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薇将放在桌子另一端的两瓶陈酿递到隋长老的面前,蹲下身,握着他的手,眼神真挚,“师父,别担心,你都说了,我的男朋友可厉害了,哥哥也可厉害了,我自然也不差吧,您呢只管在这里喝喝酒等着我们的好消息,顺便呢,给我准备点使得顺手不易被发现的药粉之类。”
“薇薇啊,为师知道,别看你小的时候各种躲懒,但其实最要强,我还记得,以前教给你一些下毒的小花样,其实你都在偷偷摸摸得复习练习,你啊,和领主一个样。”隋长老笑出了声。
领主刚把小丫头交给他的时候,他特别不喜欢孩子,更别说是女孩,他只觉得女孩恐怕不仅吃不起苦,还特别娇气,知道是领主的亲妹妹,又受老领主的恩惠才勉强接下了。
可真的相处之后才发现,小丫头简直就是个机灵鬼,看着大大咧咧,又加上被覆盖了记忆,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实际上要多机灵有多机灵,小心思一堆,还总知道怎么讨他欢心。
这些年,他早就拿她当自家女儿看待。
要不是为着自己许下的承诺,真恨不得把一身的本事都传授给她。
只是孩子大了,有自己追求,喜欢舞台,喜欢出去闯荡,他也就不强求。
现在主动要求去A国,也是个历练,他也就不再阻拦,刮了刮她的鼻尖,“小机灵鬼,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结婚了可别忘了叫师父喝酒。”
“哎,师父,我这是去参战,您怎么扯到结婚上了。”林芷薇面上微红,凌子恒到底是怎么征服自己师父的,她真是想不通。
“凌家那孩子,我也算打小就见过几次,也真是人中龙凤了,”隋长老脑中浮现几次和凌子恒见面的场合,无法不赞叹这个孩子的优秀,无论是容貌还是举止谈吐,论这心机城府更是和领主不分上下。
林芷薇嘴角一抽,“您见过他,我怎么不知道?靠,还有这事?”
隋长老摆了摆手,“也就几次,行了,既然下定了决心,那这几天就好好准备,走之前再来师父这里一趟,师父给你准备点用得上的东西。”
林芷薇甜甜得笑着,“谢谢师父,那我先走了,您别老坐地上,早年腰伤了都没好全,地上又凉。”
“知道了知道了,别啰嗦了。”隋长老重新埋下头拿着放大镜开始研究起来。
晚上回到房间,打开窗,望着阴霾的夜,林芷薇捧着一杯柠檬水盯着雾蒙蒙的夜空发呆,脑中却不停得盘算着。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一切只需要跟着凌子潇的步伐走,自然会走到终点。
师父的话却难免让她心里起伏,凌子恒到底瞒了她多少事,这个妖孽,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乘她不注意到底步了多少局。
可她确实从来没见过他,她努力回忆了来到无名领域后的点点滴滴,他们从来没有过交集,他那张脸,要是自己见过,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不对,她猛得放下杯子,脑中闪现过一些片段,或许,他们真的曾经见过,凌子恒不也是易容的好手。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妖孽就是妖孽,总有让人出乎意料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林芷薇用了早餐后便到演武场寻南语。
最近南语都在发了疯的苦练,奶茶和垃圾食品都戒了,可见他的决心。
林芷薇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水,南语才停了下来,接过水瓶,大口大口得吞咽着。
林芷薇扫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还把一直引以为傲的头发给推成了平头,真是下了狠心了。
“你这样,不怕裴希移情别恋?”林芷薇打趣着。
南语皱了皱眉,“那老子打残他,哎,我这盛世美颜的,他为什么移情别恋,你可别胡说。”
林芷薇横了他一眼,“先不说你有没有盛世美颜,就说武力值,你打得过人家么?”就这点破水平,还想赢裴希。
“切,”南语表示不服,当然尽管他再怎么练,也恢复不到当年的水准,不过勉强一战还是可以的。
“准备准备,过两天我们动身。”林芷薇把毛巾挂在他的脖子上,嘱咐了一遍。
南语的眸子亮了,“领主同意了?”
“当然。”林芷薇嫌弃得应着。
“折措那变态,等着老子来剁了你。”南语擦了把汗,将毛巾往地上一甩,眸子里尽是即将对战的兴奋。
林芷薇没好意思打断他,折措,她还是想留给自己来了结的。
风镜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朝着两人走了过来,挑衅得开口,“敢死队要准备出发了?”
南语一直敬重风镜,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垂着头,恭恭敬敬得唤着,“风大。”
“叫名字。”风镜神情不悦,最听不得别人叫他风大,什么玩意儿,风很大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林芷薇懒得和这个二缺浪费时间,最看不惯他嘲讽人的样子。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可是好心来问问需不需要爷爷我跟着你们一起,你倒好,什么态度。”风镜眼皮一翻,抱着手,气急败坏。
“爱跟不跟。”林芷薇压根没睬他,径自离开。
“我说你.......”风镜忍不住想出手揍她,这小丫头越来越猖狂了,小时候就和他不对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丫头了,自己明明对她这么好。
南语忙上前劝住,“您就别和她计较了,小林子多记仇您不知道么,您几年前不是害得她差点被领主打死.......”
“我去,这都过了几年了,有那么记仇的人么,我是开玩笑的,谁知道她当年那么傻会相信......”风镜望着林芷薇的背影大声嚷嚷着。
“谁叫您一句关心的话也不好好说,就喜欢讽刺人。”南语偏过头小声嘀咕着。
“你丫的说什么?”风镜黑着脸,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南语立马逃到几米外防止被误伤,要知道风镜的内力足以震碎他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