算什么本事。
九灵这才收起不喜,了然于心。
那便带着吧,正好送回妖族不要再到人族瞎逛。
“苏苏,你在这里吗!”
换完衣服妆容的南宫婉玥出来没看到白苏苏,一问周围的人都说没看见她离开,再感受到这里有灵力结界的波动便出口询问。
结界撤了,白苏苏出现在眼前。
“苏苏,你在这里干嘛?还有刚才,我好像看到你身后有一道光闪过去了。”
“我查看装备呢,刚才在水里用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坏。”
白苏苏一边说一边将她往外推,然后就开始转移话题。
不是她不想告诉南宫婉玥,而是怕她知道了九灵要跟着到时候太拘束放不开。
“对了,过几天我要去妖族,你去吗?”
“去,当然去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妖族可是危险重重,什么都是未知的,你可想好了?”
“只要跟着你什么危险就都不是危险了。”
南宫婉玥对白苏苏无条件的信服,只要跟她在一起任何危险都能化险为夷。
白苏苏无奈的笑笑。
忽然她脸上的表情一顿,猛的看向四周。
一阵熟悉的感知传进识海。
是恶魂灯。
但是仅仅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又消失不见。
白苏苏这下完全可以肯定恶魂灯就在宫里,只是离这里有些距离。
她并没有急着去找,而是仔细的观察在座的众人,尤其皇室成员。
皇后在高座俯视众人,太子在跟众世家公子攀谈,只有南宫晚霜,丽妃,皇帝还有三皇子不在场。
当然世家的人也不能轻易排除,但是东西在皇宫,那幕后主使必然是皇宫的人。
白苏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皇帝已经称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莫不是恶魂灯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苏,你怎么了?”
看着白苏苏异常的样子,南宫婉玥不由担心。
因为很少见白苏苏神情这么严肃,必然是有什么大事。
白苏苏收敛心神,又恢复往常的样子。
刚才她感知到恶魂灯的那一瞬应该是有人打开了禁锢恶魂灯的结界,随后又紧接着关上了。
看来对方快要按耐不住了,她得尽快去妖族才行。
回去后与众人商量一通,最后唐言留在了唐家,明面上是留在唐家,实则是暗中观察皇宫的情况,随时用传讯符跟白苏苏联系。
唐言虽然也想跟白苏苏去妖族,但是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而且白苏苏只告诉了他一个人,只有他留下最合适。
况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唐家了,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常住一段时间。
唐言的识大局让白苏苏心中有感,也对她闭关这些年没教过唐言什么东西而有些愧疚。
最后给了他一个储物戒指,唐言打开一看亮瞎了眼。里面灵器法宝一堆,各种丹药符箓更是数不清。
要是省着点够他用个几十年了。
本来还觉得不能跟师父去妖界有些可惜,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了。
看着他喜笑颜开的样子,白苏苏无奈的笑了。
这徒弟别的不说,有一点跟她很像。
那就是爱财,爱宝贝。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翁莺竟然决定跟她们一起去妖界。
翁莺的出现,她不是没多想。
翁仲死在天一门,她又是翁仲的女儿,即便这件事不是天一门的错,她心里多少也会埋怨天一门,甚至将天一门视作仇敌。
而她突然出现在都城,又恰巧被她们遇到,很有可能就是冲她来的。
她也确实在翁莺身上感受到了对她的不喜,和刻意疏离,但是也仅此而已,对她并没有恶意或者杀意。
翁仲死时说过,翁莺在沧月门的手里,如今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她如今已经是沧月门的弟子了。
要是这般,按照沧月门跟天一门的隔阂,沧月门一定会将翁仲的死归在天一门身上,挑起翁莺对天一门的仇恨。
而她交给翁莺镯子时说的那些她怕是也不会轻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