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国飞行员迷失航线在srbija迫降的消息迅速被传播开来,毕竟一次性损失了5架先进战机,这样的重大失败是绝对无法对外隐瞒的。
结合前期丑国暗示要对srbija动武的消息,所有关注着此事的势力都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了一件事情:
此时的srbija,已经不是过去的south联盟了。
或者说,此时的华夏,已经不是过去的华夏了。
在没有经过任何军力部署的情况下,仅仅依靠着他们提供的装备,srbija就能跟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国家展开空中对抗,甚至还能达到0:5的战果,逼迫4架f-35降落,击落一架ea-18……
这样的实力,哪怕是放在整个欧洲,也足以自保。
于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远在地中海的杜鲁门航母编队,静静地等待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而此时此刻,杜鲁门号航母的指挥室内,气氛前所未有地凝重。
就在几天之前,这艘航母上还流传着有关斯坦尼斯号航母被刻上汉字的笑话,可仅仅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自己却成为了笑话。
编队总指挥面沉如水地看着手上的简报,开口问道:
“……所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我们的飞行员是安全的?”
一旁的舰载机联队指挥连忙点头回答道:
“是的,他们没有对我们的跳伞飞行员进行追击,在逮捕之后也按照日内瓦公约对他们进行了妥善安置。”
“从最近一次通话来看,伤者的情况基本稳定,情绪上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编队总指挥点点头,继续问道:
“我们的飞机呢?被拆了吗?”
“.……没有,他们似乎对f-35不太感兴趣…….说实话,我们的对手确实已经跨过了需要对f-35的技术感兴趣的阶段了。”
“从这次的冲突来看,无论是发动机、气动、电子对抗、雷达还是武器系统上,他们都已经在我们之上。”
“也许他们也对f-35进行了一些探究,但起码从目前卫星图像上看到的飞机的完整性来说,这种探究是有限的。”
听到对方的回答,编队总指挥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如果倒推回10年之前,哪怕是一架ea-18坠落,都足以让己方对srbija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了吧?
可是现在,4架f-35就那么摆在了对方的机场里,而己方却只能安慰自己“他们对f-35不感兴趣”。
真的会不感兴趣吗?
是的,那些兔子的技术已经很先进了,可是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作为与他们打交道最多的老对手,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卫星图像上看不出来?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大概等他们最后归还这4架飞机的时候,连起落架上的螺丝都已经被重新拧过了吧?
想到这里,他放下了手里的简报,然后开口问道:
“国会那边的态度是什么?我们要怎么去要回飞机?靠武力已经不可能了----除非我们真的打算打一场小规模战争。”
“不过我认为,哪怕我们想打,那些兔子也不会给我们机会的----上次在琉球附近的事情就已经是教训了。”
联队总指挥点了点头,回答道:
“确实是这样…….还好我们这次的损失并不大。我们确实没有想到他们会在srbija部署电子对抗战机,如果提前收到消息的话……算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国会的意思是通过交涉来拿回战机,经过之前的沟通,对方已经把谈判时间安排在了今天下午,理论上来说,这件事情的最终处置方案,我们在两个小时之后,就会有答案了……”
……..
srbija,贝尔格莱德。
这是谈判结束后的两小时,一名名叫洛夫斯的srbija官员来到了受伤飞行员所在的医院,与他们进行了一次面对面的交谈。
伤势最重的罗伯特仍然躺在床上,他的颅骨有轻微骨折,左手臂骨折,颈椎错位,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恢复起来仍然极为缓慢。
并且,这样的伤势也极大影响了他的日常生活----尤其是在缺乏专业护理人员的情况下。
大部分时候,他都只能靠同一间病房的大卫来照顾,好在他们俩本来就是默契的战友,在这些小事上并没有产生嫌隙。
不过,在见到洛夫斯之后,对医疗环境和生活环境的抱怨是少不了的了。
他大概还以为这是一次srbija方面的慰问式接见,以为是自己的国家已经在谈判中取得了优势。
“.……就像我说的,如果你们没有护理人员、或者不想提供护理人员,这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但是,至少在饮食上,你们应该提供达到最低标准的食物。”
“我现在每天吃的都是黑面包和水,蔬菜偶尔有,牛奶也只要早餐的那么一小杯……这种待遇恐怕比难民营都不如吧?”
“还有,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的其他战友怎么样了?为什么禁止我们与他们接触?”
“即使不能回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监视出去放风?在这个小房间里待着,我已经快要憋疯了!”
看着洛夫斯一脸平静的微笑,罗伯特越说越气愤,最后甚至直接开口道:
“在这样一个时代,在这样一个现代的国家,你们居然还在用二战时期对待战俘的态度对待我们!”
“-----我们甚至都不是战俘!只不过是出现了一些意外,就被你们直接击落!”
“你们应该为这种不人道的行为感到遗憾!”
“对了,你们大概已经谈好条件了吧?你们打算如何赔偿我们的损失?”
坐在他对面的洛夫斯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完全听不到对方的指控和质疑,只是掏出手帕轻轻擦去了自己脸上微微渗出的汗珠。
这个没有空调的房间,确实有些太热了。
那一年的天气,也跟现在一样热。
当时的自己还是官方部门中的一个信息部官员,在战斗的最后期亲眼见到了民用设施被轰炸的情景,也见到了平民拥挤在医院里的惨状。
至今他还记得他曾经去探视过的一个小女孩,她的手臂已经被集束炸弹炸碎,吃饭的时候只能用并不熟练的左手,但在面对自己这个陌生人时,仍然尽力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当时自己无论怎样尝试跟她交流,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在最后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才放下手里的勺子开口问自己:
“你知道假肢要多少钱吗?”
当时的自己没有回答,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回答了。
因为这个女孩仅仅在4年后,就死于贫铀弹导致的白血病,直到病逝之前,她也没能装上合适的假肢。
这一幕幕的往事仍然历历在目,洛夫斯看着对面男人那张飞扬跋扈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居然以为自己在对他们示弱吗?
他居然以为自己背后的那个国家,会对他们示弱吗?
这大概是近期他听到的最有意思的笑话了。
看到罗伯特没有再说话,洛夫斯缓缓吐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首先,以我的身份,我不可能跟你争辩、也不可能关心你说的哪些细枝末节的问题。”
“但是,既然你提出来了,那么我就给你一个回答。”
“你在抱怨食品劣质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贝尔格莱德的食品为什么会短缺;你在抱怨护理人员不足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反思反思,你的伤痛是因何而造成的;你在抱怨自己没有自由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看一看床头上那本书,看一看到底有多少人在你们的轰炸中失去了生命。”
“二十年的血债,我们还没有向你们讨回,现在你居然还要求我以人道主义标准来对待你?”
“抱歉,这不可能。让你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我们最大的人道主义。”
停顿了片刻,洛夫斯继续说道:
“你说我应该感到遗憾?是的,我的确遗憾。”
“可是,我感到遗憾的是,为什么那一发空空导弹没有把你炸碎?为什么你们没有从空中摔死?为什么落地之后你们没有被野兽吃掉?”
“.…..这大概是你们的命运吧,我无法去苛求太多。”
一边说着,洛夫斯一边站起身。
他从口袋了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我听医生说,尼古丁会对你的伤势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是抱歉,我是个烟瘾很大的人。”
“今天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大概跟你认为的不同。”
“我不是来慰问你的,我只是受上级的指派,来给你们一个通知。”
“-----你刚才不是问我,我们是不是已经就赔偿问题达成一致了吗?”
“是的,我们已经快要达成一致了。”
“我们将向你方支付人员伤残抚恤、精神损失费450万刀乐,财产损失费2850万刀乐。”
“同时,你方需向我方支付导弹成本、飞机折旧费、雷达损耗费、燃油消耗费、机场停靠费、坠毁飞机损坏农田的补偿费、因你方电磁干扰造成通讯中断的误工费、搜救队工资、紧急医疗救助费、伙食费、以及心理疏导咨询费,总计4.6亿刀乐。”
“在这笔钱完成支付之前,你,以及你的战友,都将被禁止离开。”
房间里的罗伯特和大卫震惊地看向洛夫斯,良久之后,罗伯特才大声喊道:
“我们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心理疏导服务!这根本就不合理。”
洛夫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他把头转向罗伯特的方向说道:
“现在不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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