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栖知道夙椿来这里不是干这些琐事的,自然只是哼的一声嗤笑,拿起一颗棋子无奈到:“算了,既然你人都来了,不如陪着我下一盘棋吧!这是我和凌虞下了之后的残局,你有能力力挽狂澜吗?”
夙椿看着这一局棋,黑白已经差不多是白棋为胜了,现在还有什么力挽狂澜的局面吗?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今日我来找殿下你,是有一事不解,特来请教!”
天栖没有听见直接想要的答案,脸色有些不好,却也有些期待:“何事?”
“昨日,为何偏偏那么巧,殿下也去了枍娑殿?”夙椿这样直接说出来了,并没有平日里的那种温文儒雅·····
“我是去找你的!”天栖等着夙椿落话,立马接上,没有一丝犹豫,就像是真的一样。
“我想着信誓旦旦要保我命的人,为何之后就不见了,不过你放心,为何繁芜已经说过,这件事情不怪你!”
天栖一本正经,可是夙椿却是知道他心里盘算着什么,看着这盘棋引出:“旁人总道殿下眼盲,视世间万物非黑及灰,可实际上,殿下却是下得一盘好棋,棋盘纵横,皆在心中·····”
“这下棋的人,心中都有一方棋盘,只不过有的人,性子急躁,只图一时之快,而我······更愿意花心思布局而已····”两人这样棋凤相对算是第一次,面对面,毫不留情,就像是两边都看出了对方心里的想法,却又没有说破一样····
夙椿反问道:“这么说,若想与殿下对弈,夙椿需先成为执棋的棋手,而非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
·····
这句话之后,两个人面向而坐,夙椿看着面前的一局卡似死局的棋,心里很是不知所措。
然而作为夙椿的兄弟,早就看清楚了夙椿心里的想法,这盘棋是他精心布局,意在说明自己看上的东西,不顾一切都要得到,想要和我抢,那就得和我比试比试了。
可是没想到夙椿直接找到了哪个棋眼的位置,毫不犹豫,直接下去·····
夙椿也对这样的夙椿很是诧异,这是全局的唯一一个解棋之处,按照他了解的鸾玦,以前是一定不会这样选择的,究竟是什么能让他突然这样的杀伐果断了?
他睨了一眼夙椿,不解的问道:“这种棋风,不像是你的风格吧!”
夙椿装傻:“那殿下以为,夙椿应是何种棋风?”
天栖直截了当:“隐忍不发,静观其变······”
夙椿回击:“夙椿以为,下棋也是要看对手的·····置之于死地而后生···有时候未尝不可····”
天栖听着夙椿心里的话,笑出了声,有意思,果然有意思。
······
凌虞大晚上收到了一只信鸽,打开一看是来自芳华的信:“一日之约将至,望公子践行,否着枍娑城危矣·····芳华”
等到夙椿走了以后,凌虞忙着走进去直接毛毛躁躁的说着:“殿下,这里有一封来信芳华来的···”
“我知道了,是月期到了···”天栖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相反,若不是莲妃攻打枍娑城,说不定早就杀了芳华,现在看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信中有没有出言要挟,说要灭了枍娑城?”天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枍娑城这次元气大伤,若芳华真的来找麻烦···恐怕真的不好办”她也知道天栖原本的计划,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得按照最坏的结局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