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彼岸殿中繁芜站在其中,看着四处飞舞着的萤蛊,星星之光让这原本黑漆漆的大殿之上多了几分生气。
繁芜这是看着这些萤蛊双宿双飞,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进来的天栖。
“这水里你可知道是什么?”繁芜被这一声吓得忙着转身,看着依旧一身白衣的天栖,笑着委身算是问好:“殿下,这我倒是不知。”
看了这么大半天,觉得这些萤蛊是有些不一样,发出的光芒带着一些淡淡的血红,很是奇异。
天气缓步走过来,嘴里解释到:“这是血蛊,如果这城里有仆人犯错,或是主子们任务失败,那么就会被投入这池水中,不过一天,这些蛊虫就会把尸体吃得一干二净了!”
繁芜一听这是吃人肉的冲着,忙着把趴在自己手心的那只蛊虫拍在地上,心里及其烦闷,早知道就不会握这么久了,还好没被吃,还好,还好。
在一旁的天栖看着繁芜这样失态的动作,心里确是已经乐开了花,可是面上却是还要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她继续说到:“这个彼岸殿是我娘亲去天界之前让人建造的,咯,你看那儿的水池边。”繁芜顺着天栖指着的放向看过去,是水池的一隅,上面还摆着一方长琴。
“以前我母亲还没有上天界的时候,是在邪灵界长大的,赤脚席地,整日就坐在那里调琴,她说这是她在找个地方最喜欢的地方,不仅可以忘记烦恼,还多了一些时间和这些灵蛊相处,两全其美。”
“看来定妃娘娘很是惬意呢!”不然她还能说什么不是?至少以前是很快乐的。
是啊,以前是很幸福,可是现在呢?不也还是被欺负到这样的田地不能反抗,确实整日整日的劝诫自己莫要惹是生非,一切要忍得下去才好。
他忙着扯开话题:“我记得你琴弹得不错,要不要给我弹一曲呢?”
繁芜尴尬笑到:“我.....这是有多久没碰琴了,你不是不知道吧!”
“无妨,这是心情不好而已,不如我俩合奏一曲吧!”
繁芜执拗不过,这才一不情二不愿坐在长琴前,把双手抚向了琴弦上。
“殿下想要听什么?”繁芜试问道。
“随便吧,我都可以。”天栖拿出竖萧。
繁芜脑中想了片刻后这才拿定主意:“那就玉姬吟吧!”
天栖听到后迟疑的说着:“这曲我不熟,你先起调。”
繁芜听后点头抚琴,琴音悠扬,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飞舞着的血蛊也都渐渐飞向天栖与繁芜,繁芜同着这勾人的琴音与箫声后不紧想起了往事儿。
她好像看见了眼前许多桃花无力掉落,“牡丹这辈子为了做了太多太多,我也是时候为她做点事儿了。”
“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那一次她为死的从秋千上摔下来。
夙椿一把接住她:“我在乎你。”
“如果我不是你的搭档,那你还会这样好的待我吗?”
“反正你相信,我不会负你。”在一旁的天栖看着眼前的血蛊渐渐在眼前变成了一朵青绿色带着一点点血红的莲花。
嘴角显出一丝清魅的笑,让人不可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