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不解的看着天栖,天栖冷声说道:“你走吧,”看着天栖起身背对着自己,芳华还是没走,天栖这才开口说道:“若是你今日做了我的狗,那么它日你也能做别人的,呵呵,其实,这个世界上愿意做狗的人有很多我不缺你这一个,方才我也表明了我自己的立场,往后也可以给你大把的时间让你看看,我口中的太平盛世,是不是戏言···”
“多谢公子器重。”将手中的白杯搁下后方歌朗声,接着将身立直,竟是负手扬长而去。
红泥小炉里火苗未灭,天栖有些支撑不住了,在这微弱火光里露出了笑意。
他叫了一声凌虞,半天没有人回应,这才知道出了事情,急忙起身朝着凌虞走去。
······
原来,夙椿和繁芜居然这样的大胆,看着天栖和芳华大战之时,趁着凌虞心思都在天栖的身上,居然将凌虞定住了,而且还带走了两人的马匹,逃走了?
如果说上次在茅屋是第一次产生杀意,那么这就是第二次,第二次天栖从来没有想着这么一定要弄死一个人不可,看着天栖那张已经黑到不行的脸,凌虞感觉这个天就像是要黑下来了一样,嘴里的话半天也没有开口。
可是这一幕天栖却一直挂心,他强忍着心里的情绪,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你说我为什么放他走?”
他头也不回发问。
凌虞连忙回答:“我猜殿下是在白杯子里面落了毒。”天栖但笑不语,将头偏向凌虞。
凌虞躬身,这才开口说着真话,在夜风中凝声答道:“芳华的确是个人物,武林有他做盟主不好对付。可殿下也不想他死,怜惜他是个人才。所以才想办法赶他下台,又留下他一条性命。”
“是啊。”公子叹了口气:“他刚才若选了黑杯子,就证明他不过就是条贪生怕死的狗,没有再活着的必要。我刚才也说了,狗我已经有很多,不缺他这条。”
“我也不会给他下蛊。”他抖了抖衣衫立起身来:“一条噬心蛊就能控制人心,只有卫倾这种蠢材才会这么想。我要他芳华来日心甘情愿臣服于我。”
“只是他比我想象中更有头脑,居然能够看穿我不想杀他。”一阵短暂沉默后他又道,眯起了眼,抬手示意回转。
凌虞没再发话,一直跟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凌虞抵不住困,迷迷糊糊的盹着了。
依稀中听见响动,她睁开双眼,看见公子坐的笔直,正吃力的呼吸。
想必也是心里的想法已经忍不住了,这才这个样子,她也当着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继续装睡。
······
上次两个人赶回枍娑城,半路就被辰伦拦截了下来,繁芜抱着上次的腰,很是不解,难不成这个时候天栖就赶回枍娑城了?
没想到,在夜色之中,辰伦解下身上的斗篷,冷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堂主,公子突发心悸,命我等二人回听竹苑取药。”说着这话,繁芜心里一颤一颤的,凌虞身上一直带着药,怎么会让她来取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