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您怎么能轻信大哥的一面之词,就随便认定国婿是女子呢?!”
公子瑾前脚刚被打入暗牢,璃儿后脚就像一阵风般得闯了进来。
原来皇后早就悄悄写了便笺,将这事告诉了璃儿。
皇帝见璃儿到来,便指了指打翻在地的木箱和散落出来的布条:“璃儿,朕都已经知道了,朕一定查清此事,不会再让你受到欺骗!”
璃儿急急抱住皇帝的胳膊:“爹爹!你搞错了!”
“搞错了?”皇帝用脚尖拨了下地上的布条,“这是从你们殿里的衣柜里搜出来的,他若不是女子,要这么多布条干什么?”
“那就不能是我用的吗?再说,我们朝夕相处,衣物上有对方的气味儿不是很正常吗?”璃儿回道。
“可是他的脉象也极像女子!”
“她前夜掉入河中,受了寒凉,身体有恙,脉象难免不稳啊!”
皇帝忽然想到了他们的洞房之夜:“……如果她真是女子的话,两个女子就无法行夫妻之事……那你们洞房那晚的……就是假的!”
“是真的!我们已经洞房了!”
璃儿把头一昂。
“她是‘男子’!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璃儿坚定而又果决地说道。
“好!”皇帝转头对皇后说,“皇后,你去找嬷嬷和女医官来,给她验验身子!”
“这……”璃儿万万没想到皇帝竟如此较真。
皇帝看见璃儿这反应,心中对公子瑾的怀疑又增加了几分。璃儿为了彻底打消皇帝对公子瑾身份的怀疑,毫不畏惧地迎上皇帝的目光,问道:“那好,爹爹,女儿只问您一句,是不是只要我跟国婿有了‘夫妻之实’,爹爹就不会再认为国婿是女子了?!”
皇帝想了想,还是认为两个女子是无法行那种事的,便说道:“对!如果你们真有了夫妻之实,那爹爹就不会再认为他是女子,爹爹会马上将他从暗牢里释放出来,不会再难为他!”
“好,这可是爹爹说的,爹爹是一国之君,自当一言九鼎!”
“好!爹爹绝不食言!”
得到皇帝的承诺,璃儿转身便走:“那女儿自己去找女医官验身子!”
璃儿当然没有去找女医官,而是带着红霜,拎了个食盒,径直来到了暗牢。
暗牢守卫重重,璃儿以给公子瑾送饭为借口,进入了幽深阴森的暗牢,这惹得暗牢的守卫悄悄议论。
“国婿不是以‘轻慢公主’的罪名被打进来的吗?”
“是啊!”
“那公主还这么在意他?”
“国婿生的细皮嫩肉的,也许公主就喜欢这样的吧!”
璃儿沿着昏暗的石阶往下走了好一阵儿,才终于来到了暗牢的最里面。此时队长正在刑室里教新狱卒使用刑具,新狱卒听得心惊肉跳,二人听见了响动,出来一看,才发现竟是公主。
“公主?您这么会亲自来这种肮脏的地方?”队长谄笑道。
“我想给国婿送点吃的,顺便说说话,你们走远些,去上面看守吧!”璃儿的语气不容置喙。
“这……”队长有些为难。
璃儿毫不犹豫地扔了一包银钱在桌子上:“钥匙留下,你们快给本宫离开!”
“啊是是!”队长飞快地抓过那钱,将一柄钥匙放在桌子上,“现在牢中只有国婿一人,他在走廊尽头那间牢房……”
说罢,队长将银钱迅速掖入怀中,带着新狱卒离开了。
“红霜!你就在这里看着吧!”见队长和新狱卒走远,璃儿命红霜在此处好好看守,自己则拎着食盒,来到了公子瑾的牢房前。
“阿瑾!阿瑾!”
璃儿焦急地呼唤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公子瑾,很快她就看到了公子瑾背上的一道血痕,于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打开了牢门。
“阿瑾!阿瑾!”
进到牢房的璃儿丢了食盒,赶紧来到公子瑾身边,将趴着的公子瑾翻过来,搂在自己怀里。
“你快醒醒啊!”
璃儿急得快哭了,她不停地摇晃着公子瑾,时不时地拍着公子瑾的脸。
“他们打你了?你快起来啊!”
终于,公子瑾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公子瑾听到了熟悉的哭喊声,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睁开双眼,看到了璃儿焦急的脸。
公子瑾一下子从璃儿怀中坐了起来,后背的伤口被牵动,痛得公子瑾龇牙咧嘴,当看到璃儿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难抑抑制的欣喜令公子瑾有些激动,可这激动只维持了一瞬,公子瑾的眼神便黯淡下来。
“你是来给我送和离书的?”
“离你个头啊!”璃儿还是第一次这么说话,她轻轻抚着公子瑾脸上的血痕,“我看到你背上的伤了,怎么样?要紧吗?”
公子瑾好几天没有见到璃儿了,此时的她痴痴地望着璃儿的脸:“不用担心……没事的……”
璃儿将公子瑾扶至一边,自己则迅速摘下身上的披风,将披风平整地铺在了稻草上,又拿过一旁的食盒,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块布单和一个小枕头。
公子瑾侧靠在墙边,十分不解地看着璃儿在这里忙忙碌碌。
璃儿忙完了这些,半蹲在公子瑾面前,与公子瑾额头相抵:
“我是来让你做我的‘夫君’的……”
公子瑾马上明白了璃儿的意思,可一想到自己曾做过的对不起璃儿的那些事,便想拒绝,璃儿却容不得她拒绝:“父皇已经在怀疑你是女子了,只有这样做才能救你!”
说着,璃儿开始一件件解开身上的衣衫,只留了一件亵裙在身上……
“就在这儿?……唔!”
璃儿已经堵住了公子瑾的嘴,带着她顺势倒在了刚刚铺好的布单上,公子瑾后背上的伤口持续作痛,令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可意浓情深之时,公子瑾竟也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了,她开始模仿着之前从话本和画册上看来的东西……
“啊嗯!”
璃儿身子一抖,闭着眼睛,眉头微蹙,咬了咬嘴唇。
“我弄疼你了?”
公子瑾有些惶恐,马上停了下来。
“没有……”
二人逐渐默契起来,直到最后,璃儿难以自持地一口咬在了公子瑾的肩上……
……
“我该走了,我得去找女医官了。”
璃儿面带羞涩地说道。
公子瑾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怀中柔软的身体,看着自己指根上的痕迹,公子瑾有些发愣。璃儿很快收拾好了地上的一切,离开了牢房。
“红霜!红霜!”
璃儿看到红霜背对着自己坐在桌边,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耳朵,喊了好几声,红霜都没听见,只好走到近前,拍了拍红霜的肩膀。
红霜有些脸红:“公主,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先去找女医官,再去见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