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云摇摇头,缓缓道:你们知道我要的陇西是怎么样的吗?
珠儿和柔儿轻声道:繁荣昌盛?国泰民安?还是江山如画?
水若云淡淡道:都不是,我要是的只是他做主的陇西,我所做的都只不过是为他夺取他想要的一切,只要他能开心,无论生死。
珠儿和柔儿大吃一惊:小姐,可是我们之前看见谢公子和那位沈姑娘在一起啊,你为了他值得吗。
水若云不在意的一笑,缓缓道:他们只是镜花水月,我和他才是天生注定。以前是时间打败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让我们分崩离析。所以,他的江山,即使她胡闹一点又有什么呢,你们继续执行就行,进王府戏园吧,必要时候,厉天行会接洽你们。现在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不然灵询哥哥会怪罪我的。
可是小姐,上次对付后周的那些江湖势力你已经受了伤,这次攻进陇西皇宫您要参与么。
水若云静静道:没事,不过是杀神盟和几个不成大器的势力,不过那个杀神盟盟主熊昊天倒是阴险毒辣,现在让他逃脱了,他躲在暗处,恐怕会破坏我们的计划,你们速去联络厉天行,让他派人留意此人。
珠儿道:可是如果我们都走了,小姐你的安全该如何?
水若云淡淡道:放心,能够让我心甘情愿赴死的不过他一人而已。
看着水若云又露出娇憨神态,珠儿和柔儿叹息一声,缓缓离去。
就在二人除去以后,甘溪楼不远处十几双阴森的光芒骤然升起,他们朝二人离去的方向远遁。
珠儿和柔儿两人不复在甘溪楼的正襟危坐,扭动着身子,坐在阁楼配置的马车里,奴仆驾着车,往香云楼的方向而去。
下车以后,她们身姿袅袅,十足的娇媚神态,令许多往来的达官贵人看的痴傻,待到清醒时,那两人已不见踪影。
水柔越发消瘦了,本来是草原部落的公主,英姿飒爽,驰骋于骏马,赏黄河落日圆。自从国破家亡之后,她便没有度过一天安生日子,原以为就这样苟延残喘,然而那个叫谢灵询的男人出现了,他如天神一般,高傲的夺走了她的尊严与她的灵魂。无论她多么不想承认,始终逃不过命运的枷锁,初次相遇她把他当知己,肆无忌惮的亲近痛哭,后来她把他当可以依赖的亲人,被他救下浓浓的感激,之后听到他的事迹,是浓浓的崇慕与欣赏,直到几年过去,这种思念转变成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恋。
可惜,她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不过是空相思罢了。如今他已不知身在何处,酒醒又是回头客,自己红尘一遭,当不得真。
水柔姑娘,快下来接客了,有好几位客人专点你的琴音呢。
老鸨的声音传来,水柔缓缓转醒,无力叹息一声,自从上次把巴蜀让给天灵军以后,琴儿已经不大与她亲近,平日里也没个人影,那海文羽也是带着金面阎罗不知去向,似乎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想到这里,顾影自怜,不禁悲从中来,痛哭流涕。
看到水柔一直没有下来,老鸨着急了,喊道:水柔姑娘,你有没有听见啊,这里的客人等的不耐烦了。
谁不耐烦啊?珠儿和柔儿缓缓走了进来,带着奇异的微笑,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老鸨连忙上前:唉哟,这不是珠儿和柔儿姑娘吗,哪阵风把你们吹过来了,真是稀客啊,珠儿和柔儿姑娘色艺双绝,简直是陇西男人竞相追逐的对象,水柔姑娘看到都要黯然神伤了。
呵呵,老妈妈真会说话。珠儿娇笑的摸了一把老鸨的脸庞,香风远去,转头轻笑:不过,今日我们可是没有赏钱给你哦。
这,老鸨迟疑道:珠儿姑娘何出此言。
柔儿笑道:你且别听奴家姐姐胡说,她不过是虚荣的紧,想逞逞威风罢了,像老妈妈这样通情达理的人儿哪能不明白我们姐妹的来处呢。
呵呵。老鸨干笑一声,心里惊骇,泛苦道:二位姑娘这是有何事啊。
珠儿淡淡道:没看到么,我们姐妹要上楼找水柔姐姐叙旧,你赶紧把这些臭男人打发走吧。
啊?老鸨惊讶道:可是,这。
这什么?柔儿闻言不悦,静静道:老妈妈,我们姐妹都这么细声细气了,莫不成你还想我们带个太监过来不成,可以是可以,就怕你无福消受。
在场所有人差不多都明白了这层意思,不禁想起珠儿她们的传言,连忙慌慌张张的告辞,老鸨急忙跪地求饶:哎呀,二位姑娘饶命啊。
珠儿和柔儿笑道:老妈妈不用害怕,我们还是很好说话的。
看着二人上楼的背影,老鸨郁闷的想哭。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哭呢,眼泪就收了回去,因为不知为什么,敞开的大门突然关上,忽然阵阵阴风皱起,吹的她亡魂外冒,空气中还响起阴森的笑声,她不禁想起了鬼,只不过这是青天白日,哪来的妖魔鬼怪呢,她壮着胆子靠近阴风的方向,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嘶吼,像是野兽撕咬食物的声音,让她吓得老脸是涨红发白,忘记了该哭还是该笑,双腿不住打颤,呼噜一声就跪下了。
哎呀,对不起阿,我不是有意冲撞珠儿和柔儿姑娘的,各路神仙发发善心,不要如此对待我这贫穷老妪啊。
她连磕着好几个种种响头,发现并无什么声音,不由抬头一看,已经没有了黑气,大门也开了,不禁疑惑,莫非是自己幻觉,连忙慌慌张张跑到后院去了。
水柔的闺房,珠儿和柔儿和她好生探讨着女儿间的私密话,在外人看来这是很正常都,不过那十几道黑气是不分青红皂白,隔着窗户就捅了个窟窿,随即穿了进去覆盖在水柔的外衣附近,闻着外衣的香气,都不禁心神荡漾。
珠儿看着水柔一种不说话,显然是郁郁寡欢,不禁握住她的手:水柔姐姐,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都是苦命人,何苦互相计较呢。
水柔抽出来,摇摇头:二位姑娘是数一数二都娇艳美人,又是首屈一指的名角花魁,奴家不过是残花败柳,岂能与你们相提并论。
诶。柔儿连忙道:勿要如此说,姐姐,你我皆是可怜人,乱世之中女子为了保命,苟活至此已经实属不易。什么残花败柳,我们可看的出来你还是处子,一副清纯皮囊,不知多少男人垂涎,倒是我们姐妹二人虽然表面受男人崇敬,实际上背地里早就骂了几万句妖媚,不过实话实说,我们姐妹是有靠山庇护,姐姐你又是何来历呢。
听到柔儿试探,水柔变了脸色,冷冷道:若是二位真是与奴家谈心,奴家很欢迎,只不过未经允许进入闺房已经是大忌,为何你们身为花魁,学习礼乐,这点皮毛也不懂?若是与你们见外就不好了,然奴家实在不便接客,还望恕罪。
珠儿苦笑不已,静静道:姐姐这是哪里话,我们也就不绕弯子来,本想着逗逗你,没想到你如此脸皮薄,这让我们刮目相看,草原儿女也如此屈尊降贵?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水柔大惊之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随后惊觉,急忙道:你们快奏,不然奴家叫人了。
柔儿笑道:姐姐莫急,若是我们想对你不利你还能坐在这里么,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
珠儿笑道:不错,姐姐你不是想复国么,我们可以帮你达成心愿。
什么意思?
明月客栈你应该清楚,一直帮助你们草原部落输送物资的神秘部队,其中的首领便是明月客栈的老板,此人也是我们的人。
什么?水柔大惊:你们说的是真的,奴家如何信你们?
珠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正是鸣凤楼一模一样都令牌,笑道:姐姐应该认得这个。
水柔仔细看了好几遍,终于确认无误,大喜:原来是你们,二位姑娘,你们为何不早点来找奴家,奴家过的好辛苦啊,你们能不能早点救奴家出去。
柔儿笑道:姐姐先别急,这次我们来就是行告诉你,我们准备攻打陇西皇城了,有我们小姐的支持,简直易如反掌。现在关键是需要你与你的家族和父王母后写一封信,让他们务必确认陇西郡王驻守的士兵调防的时间与地点,我们好把你们家族救出来。
好。水柔静静道:不过奴家需要和家族确认一下。
珠儿笑道:我们静候佳音,希望越快越好,姐姐可以直接去金珠楼找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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