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被问到的村民连连点头。
“那天晚上我出来撒尿，发现我家牛棚里有动静，我过去一看，我的妈呀，好大一团黑色的东西在吃我的牛，把我吓了一跳，它就发现我了我还以为它要吃我，然后它就爬走了。”
村民边说边比划着。
其他村民也都说着自己的遭遇，一时间嘈杂不已。
江宁见场面乱哄哄一片，说的五花八门，直接询问最开始发现怪物的那个村民。
“你看清了那个怪物长什么模样吗？”
那村民闻言摇头：“天太黑了看不清，那东西裹成一团，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熊呢，但是后面它爬走了，可长了，我猜应该是蛇。”
蛇？
江宁闻言皱眉。
有十几丈长的蛇吗？
“不对不对！”
还没等江宁说话，另一村民就反驳了。
“那东西又高又大，它肯定不是蛇，蛇没有腿，它有四条腿！”
嗯？
江宁看向那个村民。
这个村民是其他村子的，听说也是家中遭遇了怪物，被叫来问话了，与此同时还有其他几个村的村民。
“那你说。”
那村民道：“我也是半夜起来小解发现的，那怪物躲在我家的棚子里吃里面的鸡鸭，一口一个，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熊，我拿起石头砸了它一下想把它吓走，结果它一出来吓了我一跳，它有这么高，这么大。”
这村民边说边比划着，但这让江宁眉头不禁皱起。
因为按这个村民描述的话，这怪物近八尺高，也就是两米左右，长四米多，这完全是一个庞然大物，和之前那个村民所说完全不同。
“那怪物被我用石头砸了过后朝我这里动了两下，那动静可大了，咚咚的，把我吓死了，幸好它没有过来，后面自己走了。”
江宁问道：“你看清它的模样了吗？”
“没有。”
这村民也是摇头。
“我当时吓坏了，也没想到它这么大，它走的时候也没敢追上去看，反正它肯定不是蛇，它有四条腿呢！”
“不对！”
之前那村民反驳道：“它肯定是蛇，它这么长，爬的可快了，而且它没有腿！”
“不对。”
又有另一名村民插嘴道：“它不是蛇，我和谢三见的一样，那怪物有腿！”
“不对，它没有腿！”
“你才不对，它有腿！”
“它有腿！”
“它没腿！”
“有！”
“没有！”
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争论着怪物到底有没有腿，都说不清楚怪物到底长什么模样，但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怪物只在夜间行动，白天基本不出来。
想到这里，江宁问道：“你们上次发现怪物是在什么时候？”
“八天前。”
“半个月。”
“上个月。”
“五天前。”
村民们纷纷说道。
他们都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所见的时间并不相同，江宁根据最近的一次时间确认怪物的活动是在五天前。
江宁继续问道：“你们的村子里出现怪物后有发现村民失踪或受伤的情况吗？”
“那倒没有。”
“没有。”
村民们纷纷摇头。
“说来倒也奇了。”
其中一村民道：“那个怪物虽然吃了咱们家中的牲畜，但还没有听过吃人的。”
“不错不错，我们村也没有听过有人被吃。”
在夜间行动，食家禽却不伤人。
江宁心中说道。
“哎。”
一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如果那个怪物不伤人，让它吃些牲畜也没什么，主要是大家害怕啊。”
“是啊。”
其他村民附和道：“若在往年收成好的时候，哪个村子没有过丢几只鸡几只鸭的事情？骂一骂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大家收成都不好，去年还遭了洪灾，家家户户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现在又出现这么一个怪物吃我们的鸡鸭，连耕地的牛都被吃了几头，这谁家受得了？大家更害怕的是不知道它到底吃不吃人，现在它不吃人 那万一以后呢？”
谁也不想半夜睡觉又或是路上被怪物吃掉，大家都很害怕。
听着村民们的话，江宁眉头轻轻皱起，说道：“我先去现场看一看，这个村子里有哪几家都遭了？”
江宁话一说完，就有几个村民举手。
“我我我。”
“还有我家也是。”
江宁看向其中一人说道：“带我去你们家中看看。”
“没问题。”
那人连连点头，随即在前头带路，江宁走在后面，其余村民们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就是这了。”
来到那村民家中，村民直接带着江宁到了牛棚。
“我家的牛就被吃了。”
这村民苦着脸道。
他家条件还算不错，有一头耕牛，但是牛已经没了，正愁怎么上报官府。
在大明律中百姓是严禁宰杀耕牛的，而且还有耕牛登记制度，耕牛死了或是没了若没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官府是要追责的。
江宁进入牛棚四处看了看，的确在地上发现了一些痕迹，这些痕迹长且弯曲，倒是很像蛇的爬行轨迹。
此时其余村民也都议论纷纷。
“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肯定是蛇啊。”
“肯定不是蛇。”
村民们议论纷纷，江宁转头看向那个村民。
“你最后发现它是往哪里走了？”
“那边那边。”
这村民连忙指了个方向。
江宁顺着方向看去，那是秦岭的方向。
“好了，我知道了。”
江宁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里的痕迹太少，看不出什么，他要去其他几个村也看看。
华山脚下的这几个村相距不远，来到另一个村的村民家中，也发现了类似的情况，但很明显的能看到地上有大型野兽的脚印。
“你看，我就说有腿吧？”
见此一幕的村民嚷嚷道。
之前言之凿凿的村民也不自信了。
“那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怎么一会有腿一会没腿的。”
“我猜是蛇。”
“蛇哪来的爪印啊？”
听着四周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江宁蹲下身看着地上的爪印仔细观察。
“这好像是龟的爪印。”
仔细观察后，江宁自言自语道。
难不成有两头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