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和赫雪都很兴奋,看着这支一千人的队伍站在草原上,粗犷的脸孔,一身盔甲,虽然算不上威武,但毕竟是一支兵了。
花无缺被羌王任命为敢死营副指挥,元天当上了总指挥,至于赫雪,本来没她的事的,但她嚷着要学功夫,非跟着元天不可。
羌王无奈,只好让她当了敢死营的参军。
现在当务之急的练好这支兵,把陆叔和赵铁蛋他们救出来。
赫雪着一身盔甲,站在队伍前头。
她也打算跟着死囚一般的训练,日后能像元天那般成为草原上的雄鹰。
“现在跟着我做俯卧撑!”元天和花无缺在前面做示范。
一千人齐唰唰的伏下,跟着元天的动作练了起来。
“一,二,三。。。。。”
“咦,公主也跟着练呢!”
“不怕辛苦么?”
当练到一百个的时候,没人话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
“两百,两百零一。。。。。”
赫雪已经大汗淋漓,幸好她有内力加持,还好一点,侧目看着那些士卒,已经像从水中捞出一般。
但公主还在坚持,谁又敢停下来呢。
“我说,咱们吃这个苦是应该的。但公主就不应该受这个苦了!”一个叫高辽们家伙,边喘着气边叨唠着。
“公主虽是金贵之躯,但也是为了抗击突厥人才不得不遭受这罪的呀!”另一个叫卓木的汉子咬着牙,做着俯卧撑,边说。
“昨天不是听公主说了么?我也看了大王的手诏,没错,我们只要过了选拨就能兔于死罪!”
“甚至恢复民身,你不想回家看你婆娘?”
“怎么不想?”士卒撇了撇嘴,双眸微微失神,半响,又笑了笑:“也许她早就改嫁了!”
“她说等你便是等你!”高辽瞪了他一眼,支撑着身子,两臂打颤:“你莫不是看不起你自己的婆娘?”
“谁说的!”士卒又狠狠的做了个俯卧撑,道:“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娘!”
高辽笑了:“那便是了!”
“啪!”
一条鞭子便不轻不重的抽在了高辽的肩膀上,虽然抽的疼,但力道控制得很好,疼不了多久就好了。
抬头看一看,是那位冷面小煞神,总指挥,元天。
“不要说话!”
“二百五十一,二百五十二。。。。。”
魔鬼式的训练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先是那种叫俯卧撑的东西,然后就是绕着军营跑步,最后还有站桩。
都不知道那来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连公主也叫着吃不消了。此时的她已经跑回羌王那儿去了。
场上,只有全部瘫倒在地的士卒们。
这些本是死囚的士卒们一个个都带着股狠劲的,现在已经折磨得不成人样。
此时,却见一队士兵扛着几口大锅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彩衣的少女。
原来是公主卸了甲,记挂着大家们的晚饭,正派一队士兵抬着热气腾腾的羊肉过来了。
“开饭啰!”赫雪的声音很甜,叫得让人震,众士卒纷纷爬起,向飘着香味的大锅走去。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众士卒捧着一大盘羊肉汤子,不禁热泪盈眶。
多久没能大碗的吃肉了呀!
“别急,管饱!”公主还亲自给士兵们盛饭。
连元天和花无缺也点头,说香。
饿实在是太饿了,士卒们几分是在抢吃。
吃得简直就像饥荒里的难民。
元天看见士兵们实是累了,第一个晚上没有搞夜训。
元天知道,要练出一支雄师不是三天两天的事,但能训练出像虎一样猛狠,像狼一般凶残,就不用太久,一个月够了。
不能等太久,突厥兵已经开始叫陈了。
接下来的是负重长跑,骑射,刀技。
。。。。。。。。
一个月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羌族大军开始向突厥军营发起了进攻。
一声雄鹰惊叫,在突厥陈地的前头,突厥领将骑着马,在骑兵的后面,
他身边的士兵握紧手里的长矛,眼晴也紧盯着前方。
最前面的是一万名弓箭手,弓箭手搭着手上的弓箭,目不转睛的盯着缓缓逼近的黑线。
随着那黑线走近,沉闷的脚步声和马蹄声连成一片,就像一声又一声的重鼓,震得每一个人都心跳加速。
草原上的青草在起伏,挡不住视线,密密麻麻的羌兵出现在前方,数架战车顺着大军推进,中间架着数百根木梯,被士兵抬着,向前推来。
“准备,冲!”
“弓箭手,准备射!”
羌军将领怒视着突厥军,抬起了手中的刀。
“攻城!”
“齐射!”
大刀泛着寒芒,一挥,拉开了这场生死厮杀的帷幕。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十万羌军像潮水一般向突厥的军营冲去,云梯搭上了壕沟,瞬间就逼近了陈前。
吱!吱!吱!
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城头之上齐射而下,密麻得像飞鸟一般,大地失色。
面对潮水般冲来的羌兵,根本用不着瞄准。
推着盾牌而近的前锋,还是响起了惨叫声。
但是,羌军的攻势没有半点迟缓。
一人倒在地上,很快又有第二个人抓起盾牌,推着战车向前逼近。
相比于第一批人的必死来说,第二批士兵就要好一些,有着前面的人掩护,箭雪的势头也小了一些。
嗖!嗖!嗖!
在羌兵步兵后面的骑兵,也开始放箭,尖锐的箭声从头顶上飞过,塔楼上的突厥弓箭手跌下一大片。
前锋的士兵回头一瞥,是一支千人的骑兵,穿着重甲,脸上戴着面甲,只能看到一双锐利的眼晴。
一弓五箭,像雨水一般泼向城头上。
一陈互射,终于逼近了突厥人陈地。
上百架木梯重重的砸在壕沟中。
一个老兵用尽全为终于把战车推到了突厥兵的塔楼上,一支利箭却直射而来。
箭射下的时候他已经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当!”
一声刀击声响起,利箭被斩飞了出去。
老兵睁开眼睛,身前站着一个身穿重甲的战将,脸上的面甲是一个狰狞的虎面,骇人无比,右手中提着一根长矛,左手提着一把大刀。
那大刀挥动得像一陈烈风,落向他那片箭雨全部被扫飞了出去。
黑甲将看了看推着云梯的士兵一眼,随后转过头,手中的长矛一挥:“敢死军,盾陈护卫!”
声音果断,带着尖锐的内气,在这混乱的沙场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身后一千黑甲兵,数十人为一陈,没有半点犹豫,快速的护卫在数架云梯之前,手中的巨盾直接架开。
数十人为正前,数十人举盾上方。
转眼间就已经完成了陈型,数架云梯如同战车堡垒一般,在巨盾护送下,一步步推进。
余下的数百黑甲冲到步兵的前面,结盾组成黑墙一般,带着后面的士兵飞速向陈前的壕沟冲去。
箭雨仍然像泼水般射来,但只能撞在黑盾上,再次弹飞了出去。
一瞬间,羌族士兵再也没有伤亡,很快就冲到了陈前。
一条条云梯搭向了壕沟,撞在土泥筑成的城头上。
突厥将领握着弯刀,脸色有些苍白,目光看着那陈前的近千黑甲兵上。
羌族什么时候有如此凶悍的士兵呢。
他回头,望向身后戴着狼首的五百骑兵。“狼骑,准备迎战!”
吱!
狼骑拨出了弯刀,刀锋一指,就等着冲锋。
狼骑一出,鬼哭神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