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杨青大感不妙,急忙道:统领,这不是在说笑吧?外面那可都是契丹凶徒啊。
怎么?你怕死?赵匡胤怒道:你是不是要本将军给你亲自脱了这身军服。
没,没有。杨青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末将这就去,不知末将出城以后需要做什么。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停在城门不动就行。
啊?杨青大呼苍天啊,若是契丹恶狼不顾道义,直接射杀自己,那不是死的很冤枉吗?
不过看赵匡胤决绝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再说也没用,只好认命一样离开。
赵匡胤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随即遣散这些看管粮草与马匹的士兵,带着物资关进了府库,牢狱里的士兵也不能再出来,到处一片寂静。
赵匡胤静静走在空无一个士兵的街道,从屋顶上飞下
来几个人,他们身手矫健,一看就是江湖人。
看着赵匡胤,他们连忙道:统领,是不是需要我们了。
嗯嗯。赵匡胤静静道:本来我爹安排你们来,是保护于我,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应该把你们派上更大的用场,今晚子时你们带着我的兵从西门偷偷出去,然后躲到东门隐蔽处,随时准备夜袭,可能做到?
对方点点头:少将军,放心吧,虽然我们是江湖人,但是没有散漫的性格,这点事还能做到。
赵匡胤继续道:对了,南唐那边战况如何?
对方道:回少将军,南唐已经奄奄一息,被我们打的魂不附体。我军接连攻克锦州,通州,徐州,夏州,现在一支军队在攻打扬州,另一支在攻打柴桑,不过都是一个叫唐灵风的主将在指挥。
赵匡胤大惊:唐灵风?这个人什么来历?为何本将军从未听过后周有这等人才。
对方道:我们也不清楚,不过这个唐灵风是凭空冒出来的,元帅亲自招过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哦。赵匡胤笑道:既然有这样的人才,那是我后周福气啊,早点统一,早点结束战乱。不过本将军也要加把力了,不然没脸面见此人。
少将军。对方欲言又止。
赵匡胤疑惑道:怎么了,说。
对方道:此人已经被皇上封为从三品将军,虽然军职不如您,可是蒸蒸日上,风头无两,恐怕,,
赵匡胤知道他们担心什么,静静道:无事,若是他真心为百姓谋福利,为社稷谋福祉。我这个将军给他当又如何,好了,你们快去准备,这是本将军令牌。
看着他们离去,赵匡胤缓缓沉吟:唐灵风?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随后他忽然一惊,脑海里跑马灯一样浮现许多记忆,似乎对唐灵风这个名字很耳熟。
也不怪他记不起来,毕竟那是五年前的事,而且谢灵询一直都是叫谢灵风,后来才改为谢灵询,唐灵风这个名字是他义父死了以后为了纪念他改的,赵匡胤自然不清楚,不过名字相似,有些耳熟并不奇怪。
他竟然想到了水寨,就在那巴蜀的美景。
难道我又想到了沈姑娘吗?
姑娘,你是谁?
沈流袖。
他还记得初见时的对话,从未有过的心悸与紧张,那种超脱于世的感觉,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喜悦。
赵匡胤也是个男人,自然也是惜花之人。而沈流袖这朵花更不是凡间的绝品能比的,她高傲的只有冰冷的月光能够俯视瞻仰,只有料峭的花神能够攀交。他从来没有失去那份炽热,身为性情中人的炽热。以前是为了百姓,如今确只为一人。
外面的空气有些阴冷,赵匡胤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包,上面绣着一个袖字。
他就这样看着,仿佛是心爱之物一样轻轻擦拭。
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呵呵。他自嘲着:当初在水寨你掉了一个香包,到现在都不记得来取,或许你根本不在意,只有那个谢灵询才是你在乎的。
莫州城外,驻扎的确实是从幽州而来的契丹军兵,为首的正是耶鲤穆勒,随行的还有一个熟悉面孔,冰山一般的俏脸,雪白色毡衣,虽是契丹人打扮,却带有中原女子的风情。
耶鲤穆勒看着她,一脸无奈:流袖,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要再有别的心思,我们已经准备开战了,很危险,能把你带过来已经不错了,你还不安分点。
沈流袖的心是火热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鬼使神差,想要去这边境看看,是不是想藏匿到另一方家园,她也说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自己是契丹人,却永远不可能和他们亲近,血液阻隔不了她自身的感觉。
其它契丹将领都识趣的躲到一旁或者出去,没人敢惹这个少帅,谁都知道他的心思在哪,不过耶鲤穆勒真的毫不保留的爱沈流袖吗,那倒不是。
此番会答应沈流袖前来,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五年来他调查清楚了沈流袖的前世今生,自然她与赵匡胤的事情也被了解一清二楚。带她前来就想好好利用一下,不过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最起码他还是想保护这个女人,不过在江山和女人面前,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江山。
可是沈流袖根本就不知道莫州守将是赵匡胤,傻傻的跟来了,现在还格外激动:少帅,来之前你曾许诺过流袖,无论做任何事,只要不拖累三军将士,一切随我,可有此事。
耶鲤穆勒静静道:自然。
沈流袖道: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相信少帅如此崇慕中原文化,也应该懂得它的道理。
耶鲤穆勒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倔强,又来讲一些大道理,行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忽然,外面进来几个契丹兵卒,他们匆匆道:禀报少帅,莫州城门打开,出来一伙兵士,看样子有三千人左右,他们都有上好马匹和武器,城楼上一个兵都没有。
哦?耶鲤穆勒唤来胖军师,又叫来所有将领:以你们所见,他们这是何意?
胖军师故作神秘,静静道:少帅,常言道兵不厌诈。中原人最是诡计多端,他们仅仅用三千军马就想捆住我们,绝对是引诱我们前去,早有埋伏。
不错。左侧一个将领附和道:少帅,他们可能会发动攻击,引我们过去,然后一句歼灭,我们可有两万军马,而且个个是勇士,他们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
契丹兵卒插了一句话道:将军,少帅,他们似乎没有进攻的打算,就是一直驾着马等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一动不动,脸色还有些慌张。
嗯?耶鲤穆勒:这倒是奇怪了,自古以来本帅都没有听过这等稀罕事,如若他们惊慌为何要跑出来,跑出来以后为何又傻傻等着呢,这让我摸不着头脑。
少帅,这有两种可能。胖军师静静道:要么是他们故布疑阵,让我们不敢动手,拖延时间,影响我军士气,然后进行偷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要么他们就只有这点人马,城楼上都没有兵,可见他们的精锐都出动了,就是为了虚张声势,可是他们心里害怕,所以慌张神色是掩盖不住的。
嗯。耶鲤穆勒点点头:军师说的有理,那么依你之计,我们该如何行事呢。
胖军师静静道:现在首先要摸清楚城里究竟还有没有士兵,如果城里还有士兵,我们绝对不能贸然进攻,如果城里都是一些战斗力低下的军兵,我们可以立即攻城。
好。耶鲤穆勒刚想说话,沈流袖立马接着开口了,她淡淡道:让我去吧。
什么?耶鲤穆勒疑惑道:你要去哪,我们正在讨论,你别说话。
其他人闻言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既然不让人家议事就把她赶出去啊,偏偏还留她在这。
沈流袖静静道:你们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需要一个探子进入城内打探消息,流袖愿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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