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亲眼看着,看我是如何超越你心目中那位完美无瑕的英雄的!”
“呜哇……!”阿建一声惨叫,被雷蒙扔入人堆,尿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阿建躺在人群中一脸委屈,抽泣道:“师…兄…,你们…适才…明明…都和我喊的那般激烈,为何关键时候…都…不…跟…我…?!呜呜呜。”
师兄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蛮不好意思笑道:“嘿嘿,阿建师弟啊,我们平时跟你辱他,就是为了找点乐子罢了,哪知道你会那么认真啊。”
“对啊,我们明明连自己的生活都没过好呢,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如何啊…”
更有另一个小屁孩挠着头道:“对啊,你们说的这人叫什么,干了什么事我其实都不知道。但管他呢,别人骂我也要跟着骂,纯图一乐,而且别人也能注意到我,哈哈哈哈。”
“是啊阿建,你有这功夫,不如多去孝顺孝顺父母…不…不对…”他想到阿建没有父母乃是个真正的野种,便急忙住嘴。
“呜哇哇哇哇哇。”阿建的哭声响彻。
再看雷蒙,正不落下风的同四大长老酣斗一起。
只见最前方的胡长老挺刀直来,雷蒙单手轻拂,脚上轻带将人撩至身后。
“可恶!这粗暴野种竟也会这等柔招!”胡长老险些狗吃屎。
雷蒙还没来得及还手,就同挺剑冲来的贾长老又斗在了一起。
看着他的剑招,雷蒙时而沉思时而点头,片刻间就斗了数十个回合,单论招式比拼,看起来确实半斤八两。
那尖嘴钟长老逮住机会从侧偷来,眼看长剑就要偷入,雷蒙却突然左脚蹬起。
“啊!”钟长老发出一声太监声音,尖嘴被踹至扁平,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唔啊!”贾长老又一声惊呼,跟着长剑飞出,人也被震开了去。
还未喘气,那一直沉默的长老又突然冲来,与刚站起身的胡长老前后夹击。
一番酣斗后,贾长老捂着胸口吼道:“布阵!”
四位长老当即跳入四位,将雷蒙围入中间。
一人出剑,一人相掩,另外二人则趁机偷袭。
还没等雷蒙反击,四人就都退回了原来位置。
无论雷蒙如何移位出手,都会被四人牢牢困在阵中。
“好!”雷蒙又全力攻向钟长老,后者一惊,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就在阵型要出现裂口时,另外三人忙向他头顶,后背,脚踝三处刺去。
千钧一发之时,雷蒙回首立起一面燃蓝波盾,当即将三人震出丈远。
钟长老从雷蒙掌下逃出,忙同另外三个汇合。
胡长老咬牙不甘道:“乙等和甲等的差距,竟有如此之大!”
钟长老抚摸着扁嘴,尖声道:“还以为我们的实力离甲等只有一线之隔,没想到…竟是天壤之别。”
“看来平时都是花裳让着我们呐…”胡长老叹了口气道。
那一直沉默的方头长老终于出言,“姓詹的本就武艺极高,突破甲等后更是如虎添翼,而我们四人早就年老劲衰了,如何能胜啊。”
雷蒙忍不住偷笑,又赶忙收脸抱拳道:“弟子一身武功都出自春湖派,今日侥幸和春湖派四位长老打成平手,足见春湖派武功潜力之高深,实乃世间罕见。”
“伪君子,你以为我们没看到你在偷笑吗?”胡长老怒吼。
贾长老更是不领情,哼地一声转过身去。
路小三也是看着偷笑,“让这二十出头的骄子强装谦逊,可实在是太为难他了。反正我要是他,一定会坐在那四人脸上,一边放屁狂笑!哈哈哈哈哈!”
这时候,那阿建又从人群中跳出,哭丧着脸骂道:“詹也中,凭你这伪君子样,就永远无法超越乔帮主,更别谈超越鹤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鹤来私底下要真有那么完美就好了,哈哈哈。”雷蒙还未答,远处就传来这样的声音。
“不许你颠倒黑白!他就是完美的!”阿建当即回过头反驳。
“呵呵呵呵。”发声之人正隐于黑夜,只有阴冷的笑声传出。
“好耳熟的声音。”路小三这样想。
雷蒙同那人厉声道,“鹤来是在下的兄弟,我不会眼睁睁地看你无端污蔑他。”
他又看向阿建,“更何况那小孩说得没错,若是换鹤来赢了四位长老,定然是不会笑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别说是当面笑了,鹤来就是再拉泡屎到他们嘴里!这些狗腿子也会笑着咽下去,并且还会夸他是位有个性的英雄的!哈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揭,四下皆怒。
那人又笑道:“姓詹的,你对付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道理和正义。而是这些鹰犬们打从心眼里对你的偏见!”
“而且这种偏见重过泰山,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你谦虚他们会说你虚伪,你桀骜他们又会说你狂妄无礼。你就算把做慈善的钱全都放到他们口袋里,他们都会觉得身上太沉而侮辱你!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接着又听他语气一软,有些伤心地道:“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啊…”
雷蒙眼神微凝,“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为什么你要强装谦逊,来满足这些人呢?更何况他们还都是贪得无厌的狗,明明你做什么都满足不了他们啊。”
雷蒙面有怒容,“他们都是我…曾经的师兄弟和师叔,我不许你这么侮辱他们!”
“师兄弟?师叔?哈哈哈哈哈哈哈!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
这人的笑声穿透力极强,震得场上无人敢言,整座花府都在安静地听他狂笑。
那人又接着道,“师弟们听闻他的好师兄弟如果得了历史第一的荣誉,只是个如果,竟然直接自我安慰式的集体高潮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而你的亲亲师叔们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欺师灭祖的诛九族之罪强扣到你头上,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四下皆有怒色。
一大胆弟子跳出来说道:“我们的生活本就够难受的了,拿他找点乐子有什么不行?”
“当让可以!人活着就是为了找乐子的。但这些人的恶言恶语如果攻击的是你或你喜欢的人时,你也能笑得像现在这般灿烂。”
“我…我可没什么喜欢的东西,自己开心就行了。”
“够了。”贾长老打断他的话又面向黑夜中的那人。
由于不清楚对方实力,贾长老便强压怒火上前道:“阁下前面说的气话,我们就当是儿戏了。”
“哼哼哼,怎的就成了儿戏?姓詹的我也讨厌,但今晚你们比他更令人作呕十倍有余。”
贾长老充耳不闻,厚着脸皮接着说,“阁下适才说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那畜生,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吧。”
“哼,死老头竟会放屁,说什么武断,有什么武断的?那姓卢的明明就是我伤得,这天大的功劳怎么让他抢了去!”
此言一出,皆尽哗然。
“他娘的,杀了他,为卢师叔报仇!”阿建和胡长老更是在后狂嚎。
其他人狂怒之际,唯有贾长老瞪大眼睛对那人道,“你…你说什么!?”
“怎么?你不信啊?”
话音刚落,“呼”地一波掌从暗处拍来,速度之快,直接将贾长老拍出丈远。
看到贾长老跪在地上狂吐鲜血,所中的掌印乃更是和卢伦相同。于是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四下更是安静地出奇。
“我去,怎么突然这么安静?这些人刚才的劲都去哪了?这么安静万一给我发现了怎么办?”路小三都开始担心起来了。
唯有雷蒙默默提起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无畏的杀气。
只见他默默走上前,嘴里说道:“你无故伤我师父,那我便容不得你!”
“怎么可能无故,当然是有原因的!”
雷蒙一站定,就有一股莫名之风跟着吹来,冲散了弥漫在那人身前的黑雾。
当看到那人的脸后,路小三忍不住轻呼,“原来是他!!”
接着他又不由得加重手劲,怀中的美人也终于疼得轻声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