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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的话,正中了赵氏的下怀,本该急切焦虑的脸上,此时竟然是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得意。-..-

当然,赵氏还是很小心地遮掩了,故作为难道,“这多不好。日子都看过了,而且,我们大家的行李也都收拾妥当了。”

穆流年轻蹙了一下眉心,“既然舅母也说了今日是吉日,若是不搬,的确是不合时宜。这样吧,就让舅舅和兄长他们先搬走,舅母和幼兰表妹暂时留下来照顾一下幼婷表妹,如何?”

长平王妃也点点头,“只好如此了。”

毕竟是在长平王府里生了病,总不能就让人发着热也得搬走吧?

回到了初云轩,穆流年有些好奇道,“我问过府医了,是真的发热了,浅浅,你说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是说病就病了?我原以为她那样‘性’子的人,定然是装病而已。”

“发热这种事,如何能装?听妖月说,为了能让自己赶快地生病,昨晚上,许幼婷可是穿了一身薄纱,开了一夜的窗子,你说她能不病?”

穆流年摇头轻嗤,“真是笨!这样的法子也能想得出来。不过,她一心要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我是真想不明白。她真以为自己若是留下来了,我就能对她情根深种了?”

浅夏轻笑,“这可说不定。”

穆流年一挑眉,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我此生只对浅浅一人情根深种,浅浅若是不信,可以‘摸’‘摸’看。”

说着,就有些坏笑地拉着浅夏的手往他的‘胸’口上蹭。

浅夏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就往回缩,可是她的力道,哪能及得上他的?

手掌被他实实地摁在了‘胸’口,“怎么样?有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声?”

浅夏白他一眼,脸‘色’微红,侧过脸去,“没有。”

穆流年低低笑着,然后一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搂入了怀里。

“浅浅,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违心的话。”

“走开啦,现在是大白天,小心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我们是夫妻,夫妻亲热,也是光明正大的。”

浅夏见他就是不肯放开,自己又挣不开他,索‘性’也便不挣了,任由他这样抱着,与他心与心贴地这样近的感觉,倒还真的是不错。

“元初,你说,若是过两天这位许幼婷好了,会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法子赖下不走?”

穆流年微微收紧了手臂,不怎么在意,“不知道。随她去吧。她就是留下来,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连倚心园的‘门’她也进不了,真不知道那猪脑子是怎么长的?”

浅夏低笑,突然就抬起了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穆流年的俊颜看着,“元初,你这张脸,真该一辈子都戴上面具。”

穆流年挑眉,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那你呢?你别忘了,当初在安阳城,你只是‘露’了双眼睛,就有多少人为你痴‘迷’?比起你惹桃‘花’的本事来,我可是远远不及的。”

“那怎么能一样?”浅夏撅嘴,“那只是因为我戴了面纱,才引得他们好奇罢了。可你就不同了。自从你身体痊愈之后,出现在了梁城众位贵‘女’们的视线中,你简直就成了她们的梦中情人了。”

“呵呵,我的浅浅吃醋了?终于吃醋了。你可知道,我盼这一天,也是盼了许久呢!我还以为,你果然就是冷地对我没有感觉了呢。”

浅夏嗔他一眼,“又‘乱’说话。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将你的那些桃‘花’都自己伸手剪干净了,若是让我出手,只怕是会辣手摧‘花’了。”

“你倒是说说看,要如何摧‘花’?”穆流年的眼底闪烁着几丝好奇的光茫,颇为玩味。

浅夏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坏坏一笑,“我就先拿刀子把你的这张脸给毁了,就摧你这朵‘花’了!”

穆流年微诧,原以为她是要对那些不开眼的渣‘女’们动手,闹了半天,是要对自己动刀子了?

“这不公平!是她们对我有心,又不是我去主动勾引她们。”穆流年的语气里有了那么一点点撒娇的成分在里头。

浅夏扁扁嘴,“可是起因却是你的这张脸呀!我这个做事,要么不做,要做,自然就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所以说,你一定要自己动手,才能够避免毁容哦。”

浅夏说着,转了身子往里间儿走,遂又顿住,扭头看他,“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对一个毁了容的男人,可就没有什么兴趣了哦。”

穆流年的眼角‘抽’了‘抽’,这样无情且心狠的话,她竟然能说得这样情意绵绵的?

两日后,许幼婷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许幼婷这两日因为受了风寒,身体自然是忽冷忽热,浑身无力。这不病不知道,一病才吓一跳,怕是这苦‘肉’计的法子,她这一辈子也不想再用了。

“娘,我好难受!”许幼婷躺在了‘床’上,小脸儿微白,整个人的‘精’神也是恹恹地,看上去没有什么西子的病态美,倒是有几分像是被洗了太多次的棉布,有点儿泛白脱‘色’的感觉。

赵氏心疼地为她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好孩子,娘知道你难受,乖,再忍一忍,啊!听话。好不容易才能留下来,难道你就不想多见几次穆世子了?”

许幼婷一听到她提起穆流年,眼睛倒是闪了闪,似乎是多了一抹神采,只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可是我都病了两日了,也不曾见表哥来看我。娘,你说他怎么这么狠心呢?是不是表嫂不让他来?”

赵氏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好孩子,你别多想。我问过了,这两日你表哥都忙地很。不过,今日可能会回来的早一些。你放心,一会儿娘就去二‘门’儿那里等着,想办法让他来看看你。”

“真的么?他今日真的会来么?”

“好孩子,你只要按娘说的做,等他来了,看到你病地如此娇弱,定然是会对你格外地上心的。”

许幼婷的眼中再次出现了一抹期待。

她费了这么大的劲,让自己病成了这个样子,不就是为了能让穆流年多看她几眼吗?

只要是能留在这长平王府,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娘,可是大夫说我的身体只要再用上几服‘药’,就没有问题了。那到时候,我们不还是得走吗?”

“放心吧,娘既然是给你想了这个法子,怎么也得让你达成心愿。你只要按娘说的做,一切便都没有问题了,知道吗?”

赵氏嘱咐完了,果真就去了二‘门’儿那里等穆流年。

只不过,她自然不会笨得说什么让他去看看幼婷这类的话,穆流年对许幼婷有没有那份儿心思,赵氏大概也看出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那人许给她的好处,实在是太大了,她又怎么会愿意让‘女’儿来给穆流年做小?

焦急地等了一会儿之后,果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过来,连忙就迎了过去。

“流年呀,你总算是回来了。”

穆流年微怔,“不知舅母找我何事?”

“哦,是这样的,幼婷不是染了风寒吗?我这两日也一直在陪着她,所以许多事情,一时大意,也便忘了。有件东西,我想请你代我给送到许府去,你看?”

穆流年笑笑,“不过是举手之劳,舅母何故如此客气。”

“那便好。”赵氏往衣袖里一伸手,然后表情有些僵硬,尴尬地笑了笑,“你瞧我这记‘性’,可能是刚才落到了幼婷那里了。流年你若是不忙,这样吧,你随我一起走一趟,也省得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地再送过来给你了。”

穆流年顿时心生警惕,“舅母何须如此麻烦?只需派人送过来不就成了?”

赵氏有些为难道,“我实话实说吧,也不怕你笑话。我这手上的东西,在你们长平王府里,算不得多珍贵,可是对于我们许家来说,还真就是必不可少的,格外重要。否则,我也不至于大冷的天儿亲自来这里等你了。”

这话说的倒是合乎情理。

穆流年毕竟身为晚辈,也不好太过推辞,只好依言同往。

赵氏没瞧见的时候,穆流年对着虚空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才撩袍跟了过去。

院子里的下人们倒是各自忙着各的,细看,也没有几个人了,事实上,许家大部分的丫环婆子也都跟着其它人走了,留下来的,总共也不过才四五个。

赵氏推‘门’而入,许幼兰正陪着许幼婷说话,一听‘门’响,便掀了里间儿的帘子出来,“母亲?是表哥来了?”

许幼兰行了礼,穆流年对她颔首示意,赵氏笑笑,“幼兰,你去看看幼婷的‘药’熬好了没有?”

许幼兰似乎是察觉有些不对劲,有意劝阻,可是对上了母亲有些凌厉的眼神之后,也只得作罢。

穆流年对于赵氏的小动作恍若未见,直接进了屋子,然后四下一瞧,“舅母,您说的东西呢?”

“哦,你先坐下等一等。我这就去取。”赵氏说着,便去了里间儿。

穆流年微微蹙眉,这屋子里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屋外的薰香也是一切正常,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位舅母是打算如何地暗算他了。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赵氏出来,只闻得里头似乎是有翻找箱笼的声音,穆流年也未曾在意,片刻,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尖叫,然后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穆流年一紧眉,连忙问道,“舅母,可是出了何事?”

赵氏似乎是哎哟了一声,然后有些虚弱道,“流年呀,你先进来扶我一把。这箱子放地有些高,我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穆流年不疑有它,掀帘而入,只见赵氏果然是跌坐在了地上,表情痛苦,而许幼婷则是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眼睛轻阖,似乎是进入了梦乡。

就在穆流年想要将赵氏扶起来的瞬间,似乎是听到了外头有脚步声传来,而且瞧这架势,还不止一人。

穆流年快速地伸手一掌将赵氏劈晕,快速地再回到了正厅,而就在快速地掠出了里间儿的同时,‘床’上的许幼婷似乎是睁开了眼睛,还直接就伸手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穆流年手指轻轻一弹,一样东西便打在了‘床’上的某个位置,他自己却连头也不曾回,压根儿不知道,许幼婷竟然是身上只穿了一件儿肚兜,被子掀开了大半儿。

穆流年刚刚在正厅坐定,便见几名仆从进来,这领头的婆子,自然就是赵氏的心腹,一进‘门’,看到穆流年好好地端坐在这里,一时心中微诧,“穆世子?”

“嗯,怎么?有事?”

“哦,刚刚奴婢们在外面似乎是听到了一声惊呼,所以过来看看。”

“舅母说是进去拿东西,说是十分贵重,让我亲自给舅舅那边儿送过去,刚才我倒是也听到了一声动静,要不,你们进去看看?”

那婆子一听,感觉要坏事,连忙笑着赔了不是,看了看里间儿,也没敢进去,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该退还是该留。

穆流年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竟然是能想出了这样卑劣的法子来坑害自己,既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还要让自己不得不纳了这个许幼婷,这个赵氏,还真是让人恨不能直接将她给掐死!

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他现在就是用脚指头也能猜地出来。定然是那许幼婷要使一些下作的手段了。他之前眼角的余光,可是有瞥到了她故意掀被子的动作。

若刚才不是自己警觉,一旦被人看到了,不‘逼’着他纳了她才怪呢!

“穆世子,您这是要走?”

“舅母进去许久,也不见其出来。许是那东西不好找。罢了,我就不等了。”说着,刻意抬头唤了一声,“无心!”

一名黑衣人应声而落,当即就将这屋内的几名仆从给吓飞了几个胆子。

“我先去母妃那里请个安,你去回禀世子妃,就说我一会儿便到,让她等着我一起用晚膳。”

“是,世子。”

无心知道,主子就是故意将他唤出来吓一吓这些人的。

别以为主子就这样走了,到时候,这屋子里的情形就能由着她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主子身边儿可是跟着暗卫呢。

果然,无心的出现和快速消失,将这些仆从的脸都给吓白了。

她们不是许家本家儿的人,自然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暗卫这等高大上的人群,直到穆流年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她们才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不得不说,今日这一课,穆流年给她们上的,还真是值了!

穆流年心里头觉得格外地憋屈,竟然是敢用这等下作的法子来算计自己?

那赵氏脏心烂肺地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个许幼婷,小小年纪,也是如此地不知检点,当真是不知羞耻。

穆流年心中不好受,又不愿意带着火气回去,所以在院子里头闲逛了一圈儿之后,还是只给王妃请了个安,就回了初云轩。

一进屋,便看到浅夏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侧倚的动作,面上的浅笑,似乎是都在提醒着他,对于刚才的一切,她都知道了。

穆流年原本也没打算瞒她,只是想到自己险些被人算计,而妻子却又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这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

“你还笑得出来?你就不怕我被人给算计了去,然后抬一房小妾回来?”

浅夏轻笑,“那样拙劣的法子,若是你真看不出来,那就只能说明你是有心要纳了人家了。”

穆流年挑眉,这算是在夸他吗?

“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说她们母‘女’俩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样的法子也能想得出来?若是那许幼婷衣衫不整的样子被我瞧见了,我是非纳她不可的。不为别的,就是单为了许家这个姓氏,我也不能让她太丢脸了。”

一想到这个,穆流年又开始火大。

“你说许幼婷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那赵氏怎么也这般糊涂?”浅夏有些想不明白,这天下的父母,哪有愿意让自己的儿‘女’委屈求全的?

穆流年冷哼一声,“赵氏一进京,我就让人盯上她了。早就有人收买了她,许了她极大的好处,不然,你以为她会愿意将自己的小‘女’儿牺牲掉?”

浅夏微愣,这一点,她之前倒是不曾想过。

看来,的确是有人想要借着许家这几人,在京城大做文章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所图的,究竟只是些许薄利,还是整个儿许家呢?

穆流年又气冲冲地将自己今日险些被算计的经过说了一遍,恨不能将那对母‘女’给贬到了泥沼里去。

浅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没好好看看人家许家二小姐那冰清‘玉’洁的身体?”

正在喝茶的穆流年一听,直接就把自己给呛到了!

接连咳嗽了几声之后,才急切地为自己解释道,“没有!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看。”

浅夏似乎是信了,点点头,“哦,原来没看呀,真是有些可惜呢。难为人家这大冬天里,还要掀了被子冻着。对了,你说她穿了件儿什么颜‘色’的肚兜?”

“好像是红‘色’的,没看清。”穆流年随口一答,紧接着,便意识到了不妙,正要再解释,迎面就见一个大迎枕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好你个穆流年,竟然还学会撒谎了?你不是说没看吗?”

浅夏的俏脸儿上,杏眼圆瞪,大有要将穆流年给大缷八块儿的气势。

穆流年一瞧她这样子,倒是乐了!

扑哧一笑,将接到手里的大迎枕直接就给抱在了怀里,表情有些坏坏的,“原来浅浅也会吃醋呢,看来,浅浅也是爱惨了我,对不?”

浅夏瞪他一眼,被他这有些厚脸皮的模样给逗乐了,轻声笑了,“你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自恋。”

穆流年大步过去,将大迎枕放好了,然后再在她的身边坐了,“说实话,我就只是在出那里间儿‘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下她的动作,然后我就想,她既然是想要得病,然后赖在我们王府不走,那我就索‘性’成全了她就是。”

浅夏嗔他一眼,“所以你就故意点了人家的‘穴’道?让人家就那样冻着?”

穆流年扁扁嘴,“说实话,如果不是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是真想再给她浇盆儿冷水,让她醒醒神的。”

浅夏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个许幼婷,倒是个心狠的。对自己能狠到了这种程度,看来,也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

“所以呢?”穆流年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那模样分明就是在说,娘子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快说说吧。

浅夏的黛眉微挑,“她若是与我相安无事,我原本也没打算难为她,既然她敢对你起了这等心思,甚至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那也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不狠不狠!娘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夫君,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浅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穆流年竟然还有这样狗‘腿’的一面?

“她不是病了么?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她病个够。她不是不想回到自己的那个许府吗?既然如此,我成全她,不让她回去,也就是了。”

穆流年微怔,看着浅夏眉梢那淡淡的笑意,突然就觉得脊背发寒,莫不是这丫头整人的招数,又提升了?

用罢晚膳,浅夏将妖月叫来吩咐了几句,末了,一再‘交’待,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无论是手上还是脸上都要捂严实了。

穆流年起先不明白她们在搞什么鬼,直到听到了什么疹子,水痘,他才隐隐明白自己的小妻子要做什么了。

穆流年不仅不觉得浅夏心狠,反倒是为此感到格外地开心!

浅夏能这么回报许幼婷,自然也是因为在乎自己!

有了这样的认知,他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的浅浅坏?

两日后,许幼婷的病情似乎是更严重了些。

赵氏自然是不敢将那日的事情捅出去,毕竟折损的也是她们母‘女’的颜面。

可是许幼婷的病,怎么会突然就严重了?

长平王妃一听到了消息,脸‘色’立马就严肃了下来,“府医,你所说的可是实情?”

“回王妃,属下不敢撒谎。如今,许二小姐的脸上,已经开始有症状了。”

长平王妃心底立马一紧,“来人,立刻安排车马人手,将赵氏母‘女’送往城外的庄子上避痘。”

“是,王妃。”

青姑姑也过来了,犹豫了一下,提醒道,“王妃,那许大小姐?”

“幼兰可有什么症状出现?”

府医连忙摇头,“许大小姐一切正常,并无任何异常。”

“那好,火速安排,另外,去知会各院子的主仆,任何人不得随意再进出,没有本妃的吩咐之前,都安静地在各自院子里待着!”

“是,王妃。”

听说许幼婷被人火速送往城外的庄子上,浅夏也只是勾了勾‘唇’角。

水痘,起病急、轻、中度发热且出现皮疹,可有头痛、全身倦怠等前驱症状皮疹先发于头皮、躯干受压部分。皮损呈现由细小的红‘色’斑丘疹到疱疹,再到结痂,最后脱痂的过程,正常脱痂后不留皮痕。正发作的时候,痛痒明显,若因挠抓引发了一些其它的症状,可留下轻度凹痕。

这是云长安之前告诉过她的。

事实上,一般来说,只有六岁以下的孩童们会容易发水痘,而她也是无意中从云长安那里知道,他竟然是还保留了一位水痘患者用过的帕子。

浅夏让妖月将东西取来,直接就给许幼婷用上了。没想到,这效果,还真是出奇的好。

不过,浅夏顺便让妖月直接将云长安‘药’庐里那些奇奇怪怪,有着明显危险标记的东西,都给毁了。同样的招数,她可不希望别人也对自己人用上。

当然,妖月的做法惹怒了云长安,不过云长安打又打不过她,而且妖月还言明了这是世子妃的意思,最终,云长安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不了了之了。

许幼婷突患痘疾之事,火速在京城中传开,一时间,虽不至于引得人心惶惶,可也是让人有些好奇加畏惧的。

许幼兰仍然留在了王府,自许幼婷走后,府医再次的检查确认之后,终于确定,长平王府一切无碍。

而许志坚在听闻了‘女’儿染上了水痘之后,虽然心中焦急,可也明白这水痘的厉害,再加上自己现在的小孙子尚且年幼,万一被染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对于长平王妃让人将她们母‘女’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上避痘,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象征‘性’地让人送了些衣物过去,以做安抚。

浅夏不出手则已,既是出手了,自然就不可能会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麻烦。

同样的一个对手,而且还是一个蠢笨如猪的对手,她自然是不愿意再面对第二次的。

所以,她很好心地让人送了些东西过去,只是那东西上,别人用着无碍,许幼婷这个天生对‘花’粉格外过敏的人用了,就有些麻烦了。

本来起了水痘,若是好好调理,撑过了七八日,慢慢地褪了热,应该也就无碍了。

可是偏偏许幼婷用了一些不该用的东西,浑身奇痒,这一痒,自然就免不了要抓了。

而先前云长安曾说过,若有抓挠,从而引发痘破,或者是其它,那么,想不留疤都难了。

果然,几日后,城外的庄子上传回来消息,说是许幼婷的水痘基本上已经下去了,只是脸上的疤痕太多,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算是彻底地毁了!

听闻,许幼婷哭得几度晕死过去,赵氏有心哄劝,却反倒被她给拿东西给砸了出来,还口口声声说都是赵氏害了她,说这辈子也不愿再认赵氏为母了!

这话传到了长平王府的耳中,自然是又要多做一番思量了。

想到了之前,许幼婷对于穆流年的态度,再想到了为何偏偏那么巧就是要搬家时病了,长平王妃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了!

小小年纪,为了一个看不见的将来,值得吗?

如今倒好,好夫婿没捞着,一张脸却毁了,以后怕是寻常的人家,也是不愿意要她这样的丑婆娘了。这丫头的一辈子,算是彻底地毁了!

浅夏看着外面有些寒凉的月光,表情有些清冷,她从来就没有说过她是一个好人。至于别人总是拿她表现出来的温婉当成了就是她的全部,那么,她只能说,这要怨他们这些人都太蠢了!

眸中闪过了一抹寒光,赵氏身后的人是谁,相信,很快就可以追查到了。

许幼婷这颗棋废了,她就不相信赵氏不会再去想别的办法!

那人既然能让赵氏相信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来给他们全家带来荣耀,那么,显然他的身分地位,都是不亚于许家主的。

而在京城,现在有这个动机和能力这么做的,还真是不好判断出来,会是哪一家呢。

“怎么还不睡?”

穆流年将外袍除下,然后轻轻地靠了过去,在离她三四步远的地方堪堪停住,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会侵袭了她。

浅夏转身,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许幼婷势必将成为一颗废棋,一个不知名的小姑娘本就不值得太多人关注。而一个被毁了容的心思不纯正的,就更不会让人想起来了。”

“你确定?许幼婷那边,果然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么?”

浅夏挑眉,语气有些不太友善,“你在心疼她?”

穆流年的脸一沉,“什么话?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那个赵氏。”

“许幼婷成了废棋,我真正担心的是,赵氏这个蠢‘妇’,会不会将主意打到了许幼兰的身上。”

浅夏话落,转身回到了‘床’前。

穆流年微诧,而后有些不可思议道,“她不会真的这么蠢吧?折了一个‘女’儿还不够,还要再搭上一个?她也太执‘迷’不悟了!”

“我说了,这是我担心的。若是赵氏足够聪明,便应该知道,不应该再继续打你的主意。可若是她的心被什么东西给‘诱’‘惑’了,而这个‘诱’‘惑’力,恰好又是让她无法拒绝的。元初,她还真说不定就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穆流年‘抽’了‘抽’‘唇’角,“不至于吧?再大的‘诱’‘惑’,也不至于让她将自己的‘女’儿都给赔进去吧?一个许幼婷还不够?”

浅夏极其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然后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你们家会有这样的极品亲戚,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穆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他承认这一次许幼婷的事情,虽然是有些丢脸,可是好歹浅夏也已经是很照顾母妃那边儿的面子了。

不然的话,依着她的手段,有的是法子让许幼婷当众出丑,那样一来,折损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一个许幼婷了,而是整个许家的颜面了。

“那依你的意思,是要先将许幼兰留在府上?”

“嗯,就跟母妃说,青梅需要一个玩伴。至于我,因为近日身体不适,所以还是要好好休养为宜。如此,免得青梅一个人太寂寞了。”

“这法子倒是没问题。至少两人也是堂姐妹,母妃定然是会允了。至于堂舅舅那边,也不会有问题的。”

次日,穆流年和浅夏将意思一说,长平王妃果然就应允了,同时让人给许府送了消息过去,就说是让许幼兰好好陪陪青梅,另外,也让许幼婷先别急着回城,先在庄子上多住些日子。等到云长安得空了,看能不能为其看诊。

许志坚是知道云长安的,‘玉’离子神医的高徒!

听到王妃这样说,他心里也多少宽慰了一些,隔了一日,还是让人备了厚礼,去了一趟云府。

云家人给出的解释是,公子正在为一种奇毒配置解‘药’,最快也要三五日才能从‘药’庐中出来。

如此,一切也便只能等了。

却说赵氏那厢,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毁了容,这心里头自然是焦急万分!

不过,她却并不后悔当真自己纵容‘女’儿那么做,她唯一想不通的是,怎么会突然染上了水痘?更不明白,头一天晚上还好好的,为何半夜里自己的‘女’儿就会忍不住了那些痒,伸手‘乱’抓了一通。

赵氏让仔细地将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现在赵幼婷变成了这个样子,赵氏自然是不放心回府了。

可是一想到了自己与那人的‘交’易,如此一来,只怕即将成空,这心里头又多少有些不甘心。眼瞅着所有的计划都是一步一步,很顺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女’儿整日以泪洗面,对自己亦是又怒又恨,赵氏的心里如何就能好受了?

许幼婷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仅是模样变了,连‘性’情也是大变!

她整日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无论白天晚上,一步都不肯出来。不仅如此,还命人将屋子的‘门’窗都终日紧闭,不许打开。

她自己则是蜷缩在了‘床’上,用被子、衣服等等,将自己给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除了一双眼睛‘裸’‘露’在外面,其它的,尽数被她遮挡地极好。

就连手上,她似乎是也不能忍受那些难看的疤痕,还让人再专‘门’为她做了手套,将一双手也牢牢地护住,不给任何人瞧见。

其实,她的疤痕原不是多么严重,若是仔细调养,将来再施了粉黛,也未必就会特别明显,可是许幼婷的‘性’子骄横,在初一得知自己的脸上竟然落下了疤痕之后,便怒火大发。

接下来几日,也一直不肯好好用‘药’,再加上妖月因为恼她对穆流年用心思,所以刻意地在她的饮食里头又加了些料,才使得她的状况严重了些。

浅夏觉得自己做的就已经可以了,至少将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姑娘给‘弄’成这样儿,没有一年半载的,怕是出不了‘门’了。

可是妖月却觉得世子妃做的还不够狠!

如果不是因为看在了她是王妃的侄‘女’的份儿上,只怕妖月就能将许幼婷直接给杀了!

浅夏对于许幼婷的事情也不再上心了,倒是让七星‘门’开始密切地帮她找找看,什么人,会有这样大的能耐,敢对上了长平王府,还敢如此地利用许家人?

一日早上,赵氏早早地起身,吩咐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然后便让人备了马车,自己准备进城。

赵氏进城之后,却并没有去长平王府,也没有往许府的方向走,反倒是去了城西的不起眼儿的那些民宅聚集的地方。

一座一座的小房子,在赵氏这样的自诩高人一等的富贵人眼里,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听着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赵氏眉心微紧,小心地嘟囔了一句,“真不明白,选在什么地方不好?为何非得选在了这样的污秽地方?”

等下了马车,赵氏拿帕子掩了口鼻,好像这里的空气是被人给施了毒一般。

赵氏进了一处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茶楼,与掌柜的说了几句之后,便被引着往后堂去了。

没有人看见,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所散发出来的宛若冰霜一般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了她的身上。--aa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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