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宫女太监就是大臣和家眷,如何得知三皇子的踪迹。
原本今日乃是过年,方才又在宴会上好好的杀了北戎的微风,结果还没让他高兴多久呢,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让他脸上无光。
希文他们虽然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在这里,永泰帝都能够想到他心里是多么的嘲讽。
徐采女位份再低,那也是他的女人,也是三皇子的庶母,这一点在礼法上是如何都跨不过去的。
若是徐采女的死当真是和三皇子有关系,那这个笑话简直就闹得太大了。
“来人,去将三皇子带来!”
眼看这事情可能牵扯到了皇家丑闻,朝臣和女眷们不敢再多停留,在章丞相的领头下纷纷都请求告辞。
大理寺卿江大人和李氏更是怕慢走了一点,让人惦记着方才是她女儿点出了这个匕首的出处,快速的离开了。
不过方才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在宫宴大殿的人,包括容颜在内都接受了问话。
她还好一些,高厉再是狠辣也要顾及她的身份。
对别人可就不同了,就算是跟她在一起的卫宣都是几番问话才算是暂时解除嫌疑,像是白幼琳,直接被吓到哭了起来。
能够做到慎刑司的掌印,高厉得心就不可能再有什么柔软之处,在他的眼中,姑娘的眼泪就和她们受刑的时候流出的鲜血一样,不会挑动他任何的情绪。
“白小姐外出时间长达小半个时辰,这段时间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为白小姐作证吗?”
帝后不可能在这一直等着结果,已经离开,只剩下事发时不在殿中的人在接受盘问。
那等能够互相佐证,又距离较远的已经被允许回去,只剩下白幼琳这样不能够交代自己的行踪的,和赵文这样嫌疑很大的。
白幼琳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高厉其实长相还不错,至少并不会让人觉得恐惧,可是面对他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觉得害怕。
“我,我,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没有见过徐采女,我也没有理由害她啊!”
白幼琳脑子里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是她说出她是和三皇子在一处,且不提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男子深夜独处,名声有碍,就说因为那把匕首,三皇子也已经成了嫌疑人。
说出自己是和三皇子一起,除了增加自己的嫌疑之外没有其他的作用。
“白小姐,不着急,可以好好的想,若是想不出来,在下也有的是办法让白小姐想起来。”对于白若琳的不配合,高厉并不着急。
有过多年的审讯经验的他,对付白幼琳这样的小姑娘办法不要太多。
光是恐惧就足以将她击溃。
见高厉冲着另外一个房间里的赵文而去,她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心里不断的想,父亲母亲肯定不会就这样看着她被关在这里的,长姐已经被关起来了,他们不可能放弃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又不确定起来。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最爱长姐,就算是长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他们都还是想尽办法的想要将其保住,甚至曾经想过让自己去顶罪。
只可惜那会的自己在长姐的衬托下黯淡无光,那次宴会也没有去,这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那现在呢,自己沾上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真的会保自己吗?
会不会根本就不会那么尽心尽力的救自己呢?等自己死了,他们再想别的办法将长姐救出来?
人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而且越想越容易钻到牛角尖里面去。
白大人和夫人当然是想要将女儿救出来的,但是这次的事情不一般,涉及到了宫妃的死亡,更何况人家又没有说就是白幼琳做的,只是例行问话罢了。
既然这么久了,别家的儿女都被放出来了,只有他们女儿还没有出来,他们和高厉又没有什么仇怨,不可能是他挟私报复,只可能是白幼琳这边的问题。
在不知道问题是什么的情况下,他们除了等待是真的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慎刑司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也根本不是他们可能收买得到的。
两边通不到消息,白幼琳心中的恐惧就越来越大。
高厉没在白幼琳这边多停留,可是在赵文这边,却是呆了一个多时辰。
在他进去之后没有多久,里面就传出来赵文的哭嚎声,等人离开之后,里面都还是有着不断的呜咽声,很难想象高厉在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对赵文做了些什么。
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赵文听到高厉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发抖。
可见其手段。
赵文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在宫宴开始之前给他们调换了座位的大太监,竟然和高厉很是相熟的样子,甚至来看着他受折磨。
他想,要是再有一次,他绝对不会去踢那个小太监。
在晕倒之前,他甚至觉得,要是自己没有招惹那个小太监,或许折磨会少一些也不一定。
高厉得到了想要的,也不着急,而是静静的等着。
他基本可以确定人不是赵文杀的,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动用了一些手段。
赵文交代,他是跟踪昭阳郡主出去的,只是在出来之后因为对皇宫不熟悉,迷路了,没有找到郡主,反倒是来到了徐采女遇害的位置。
那个地方因为不是主要的路,宫灯放置得并不多,他原本是想要找个宫女问问路,回去宴会的。
结果宫女没有找到,在昏暗之中忽然有个人撞了上来,等他将人推开,徐采女就倒在了地上。
而他的身上也沾满了血。
认出来徐采女应该是宫妃,他吓得六神无主,就跑了出去,然后撞上了在一起说话的昭阳郡主和邵安伯府的卫公子。
又因着郡主的劝说返回了案发之地。
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放着当时发现徐采女死亡现场的人的神色。
脑海中一张脸浮现了出来。
白幼琳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好,奈何她这点伎俩在高厉这样的人眼中,那就和小孩子一样,压根没有什么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