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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也不看二人的脸‘色’,反倒是有些窃笑道,“哎呀,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同浅夏一起出来走走,恰好看到了流年和幼婷在一起说话呢。--那样子,呵呵,两人谈地似乎是很投机呢。”

这话说的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浅夏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丝毫不留情面道,“舅母是看错了吧?由始至终表现出很甜美的只是表妹。”

穆流年如果不是看在了她姓许的份儿上,只怕会忍不住向她挥拳的!

当然,这话她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赵氏微怔,表情有些僵硬,原本是有几分窃喜的笑,这会儿看上去竟然有点儿像是僵尸脸,倒是添了几分的恐怖。

“呵,可能当时我们离地稍远一些,所以才没有看清楚吧。”赵氏自然是知道云氏也来了长平王府,她就是故意借着这个机会来说一说的,云浅夏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你云氏可是堂堂的国公夫人,总不能也这么不懂事吧?

“妹妹,说起来,明年等太后的丧期一满,是不是就得预备给流年选几房妾室了?流年的年纪也不小了,跟他同年的,有的孩子都会叫爹了。”

浅夏垂眸不语,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她生不出孩子来,却还死占着一个世子妃的位置以?这个赵氏,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云氏听罢,面有不善,“王妃,这位是?”

“哦,让林夫人见笑了,这是我娘家的堂嫂,前些日子才来京城的。因为工部给按排的宅子目前还没有修葺妥当,所以在这里暂住的。”

长平王妃也觉得今日这位堂嫂的话有些过了,当着人家亲娘的面儿,你故意说这个,这是给谁难堪呢?万一‘弄’不好,人家林夫人和浅夏再以为这是自己的意思,可就麻烦了。

“林夫人别多心,我这个堂嫂就是嘴快了些。流年跟我说了不止一次了,说是不着急要孩子。他自己的身子也是大病初愈,就像长安说的,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总归是有几分的毒‘性’的,等慢慢地将养阵子,体内的那些毒素都排干净了,再要孩子,这样孩子才健康。”

长平王妃这话给了浅夏和云氏一个极好的台阶儿下!

这意思就是说,不是浅夏生不出孩子来,而是穆流年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见得就多好,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孩子的好。

赵氏没想到王妃会如此明显地偏帮了云氏母‘女’,这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忿。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母亲,正阳没有跟您一起来么?”

“没有。你父亲正带着他学骑‘射’呢。这孩子,果然就是随了他父亲,整天嚷嚷着要骑马‘弄’箭的,拦也拦不住。”

一提到了自己的儿子,云氏的脸上又浮上了几分的笑意,只不过,眼神却是始终不再往赵氏那边儿看了。

长平王妃笑道,“林家向来是马背上的英雄。正阳那孩子,我瞧着也是机灵着呢。将来,怕又是我紫夜的一员虎将了。”

“唉!什么虎不虎将的?我就只有浅夏和正阳两个孩子,只盼着他们姐弟俩都好好儿的,就知足了。倒是王妃,偌大的一个王府打理着,辛苦了。浅夏若是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要请您多担待着些呢。”

“怎么会?浅夏这孩子好的很!我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喜欢。也算是缘分,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投缘的姑娘,就嫁到我们穆家来了。”

接下来的话题,便很和乐了。

赵氏几次想要‘插’嘴,都被长平王妃给抢了先,甚至是还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这太后一薨逝,一年内京城也是见不得一点儿喜庆的宴会了。也就只有偶尔串个‘门’子,还算是解个闷儿。那王妃好好歇着,让浅夏送送我就好。”

“也好,你们娘儿俩也再说说话。”长平王妃一使眼‘色’,浅夏立马福了福身,与云氏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堂嫂,我敬你是嫂嫂,可不代表了我长平王府的事也是你能‘插’手的!今日你当着林夫人的面儿,这是故意在给我们两家儿找不痛快,是吧?”

赵氏一听,立马就急了,“妹妹,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林夫人呐。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嘛。”

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定国公夫人来访,府上的下人们怕是都知道了,她这个向来爱打听闲话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长平王妃也懒得搭理她,“行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妹妹,我知道我刚才的话说的有几分不妥当,大不了,我回头再上‘门’致歉就是。只是妹妹,这流年的婚事,你总得上点儿心吧?要知道,他可不仅仅是长平王府的孩子,也是我们许家的外甥呢。你就真的由着他这么胡闹,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我都不着急,堂嫂紧张什么?还是把心思放在你们自己身上好了。”

长平王妃的话说地有几分不客气,再然后就起身进了里间儿,如此明显地赶人,饶是赵氏的脸皮再厚,也是不好再留下来了。

浅夏一路送云氏穿过了几条回廊,两手挽着她的胳膊,看起来倒是亲昵。

“小夏,你实话跟母亲说,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吧?”

“没事。是元初不放心,所以才迟迟不肯要孩子。不过,我问过哥哥了,说是再等上几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云氏点点头,轻叹一声,“要说我们做‘女’人呐,那真是难!没成亲前,为了将来的婚事犯愁,不知道会找一个什么样儿的夫婿。成亲之后,又得为子嗣为难。现在你还好,至少穆世子的身边没有一些乌七八糟的人,不然的话,只怕是有得你受的。”

“是,母亲。您放心吧。我们两个很好,孩子的事情不急。至于今日赵氏的话,您也别放在心上。元初是根本不可能会答应纳了许幼婷的。”

“你说什么?敢情那赵氏说这番话,就是为了让她的‘女’儿嫁给世子做妾?”

浅夏点点头,云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笑了笑,“哪有亲生母亲将自己的‘女’儿往妾室的位分上推的?这个赵氏的脑子莫不是有‘毛’病吧?”

“谁知道呢?理她做甚!反正他们一家人也住不了几日了。对了,母亲,三哥近来可忙?”

“哦,你说若奇呀,我也不太清楚,昨天去云府,我也没瞧见他。听你舅母说,这三个孩子整天也是忙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也着急呢。”

“二哥和婉婷姐姐的婚事算订下了,可是哥哥的婚事,却还没有着落呢。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真打算一辈子抱着医书啃?”

“他敢!”

云氏笑道,“就算是他真敢如此,你舅舅也是断然不会答应的。从云氏的血脉上而言,就只有你和他这么两个宝贝了,他若是不成亲,哪儿来的孩子?”

母‘女’俩说说笑笑,直到浅夏亲手扶着云氏上了马车,再看着马车缓缓离开,这才放心。

正‘欲’转身,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身影,只是那身影的速度太快,只来得及看到了半个蓝‘色’的披风,连什么料子,什么‘花’纹都没看清楚,身影便快速地消失在了拐角处。

浅夏偏头微微怔了怔,随即摇头一笑,回到自己的倚心园。

赵氏在王妃这里碰了壁,却没有死心。后晌悄悄地出了‘门’。

二皇子自那日之后,始终是郁郁寡欢,皇子府内,也是死气沉沉。原本因为太后薨逝,皇子府内的一应布置都是偏了素雅的,这二皇子再一颓废,皇子府上下,愁云惨淡。

皇后自那日之后,便又下旨传他,可是他却不肯进宫。

皇后大概也猜到了他不肯进宫的理由,无奈之下,只得自己亲自出宫来见他了。当然,出宫前还是再点了两名御医,以二皇子身体不适,皇后前去探望为由,光明正大地去了皇子府。

“给母后请安。”

皇后闻着他一身的酒气,看着他一脸颓废的样子,这火气立马就蹿了上来。

身边儿的‘女’官连忙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只余他们母子一起说说话。

“放儿,你真是太让母后失望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挫折,你就这样禁不起打击?之前母后教你的,你都忘了不成?”

二皇子低着头,一脸窘迫。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整日买醉,颓废不堪。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皇子的样子?去!先去梳洗干净了,再来本宫这里回话。”

“是,母后。”

皇后一来,二皇子的酒立马就醒了大半儿,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表现地太过矫情了些,可是他就想不明白了,这次的事情,明明舅舅他们就是可以阻止他的,为何一直不肯出手?非要看着自己被皇上责难,看到自己在百官面前出丑,才满意吗?

皇后爱子心切,可是也明白,对于二皇子,若只是一味地惯着,只怕也是成不了大器的。这次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二皇子再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的面貌已是焕然一新,只除了脸上的神情仍然是有些恹恹地,其它的,还勉强算看得过去。

“说说吧。本宫知道你心里头委屈,说出来,你自己舒服了,本宫也好帮你梳理梳理。”

二皇子咬了咬嘴‘唇’,再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皇后,一咬牙,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回母后,儿臣知错了。”

声音中已是带了一丝哭腔,让人听了,难免动容。

皇后轻抬了一下眼皮,“那你说说,你错在何处了?”

“回母后,儿臣不该嫉妒表哥,刻意疏远了表哥。如果这次的事情,能提前与表哥商议的话,定然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皇后轻吁了一口气,总算还不是太蠢。

“母后,儿臣不该志得意满,总觉得自己在朝中历练了一年,就已经浑身的本事了。如今儿臣才算是看明白了,儿臣之前的那些做法,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处处惹人笑柄罢了。儿臣若是能够多听听表哥的话,也许不至于如此。”

皇后深吸一口气,面‘色’也松缓了一些,眸底的慈爱代替了之前的失望,“放儿,你是皇子。你要知道,将来若是你继承了大统,那么,贵在知人善用!你表哥志不在朝堂,这话本宫与你说了多次,可你却一次也听不进去。还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对手,这一次,凭白地让外人看了笑话,还折损了我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干重臣。”

“是,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一想到了那些重臣被免职、重责,二皇子和皇后一样的心疼,这朝中的人脉,岂是那么好建立起来的?如今自己只是一时失察,便等于将兵部又‘交’还到了皇上的手中,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懊恼?

“你先起来说话吧。”到底是亲生儿子,皇后也不忍看他跪地太久了。

“母后,儿臣不是故意不听您的召唤,只是儿臣觉得此次犯下大错,实在是无颜面见母后。”

“糊涂话!你是本宫的儿子,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也有本宫为你撑着,怕什么?”

二皇子听罢,伸手抹了把眼角,“母后,儿臣,儿臣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表哥了。”

皇后微微拧眉,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虽说是桑丘烈阻止了皇上安排的人,可是这结果,却同样是让二皇子难堪的。

皇后不傻,她明白,这些都是她的儿子自找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听信了闲话,再刻意疏远了桑丘家,又怎么会有此一劫?

“你舅舅和表哥是不会与你一般计较的。他们既然是能在朝堂上阻止了皇上的计划,那么,自然也还是向着你的。不然的话,你以为刘相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幸好这一次哥哥没有保举你为太子,否则,只怕是静国公府,也要跟着遭殃了。”

肖云放心里头明镜似的。

这一次的事情,他承认是他太过草率了,可是桑丘家的人,竟然是能选择了眼睁睁地看着,直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才站出来说了一句。

不得不说,这一次,桑丘家是有意让他栽个跟头了。

“哥哥早就与我说过了,这次的事情,是子睿的意思。一切都按照你自己的主意来做,不曾支持,却也不曾阻拦。至于你栽了多大的跟头,这一次,你也就应该学到了多大的本事。”

皇后最后一句话,语速说地极慢,几乎就是一字一句。

肖云放听罢,猛地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双眼中,已是再度泛了红‘色’。

“母后?”

“这是你表哥亲口与我说的。你之前的一切都太过顺遂,所以才会有些骄傲自满,自以为除了你,再无人能继承紫夜的帝位。孰不知,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机会!”

肖云放这回是彻底地明白过来了,接话道,“是,儿臣现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儿臣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旁人。表哥说的对,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儿臣算是看明白了,任何时候,都不可大意,更不得自傲。”

皇后点点头,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

“得空了,就去一趟静国公府吧,那里才是真正地永远站在你身后的人。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反倒是将自己的心腹给推了出去。本该成为你的强大倚仗的势力,却成为了别人用以对付你的暗剑。”

“是,母后。儿臣今日‘蒙’母后教诲,如同醍醐灌顶,儿臣以后,定然是会加倍小心谨慎,再不至于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皇后又‘交’待了几句,顺便让太医过来给他请了脉,象征‘性’地开了方子,这病也就算是瞧完了。

天气已经渐冷,浅夏虽然针线做的不错,可是到底也只有一双手,因为是成亲的第一年,所以先给王妃做了一件儿赤狐皮‘毛’斗篷。

王妃看到之后,这脸上的笑是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儿地夸着她手巧,有孝心。

赵氏瞧着有些眼气,可也只能干瞪眼,那是人家的儿媳‘妇’,得了人家的孝敬,不也是应当的?

赵氏眼珠子转了转,“浅夏这针线果然是做的极好,瞧瞧这针脚细密均匀,一瞧就是得了名师指点的吧?”

“不过就是自小跟着母亲学的。母妃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我可是瞧地仔细,这几个月来,流年身上穿的,不都是你亲手缝制的?”

浅夏脸‘色’微红,“那是他眼光差,只以为我做的便是好的。”

“行了,不用多解释,母妃都明白。就说你父王,这每逢年节,也都是只穿我缝制的衣裳呢。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儿。”

赵氏也跟着干笑了两声,“是呀,这眼瞅着入冬了,天气一日比一日寒。我们这次来,路途太远,也没有什么带太多的衣物。老家那边儿估计得明年才能有人过来了。妹妹,不知这京城哪家的皮‘毛’卖得好些,改日,你也陪我上街去选上几块儿?”

长平王妃的眼角‘抽’了‘抽’,他们如今住在里,若是自己真的陪着她出去买什么皮‘毛’,只怕才会惹人笑话了。

自己堂堂长平王府,还供不起她几块儿料子了?

浅夏笑道,“舅母不必着急,再有两日,就会有人送一些皮‘毛’过来,元初说了,这都是外头庄子上的孝敬。到时候,先给父王和母妃选好了,你们再来选就是。都是一家人,哪里还用再到外头去买?”

赵氏听了乐呵呵道,“那敢情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家人,本就不必客气。”

长平王妃对于浅夏如此地识大体,倒是赞赏有加,对于这位堂嫂,是越来越看不上眼了。不过就是几块儿皮料子,有什么呀?就是你不要,在我这儿住着,我还能冻着你了?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桑丘子睿没有等多久,二皇子果然上‘门’了。

“表哥。”肖云放虽然明白了他们的一番苦心,可是到底还是有着生为皇子的骄傲,轻易地,还是无法将这种高贵缷下来。

桑丘子睿冷眼看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姑姑去看过你了?”

一句话,让肖云放的脸上,只觉得火辣辣地烫!

如果没有昨日母后的指点,他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表哥,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桑丘子睿却是轻笑一声,衣袖轻翻,人已在数丈之外。

肖云放的心底惊诧,两人同在这座小亭之内,不过是眨眼间,他就已是远在亭外,而自己若非是亲眼所见,定然是不信的。

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气息,没有感觉到他的内劲暗流,竟然就像是无影无踪一般,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你没有做错。你只是将你的这份骄傲自满,表现出来是太早了些。”

肖云放站在亭内,看着远处桑丘子睿一袭白袍,背对着他,银发飘飘,说不出的妖异风流。

肖云放两个起落之后,到了他的身后,小心道,“表哥,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不该听人教唆,归根结底,也是我的心里太没有主意了。”

桑丘子睿闻言,只是轻勾了勾‘唇’角,“云放,你是二皇子不假,可是你却并非是皇上真正看中的人。你将来的路且远着呢,若是不能将你周身的这些‘毛’刺给清理干净了,不需要皇上亲自动手,你就会跟大皇子一样的下场。”

肖云放的心底惊骇万千,桑丘子睿一直对他颇为照顾,极少对他说这样的重话,可是今日之言,明显又是为了在提醒他什么。

“还请表哥明示。”

桑丘子睿转身,用一种近乎清冷孤傲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种类似于王者睥睨天下一般的气势,让肖云放一瞬间,便觉得浑身都是僵硬的、麻木的,不是自己的了。

想动,却不能动,想叫,却张不开口!

这是一种让人感觉极其恐怖的威压,是一种让人感觉到了真正的王者君临天下一般的气势。这样的桑丘子睿,对于肖云放来说,是极其陌生且恐怖的。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其它的事,无需多问,也不是你能过问得起的。相信我,除了我,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帮你了。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

肖云放的心一下子就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儿,看向了桑丘子睿的眼睛里,写满了狐疑和畏惧。

“你只是二皇子,哪怕是皇上下了圣旨册封你为太子,在你没有正式地登上那个位置之前,你都只是二皇子。记住,你只是肖云放。惟有如此,接下来的路,你才有可能坚持下去。”

肖云放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眼儿似乎是咕噜了一下,又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腥甜,身子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直到桑丘子睿走远了,他才试着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脚,‘胸’口一窒,紧闭了嘴巴,然后一抹腥甜生生地被他给咽了下去。

刚刚桑丘子睿‘露’的这一手儿,肖云放很清楚,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没错,即便他是二皇子,可是进了静国公府,也不过就是桑丘家的一个外甥而已,于桑丘子睿而言,不过就是他的一个表弟,想要处置他,亦是情理之中。

肖云放虽然被小小地惩戒了一番,心头悬着的巨石,却是如同消失了一般。

只要桑丘子睿还愿意出手教训他,那么,就表示他还没有放弃自己。

而桑丘子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说实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肖云放的印象之中,认识他这么多年,似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他办不成的。

如今,自己虽然被他给小小的压制了一下,却能让他消了火气,继续支持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

桑丘子睿走后,肖云放也没有多留,径自回了皇子府。

工部给许志坚准备的府邸基本上已经完工,可以入住了。

得知这一消息,最高兴的,自然就属长平王妃了。有着这样的极品亲戚,她虽然不喜欢,可也不能太不给他们面子了。

如今能搬走,自然是落得眼前清静了。

而浅夏则是心里头多了几重的防备,许幼婷对于穆流年是什么心思,她是很清楚的。就此离开长平王府,那么,以后再找机会来勾引他,岂非就更难了些?

浅夏料定了许幼婷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搬出去,不过,她倒是很期待这位小表妹,能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举动来。

许幼兰已经开始在收拾箱笼,见到许幼婷迟迟没有动作,难免担心。

“妹妹,时候也不早了,快些收拾吧。不是说好了,后日咱们就要搬过去了?”

“在王府里住地好好的,何苦要搬?那新府邸,我也去看过了,地方小不说,各处也没有这里‘精’致秀美。虽说搬过去之后,是你我单独的院子了,可是还没有这里的院子大。”

听着许幼婷的抱怨,许幼兰摇摇头,“长平王府再好,也不是我们的家呀。总是寄人篱下,终归是有些不舒服的。好妹妹,等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府上,想笑便笑,想闹便闹,不比在这里舒坦?”

“行了,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呢。其实你是嫉妒我现在还没有订下亲事吧?”许幼婷眼中有些得意道。

“嗯?”许幼兰傻眼了,这是什么话?

“不是吗?就是因为我还没有订下亲事,所以,我现在才有机会跟表哥走地近一些。而你早已许了人家,表哥就是看你容貌秀丽,也不可能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

许幼兰一听这话,险些没有被气地背过气去!

不过就是一介小小的妾室,她有什么好嫉妒的?

再说了,她与穆世子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能嫁给了穆世子为妾?那表嫂看着就真的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吗?

说句不中听的,姑姑看妹妹的眼神也是有着一百个不满意,她的眼睛是瞎的吗?看不出来?

许幼兰到底是教养还好一些,心里头虽然有气,却也没有将太难听地话说出来。

“妹妹,别说王妃是不是会答应了这‘门’亲事了。就是真的答应了,你也不过就是一介小妾,你在王府还能有什么地位?你就是再得宠,还能越得过世子妃去?别忘了,自古便是尊卑有序,当人小妾,果然就好了?”

许幼婷似乎是被‘激’怒了,伸手一甩帕子,猛地自妆台前站了起来,“小妾小妾,你整天开口闭口就是小妾!小妾又怎么了?再说了,表哥的小妾,能与其它府上的小妾相提并论吗?将来表哥袭了爵,我就是要做侧妃的!侧妃,你懂不懂?”

许幼兰一下子被许幼婷的这股怨气,给吓得后退了两步,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你果然是魔怔了!好好的人家的正室不做,却偏要一心上‘门’作妾,罢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是听不进去的,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许幼兰也被气得不轻,扭头便出去了。

许幼婷却是冲着‘门’口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分明就是嫉妒我!表哥人生的俊美,又有本事,还是王府唯一的嫡子,放着这样好的男人不要,再去外头找什么好人家儿?真要是那样,我才傻了呢!”

许幼婷的‘性’子,本是有几分的骄纵,再加上他们是许家的旁系,自小便不及嫡系那边富贵,这是肯定的。

如今才一入了梁城,再随着母亲也去了几户人家,走到哪里,都觉得比不上长平王府的泼天富贵。原来赵氏还有些担心这个小‘女’儿不愿意委屈呢,后来看出她对穆流年有意思,倒是省了她的一番口舌了。

许幼婷闷闷不乐地再回到了妆台前坐着,仔细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如今才十四,这相貌上虽然出众,却是稍显了稚嫩。

“唉,总要想个法子住下来才好呢。”

许幼婷想留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自然是为了穆流年,想着能多一些与他相处的机会,好培养培养感情。而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因为长平王府的生活水准,可是比他们家的要好上太多了。

这衣食住行,是没有一样儿是自己家里能及得上的!

单瞧着王妃身边儿的一等丫头,这穿的都是绫罗绸缎,无比的富贵。若是离了长平王府,以后自己再与几位刚结识的小姐妹们说话,只怕是连底气都有些不足了。

许幼婷与许幼兰的‘性’子几乎就是大大相反的。

许幼兰喜静,这也是浅夏一直对她颇有好感的重要原因。

而许幼婷好动,喜热闹。而她的这种,与许青梅又有不同!

许幼婷喜好人多的地方,特别是一些名‘门’千金们聚到了一处,便开始炫耀一番自己的家世、身分等等。当然,少不了的,还要再扒一扒别人家的小道消息。

这样的人,别说是浅夏了,就是长平王妃,也是打心眼儿里头喜欢不起来。

许幼婷一脸苦闷地坐在了桌前,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留下来,又不会让人觉得她是故意的呢?

许幼婷这里正发着愁,赵氏便面‘色’欣喜地进来了。

许幼兰从许幼婷这里受了气,心里自然也不舒坦,暗自落了几滴泪后,又觉得自己被亲妹妹气成这样儿,不值当的。

想了想,还是净了脸,也没有什么心思再收拾了,带了两个丫头,就去找许青梅了。

许青梅自从与云若奇再未碰过面后,一日比一日憔悴,任谁看了,也是多了几分心疼。

浅夏看在眼里,却也是无可奈何。

许家是不可能会答应让他们唯一的嫡‘女’嫁入云家的。当然,如果云家再恢复到了往日的鼎盛,或许云若奇还有一丝的机会。

只是,现在看来,这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过渺茫了。

浅夏不是没有想过要为他们的姻缘占上一卦,只是想到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且存在的道理,便不了了之了。

浅夏张嘴将手中的丝线咬断,一件儿纯黑‘色’的狐狸‘毛’斗篷也算是完工了。

三七看着那上面的光泽黑亮黑亮的,再看看小姐亲手做的锻带,若是被世子穿上了,还不知道要多好看呢。

“小姐,听说两位许小姐发生了争执,大小姐去了青梅小姐的院子了,听说许大小姐之前,还曾哭过。”

浅夏看了一眼三七,点点头,“我大概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了。要说这姐妹俩,还真是‘性’情差地太多。这姐姐么,倒还算是温和,可是这妹妹?”

浅夏摇摇头,一脸的惋惜,“可惜生了一副好皮囊了。”

“小姐,奴婢回来前,看到赵氏去找许幼婷了。”三七压低了声音,“莫不是这母‘女’俩,又在秘谋着什么了?”

浅夏闻言,倒是微挑了挑,明眸流转,微微翘起的‘唇’角,似乎是表明了她现在的心情,有那么一点点的狂燥了!

“妖月,你去暗中盯着。看看她们母‘女’俩又有什么计划。我这几日就在担心这个呢,许幼婷一看到了元初,就恨不能将自己的眼睛给挖下来粘到他的身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果不其然,等到晚上,妖月在浅夏的耳边低语了几声之后,一脸鄙夷道,“世子妃,她们也太不要脸了吧?这样的法子也能想得出来?就不怕被人给戳穿了?”

浅夏轻笑,“放心!既然她们有心要演一场好戏,咱们仔细瞧着就是。”

妖月的眼珠子一转,有些邪恶地笑了笑,“世子妃,要不,您就‘交’给奴婢吧。奴婢定然是让这位许二小姐,美梦成真。”

浅夏眉梢微挑,睨了她一眼,怎么早没发现这丫头笑起来竟然是还可以这样的邪恶呢?

“你确定?”

“世子妃放心,这种事情,奴婢做来是最拿手了。而且,她不是不想走吗?咱们成全她就是。只是最好会‘弄’成什么样儿,那可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浅夏犹豫了一下,在妖月万般期待的眼神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行了,那就‘交’给你去办,只是要小心一些,另外,也别做地太过分了。”

“世子妃放心。”

等到次日,许幼婷一天没有出院子‘门’,似乎是在专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倒也没有什么人在意。

当天晚上,入夜之后,似乎是她那院子里就有些热闹,不过,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

第二天早上,浅夏与穆流年一起用了早膳,便穿戴好了,准备去前头送送这些亲戚,可是才出了初云轩的‘门’儿,就被人告知,许幼婷那里出事了。

浅夏偷笑,她自然是知道许幼婷出了什么事,可是穆流年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穆家的事,哪里知道这些琐事,看到妻子偷笑,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人家许二小姐舍不得你,不想搬出去?怎么?如今看到自己的桃‘花’都开到府里来了,心里头高兴?”

浅夏看着穆流年的俊颜,难免有些吃味儿。一个男人家家的,生得这么俊美做什么?害得自己还总是得防着那一朵朵的烂桃‘花’!

穆流年一脸委屈道,“冤枉呀,浅浅,除了你,我可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花’‘花’草草!”

浅夏瞪了他一眼,也只能是去那边儿看看。

赵氏正急得一脸愁容,拉着长平王妃的衣袖道,“妹妹,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昨儿晚上,只说是有些发热,可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厉害了。这请人看好了日子,说的就是今日搬过去图个吉利,这可怎么是好?”

长平王妃不疑有它,毕竟,昨天晚上这边儿有人急急地请了府医,她也是知道的。

“堂嫂别急,应当不会有事的。”

浅夏抬‘腿’进来,接话道,“堂婶放心,大不了,改日再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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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下了几天的雨,让我也变得更懒了。今天练了一个小时的琴,指腹有点儿疼了。等我哪天大功练成,在群里弹给你们听哦。这个可以期待一下。--aa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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