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回应,就是凌厉的拳头。
一双拳头再次挥起,又一个青衣家丁飞了出去。
左脚一抬,又把一个踢飞了出去。
“好,打得好看!”
街边上的百姓们顿时喝起彩来,大声叫好。
站在元天身边的工部待郎的公子爷也不禁张大了嘴,鼓起掌来。
“打,就这样打,打爬他们。”那公子爷边拍着掌边叫。
花无缺不禁撇了撇嘴,心道:“这有什么好叫的,要是看到人家提刀砍杀,血溅三丈,那岂不叫傻了么?”
再望向强子,已经把那十几个青衣家丁都打爬在地,有啃着地面叫爹叫娘的,有满地找牙的,有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更有个胖子,一边抹上嘴上的血,还一边骂咧咧。
强子上前一把将他拽起:“你,还不服?还怕不够痛?”
“你敢打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堂堂兵部尚书家的护院教头么?”胖子瞪着一双眼叫。
强子嘴角微抽,冷冷一笑:“什么教头,我真的不知道哦。”
“兵部尚书。。。。”
“去你的。”拳头猛的挥起,又向胖子家丁的嘴巴打去。
“砰!”
整个人又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说过不许打我嘴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强子看了看脚下十三个青衣家丁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像死猪一般,怎么也爬不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强子才笑嘻嘻的回到花无缺身边,还冲花无缺笑了笑:“多谢你给我个机会,但可惜的是,这些家伙根本不抗打。”
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好小子,你的拳头太厉害了,能教我么?”那穿锦衣的公子爷冲强子问。
“可以,但怕你吃不了这个苦。”强子淡淡的说。
此时,那个兵部尚书的公子爷走了过来,冷眼扫了一下强子,目光落在那说话的公子脸上,冷哼了一声,吼道:“罗清泳,你有种,居然找来了帮手,你等着瞧,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就转身上了街边的马车,也不看被打倒在地的家丁,就让马夫赶着马车走了。
“散啰,没看头了。”
此时,百姓们见架已打完,顿时一哄而散。
只留下一地哭叫的青衣汉子。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在远处围观的官府差役这才晃悠悠的过来,走到青衣家丁身边,准备抬人。
那个叫罗清咏的公子爷若无其事的看了眼那些差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银票,递向一个为首的差役役头。
“罗公子,又让你破费了!”那役头也不客气,大方的将银票揣入怀里。
但却点头哈腰,客气得不行。
“兄弟们,动作快点,忙完了,喝酒去。”那役头叫着,一起上去抬人。
罗清咏已经站在元天面前,向元天抱拳道:“在下罗清咏,家父乃是当朝工部待郎,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元天也抱拳道:“原来是罗公子呀,久仰了,在下元天,陕西人士。”
罗清咏点了点头:“果然是西北豪杰,功夫了得,豪爽无比,有侠气!”
“过奖了!”元天只好笑了笑。
“走,我请客,相见不如偶遇,咱们一醉方休。”说着,就拉着众人直接上了附近一家叫“德味仙”的酒楼。
在二楼寻了个雅座,点了个大四喜的席面,各式菜肴,女儿红,陈年好酒流水般的上,又叫了几个歌女在旁,弹着琵琶,唱着小调,热闹得不行。
碰了三杯酒,罗清咏便将这次冲突的始未说了一遍。
那个与他作对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名叫李正直,名字虽然叫正直,但却是个京中有名的纨绔恶少。
“呵,恶少,那能有多恶呢?”元天装作很感兴趣的问。
“他,可是坏事做尽的家伙,在京城,凡是他看上的女子都会遭殃,不管是良家女子还是风尘女子,不管是出嫁的还是未婚的,看上眼就全部抢回去亨用,玩腻了就扔出去了事,最近他又看中一户人家的小女儿。。。。”
“他又去抢了?”元天心一沉,问。
“唉,惨哪。”罗清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叹了口气。
“那没人出手相救么?”元天急急的问。
“救了,我刚巧看见,就带着家丁们上去,将小女子抢了回来,带回到她家中,还叮嘱他们赶紧逃走。”
“他们逃了么?”元天担心的问。
“唉!”罗清咏摇了摇头,猛的闷了一口酒,又道:“来不及呀,到嘴的肉,那个李正直怎么愿意放过呢,当我们离开时,李正直又带人杀了回来,围着人家的屋子,还放火烧屋。”
“那人呢?逃出来了么?”坐在元天身边的强子担心的问。
罗清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惨呀,一家四口全被烧得面目全非,惨死在火海之中。”
“在京城居然敢为非作歹,胡作非为,难道没王法了么?”老王头不禁放下酒碗问。
“是我害了他们,要是我带着他们回府中,这也没事了。”罗清咏擦了擦眼角,又摇了摇头:“什么王法,兵部尚书就是王法,兵权在握,朝廷那个当官的不巴结他,附和他,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的儿子杀几个下民,就像捏几个蚂蚁一般,官府那里敢管呢。”
“最后,还以失火自燃下论,这事就这样过了。”罗清咏愤然的说。
“那,你就跟这个李直正结上了怨,对不?”元天问。
罗清咏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道:“何止结怨,他简直把我当作眼中钉,还说别让他碰着了,见一次打一次,今天已经第二次被他带着的人打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花无缺这才说话。
“幸亏今天遇到你们,否则我们的家丁又受累了,他们明显是练过家子的,打得十分凶悍,幸好你们仗义出手,帮了我们出了这口恶气。”
“来,我敬你们!”罗清咏举起酒杯,元天等人也举杯一起干了。
酒过三杯,罗清咏话就更多了,随后又说起了一些京中的轶事,当然,天子脚下后人,多少知道些朝廷中的秘闻,身为高官之子的罗清咏更是说得头头是道,说出的事比那些闲人旁听而来的准确得多了。
元天他们几个就边饮酒边饶有兴趣的听他说话,一边听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