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匕首是三皇子的的时候,周围人更多的是惊讶和不敢置信,只有她,有着慌乱。
为何慌乱,分明是有内情。
高厉当即再次进入房间中。
白幼琳深知自己要是供出自己和三皇子在一起,只会将局面推向不好的方面。
愣是咬死了牙关,只说自己一个人在园中游玩,没有遇见宫女,没有人作证实属偶然,而且自己后来去更衣,是有人看见的,自己的衣衫上也没有血迹。
若是在高厉没有怀疑她和三皇子之间有不为人知的事情的时候,她这样咬着不说,是正确的。
可是在他已经怀疑她们的时候,再这样咬着不说,那就是加深了高厉的怀疑了。
而这个时候她说的一切,只会让高厉将事情往别的方向去想。
比如说她说去更衣,可是去更衣距离她出宴会厅过去的时间可不短,而她身上的衣衫没有血迹,褶皱却是不少,甚至衣带看起来有些凌乱,似乎是匆忙之间系上的。
作为一个进宫赴宴的贵女,身上衣衫这样,是很不正常的。
高厉没有再多询问,只是交代了小太监给她端来一杯水就离开了。
那默不作声的样子,让白幼琳心里更加没有底,不知道他到底信没有信。
有心想要询问关于三皇子的消息,却又不敢,只能够憋着。
这一夜的皇宫注定是不平静的。
徐采女的死原本不算是太大的事情,毕竟只是一个采女,可问题就出在竟然是在过年的这一天,被如此多的朝臣女眷们见到,而牵扯进去的人也不简单。
那把匕首,若是三皇子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事情和自己无关就真的是难了。
偏生事发时候三皇子同样是无人证,甚至还是后来陛下派人才找到了三皇子,而那把匕首为何出现在徐采女的身上也说不清。
嫌疑就进一步的扩大了。
三皇子生母余贵妃得到了消息立即就去请求见永泰帝,可惜永泰帝却没有见她,不愿意听她说话。
后宫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余贵妃这些年仗着生了三皇子,母家又得力,不少低阶妃嫔可都在其手里吃了亏。
看见她倒霉,哪里有不高兴的呢。
“所以,你和卫宣那小子到底是出去干什么去了?”
定北侯府中,容谨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妹妹。
虽然他是在笑,但是容颜却有一种危险临近的感觉。
“也,也没有什么嘛,就是出去随便走了走而已!”
容谨挑眉,“喔,所以就那么随便的逛了那么长时间,那么随便的碰上了赵文?还那么随意的没有宫女太监撞上?随便的避开了其他人?”
容颜气短,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出去了一会嘛,怎么就搞得这么严重的感觉。
当即胸脯一挺,“对啊,就是这么凑巧,我也没有办法嘛!”
容谨冷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子了?”
“卫公子?”
容谨没有说话,却是默认。
容颜想了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他了,不过他着一张脸是长得真好。”
她凑过去到容谨身边,“二哥,你不觉得卫公子长得很好看吗?而且最难得的是,他从来都没有在我耳边说什么之乎者也之类的,也没有说什么女子要文雅啊,行事要得体啊之类的。”
她觉得,要是必须有一个夫君的话,那个人要是卫宣,她也不是很抵触。
容谨冷笑,不想理会她。
他现在一肚子的火气,偏偏还没有办法发出来,这个时间段又不对,就连去找那个意图将妹子给拐走的家伙都不行。
卫宣,你等着吧,想要娶我容家的姑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时之间,脑子里已经想出来了数种让那个小子知难而退的办法。
之前是不想要太过于管束妹子,这才没有过多的干涉,眼看着现在事情的发展苗头越来越不对,他是不会继续放任。
看容谨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容颜搞不懂他是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打了个哈欠,眼看着天都要亮了,他们一家也没有守岁的习惯,干脆回了房间睡觉。
她家二哥这样突然生气的时候不是很多,但是也有那么几次,总归睡一觉就好了。
她还不知道作为一个兄长,有别人家的臭小子要将宝贝妹妹给拐走的那种气愤和妹妹还帮臭小子的心酸,睡得香甜,可怜容谨就没能够睡着。
坐在书房里想了一晚上。
皇宫中发生的事情,两兄妹没有太大的反应。
不管是谁做的这个事情,只要不牵扯到她们容家,才懒得去操心。
作为臣子,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了。
只不过,这天晚上,能够和她们兄妹一样不将宫里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也没有几个人,知情者几乎就没有一个睡得踏实的。
等在府中没有去参加宫宴的永安侯在得到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之后,更是惊怒交加。
他托病没有去宫宴,实际上就是给永泰帝释放一个信号,一个示弱的信号。
毕竟是经年的老臣了,罚也罚了,他这边做出思过的样子来,永泰帝这边自然也就容易将事情给放下。
慢慢的自然会想起他的好处来,到时候重新获得圣眷也就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
他如何能够想到宫里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赵文还牵扯了进去。
“侯爷,您一定要救救文儿啊!”
婉姨娘身着白色的中衣,哭得花容失色,永安侯看着不由得心生厌烦。
再是俏丽的容貌,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没有上妆的脸,比起白日里的绫罗绸缎朱钗环绕,颜色就淡了不少。
“闭嘴!”
他不耐烦的喊道。
拿起衣物就准备去书房,他必须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事情要怎么办。
婉姨娘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心烦意乱,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被关在宫里的人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的依靠啊,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侯爷,侯爷,文儿绝对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他就是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敢杀人?
这绝对是有什么误会啊!”她抱着永安侯的大腿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