枍娑城城主种有蛊王,心尖热血就能解百蛊,她想当然也能解了。
倪露莞尔,也是毫不犹豫,拿一只空心细竹枝穿进心房,取心血一杯,亲自放到了她手间。
喝完杯里热血,辰伦果然大好,搂住卫倾,将她头靠在自己胸膛,抚着她焦黄的头发。
世间一切静默,卫倾将头垂在辰伦肩膀,满耳只听见他的心跳。“就这样吧,这样也好。”在那一刻她喃喃。
第二天,天气极好,卫倾在头顶包了丝帕,到厨房找辰伦,从身后一把抄住他腰。
可辰伦不曾回身,在原地僵住,沉默了许久许久。他要积聚力气,好告诉卫倾,原来没解。像昨晚倪露来时所说:“上古蛊虫,无解,就算是蛊王,也只能克制它一次。”
他以为这消息会让卫倾抓狂。可是卫倾没有,只是将头顶丝帕拿了,搁在手心,万念俱灰地笑。
“是我愚蠢。”长久的沉默之后卫倾冷笑,步步后退,飞也似地逃开了厨房。
按照平时心性,卫倾肯定会去倪露那里理论。可是这次没有。辰伦找遍枍娑城,最终却发现她没有离开绝魅院,只是坐在院里梨树下,手里拿着那把黄金锤。
夕阳这时如火,他看见她手起锤落,每一记都刻骨恨怨。辰伦上前,等看到眼前这幕时顿住,一口气堵在咽喉。
卫倾满手是血,那黄金锤每一次落下,敲断的都是她的手骨和血肉。
辰伦当时颤抖,在树下跪低,将她血肉模糊的左手捧住。卫倾
扬起唇角,不觉得痛楚,只是冷笑。“我已经尝试过放弃。”她轻声:“已经尝试过愚昧痴情,做一个清白善良的女人。”
“可是老天不允许,不允许......“
·······
夙椿走进听竹苑之后,天栖手里拿着一颗白棋正想着要怎么下下去,看着这一场景,夙椿也没有开口说明来意。
不知等了多久,天栖头里还是没有头绪,玩儿着手里的棋子看着夙椿玩味卫的说道:“你是来陪我昨天倪打斗的时候扯坏我的哪一件衣服的吗?”
夙椿面无表情的说着:“可惜我一贫如洗·····”
天栖点头继续玩味而的问道:“那你就是来给我修补的?”
夙椿依旧:“可是我不会针线活·····”
天栖听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甩下手里的棋子看着夙椿,面色有些疑惑:“那你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