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一番后,繁芜开口不乐的说到:“殿下!”
天栖像是理解了一番,指着食指像是终于想通了一样:“没有杯子,那你说,你想要喝什么杯子,什么杯子和我这竹叶青最配。”
若不是知道他喝醉了,繁芜都怕这人是装醉一样,她的确是有一些嫌弃这事儿,可是自己都喝了一口了,现在说这些不是都玩了吗?
不过她还是很在意这个醉鬼的心情,硬着头皮答到天栖早已经烂熟于心的东西:“天目盏…”
天栖喝了一口后点头赞叹到:“说得太对了!我枍娑城果然没有白培养你。”
繁芜心里扶额,谁想来你这枍娑城,要不是被天帝坑了,她不可能来这个地方。
不过她还是忍着心里的真实想法,去了平日里放酒具的地方拿了两个天目盏。
所谓的天目盏,和平日里的碧玉杯不一样,天目盏是用纯银制作的,喝着酒和让人满心欢喜。
她拿过桌案上放着的一大推酒壶,拿了一瓶开始给两个人倒酒,也知道天栖正一丝不挂的看着她。
她想说:“你在看,我的脸就要被你盯穿了!”可是一想,如今这是一个酒鬼,他听不懂。
天栖看着两杯酒倒好以后,他率先端起一杯,做起一副庸人自扰的模样:“怎么,今天是我的生辰,你都不敬我一杯吗?”
繁芜原本不想喝了,可是听到天栖这句话后发现不能不喝,于是她端起酒杯敬酒:“祝殿下求仁得仁,来日静好。”
可是却不等繁芜喝,天栖端着酒杯就一饮而尽,繁芜只能也跟着一饮而尽。
天栖喝完后,拿起酒杯喃喃自语:“求仁得仁,来日静好!”
似乎很是惬意这句话的含义,不过想起自己这一生,哪里有求仁得仁,来日静好的模样啊!
这样想着他不禁流泪,从桌案上下来坐在地上,看着繁芜不禁伸手到她的后颈,用力将她圈在面前,感受到繁芜十足十的抵抗,他不免自嘲到:“你是嫌弃我杀气太重了是吗?”
繁芜伸手将他的手扒拉下来,整理好衣服后说着违心话:“不是,我是想着殿下或许是太劳碌了!”
天栖听着后笑哭着喝了一口酒,瘫在桌案上诉苦:“我娘她从来都不陪我过生日,吃一碗寿面,她还会觉得不如花着这些时间去多看看书,多修炼修炼灵力!”
繁芜看着那张很是悲伤的脸,有些不忍,她承重着说到:“我还以为,你们天族的人就很好过呢!过一个生辰礼物都要从晚上拆到早上,没想到过得比我还不如,我从小过得还算是那么回事儿,虽然遗情楼不像你们天界那样金碧辉煌,可是总还有人情味在!”
天栖听着繁芜的娓娓道来,他能够想到繁芜从小过着什么日子,所以一遇到那些措不及防的事情的时候才会那样力不从心。
他随手甩掉手里的天目盏,盯着繁芜的双眼认认真真说到:“是吗?那我还真是羡慕你,你说如果有下辈子,我能陪着你一起过一个你曾经过过的日子吗?”
繁芜觉得他这句话很绕,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