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芜瞟了一眼夙椿,此时她也无暇顾及,掠过他直接走到凌虞面前:“凌虞姑娘,你怎么来啦?”
凌虞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来就一定有事儿了,不过看着她面带愁容与担忧的表情,与她平日一副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看来这件事情不是公事了!
凌虞本想着说,可是她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夙椿,枍娑殿一事她已有一丝了解,果然,此人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顽固不化。
可是心里也暗中想着,殿下想要的东西,她一定会帮他得到,所以她皱着眉对繁芜说到:“殿下中毒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可还严重?”一听中毒,繁芜很是吃惊,这个枍娑城不是属他老大吗?还有谁这么不怕死啊!
凌虞一回来就给他解毒,和天栖预想的一样,不过是想要吓唬他而已,并没有想要要他的命,可是如今天栖依旧萎靡不振,她怕,实在是怕极了。
不忍天栖时时刻刻克制自己,从来没有求别人的她第一次主动踏进这媚光院。
“新毒虽解,旧病难遇,殿下说他想要见你,你去见他一面吧!立刻,马上。”
天栖平日里待自己不薄,虽然两个人被逼无奈只能落入这个地方,但想想毕竟多次守望相助,按理来说也该去看看。
看着凌虞没有听自己的回答转身就离开了,想必也没有想要听自己回答到必要。
她转头看了看仍旧跪在地上的夙椿,秋风过后,有一丝微冷,不过她发现,居然渐渐有些暖和了。
罢了,终归也耽搁不了多久,想他上次在画桥楼还没有给自己解释,让他跪一跪也无可厚非。
这样想着繁芜跟着凌虞一起去了听竹苑。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错了,总感觉凌虞心里很纠结,她都不知道凌虞在纠结些什么,不过凌虞一直不怎么好相处,她也没有多问。
这一路上到蟋蟀居然还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这是疯了吗?不怕死了,眼看着都快进入深秋了!
可是去听竹苑的这一路上,仍旧是静谧的,就像是这些小动物也知道天栖喜静一样。
她跟着凌虞进屋后,凌虞却并没有进天栖屋子的打算,关了门就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了。
繁芜木愣的站在原地片刻后,看着天栖对房里还亮着灯,又想起来凌虞说的他在等着自己,这才提起裙沿,上了楼梯。
推门而入以后,她就反手把门关上了,来到平日里天栖时常坐着的地方,此时空无一人。
可是看着还亮着的油灯,人应该没有走远,她慢慢走到办公桌案的软榻旁,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奇特的香味。
她还来不及想是什么,就被身后的声响吸引转身,只见天栖披着长发,一改平日的温文儒雅,此时此刻完全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登徒子,在此时这个比较昏暗的房间,却又像是贵一般,吓得繁芜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看着繁芜这个样子,天栖嗤笑了一声,有一丝不乐意的说着:“真是的,居然被发现了....”
繁芜知道,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