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继续说什么,却只听到景月儿继续说道:“澜风,我求你了。让我忘记你!我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洛儿……”
夜云谢心中一颤,连忙将景月儿的手握在手中。
“澜风,我恨你。”
或许夜云谢从未看到过景月儿这般软弱的一面,盏茶的时间没到,眼泪哭湿了整个枕头:“混蛋,你既然爱你的未婚妻。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她的手无数次的缩回来,然而当触到那只手的温暖时。又有片刻的犹豫。
“我说过,我景月儿的男人要干干净净的。可你为什么……”
泪水无边的落下,或许有些话,也只有喝醉酒了才说的出来。也只有喝醉酒了,才会这样发泄。
“洛儿,我从海边把你救回来的那一刻。你告诉我你姓洛,那时你换了名字。也相当于重活一世不是?”夜云谢将她的手拿起来,怜爱的放在唇边:“这一世,我来疼你,好吗?”
“好……”
如痴如醉的声音,夜云谢根本没想到景月儿会回他。更没想到,那声音是如此的醉人呢。如此的让人痴迷。
“洛儿,你再说一次?”
夜云谢眉目间抑制不住喜悦,望着那清美如玉的容颜。仿佛整颗心都抑制不住的欢喜。
“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忘了他……”
那婕羽间微微的颤动,半醒半醉的话让夜云谢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但想到,酒后吐真言。他便心中又抑制不住喜悦。待景月儿沉睡之后,才将她的手放在怀中。走出房间。
夜间,夜云谢觉得今晚的风很轻,天很蓝。那一袭玄色衣袍,转身踏出紫竹宫。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
风过无声
待景月儿醒来时,发现整个天都已经透亮。她起身穿衣,便听到外面有人推门而入。一群宫女太监,伺候她洗漱,穿衣。给她挽发。一系列的东西,一刻钟的时间在这些小斯的流畅伺候下全部弄好。
菱花镜前一张完美如玉的容颜又焕发不少光泽,景月儿笑了笑,“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公主,快到午时了。奴婢已经为公主备好早饭,请问公主是否现在用膳?”
一位看起来乖顺的奴婢说道。
景月儿沉吟片刻,望着外面的景色不由笑了笑:“我去找外……额,皇祖父他们一起吃。”
“公主……”
望着景月儿提着裙子往外跑的样子,那宫女终是忍不住道:“皇上和玉箫皇子已经去了前线。”
景月儿转身望着那名宫女,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宫女挣扎片刻,终是抵不过景月儿的神色,继续道:“龙炎国澜帝御驾亲征,玉箫皇子和北帝前日便已经出发应战。就连夜世子,也跟着去了。”
“前日?”
她陡然一怔,眉头瞬间蹙起,“我到底睡了几日?”
宫女缄默了
“说!”
她口气变得凌冽。
“三日了,皇上他们已经走了两日了。如今……”那宫女又沉默片刻,神色有些慌张:“如今怕是已经在交战了。”
景月儿倒退三步,就连此刻。她都还觉得昏昏沉沉的。无奈她闭了闭目,将手切在自己的脉上。迷药……那日的酒明显的那时她便已经中了迷药,可当时因为情绪激动没有细查。竟然着了夜云谢的道。若不是她底子好,怕是那迷药还要持续几日。待她醒来,怕是什么事都晚了。
她深吸一口气,用比较淡定的语气道:“给我备马!”
“公主,夜世子和玉箫皇子说。公主不能离开!”那宫女有些无奈,“夜世子说,若是有什么事让属下护公主离开。”
景月儿不禁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来,那唯唯诺诺的模样。但不难发现,这女子的武功绝对不可小看。不过,她外公如此疼她。她身边的侍女又怎么会是一般人。
“若是我身边的宫女,先倒过去相信别人。这样的人,本宫不会留着。”
她眯着眸子,那眸光有一种锋锐。让人不可抗拒。
那宫女倒退几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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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国京都离前线有些距离,一路上景月儿只带了一个武功底子较好。又极其乖顺的侍女在身边。马不停蹄,若非北帝给她的那匹马乃是日行千里。怕是会耽误不少路程。
君澜风手段狠戾,做事从不留情。八百里的路程,一路上除了喝水和备些干粮。便没有休息。
直到第二日下午,勉强是到达了目的地。
前线到处是流民,景月儿只看到那曾经美好的渔村一瞬间化为乌有。剩下的全部是无数的残骸。九月的风,有些冷。景月儿系着一件鹅黄色的披风,望着周围一条线似的走着的百姓。心中不由感慨一句:君澜风,你***都是你做的好事。
“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天呐,我刚盖好的房子……”
“谁知道呢?北帝年年征战,好不容易停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别国又打过来了。”
“唉,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行人的声音传入耳内,景月儿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静静的听着那些人的心声。
“听说啊,北帝被困在华丰山上了。龙炎国那个新帝厉害得很,几场战争下来本来都不分胜负。没想到最后,北帝还是着了道了。当然,玉箫皇子不是个好惹的。这场战争怕是有的打了。”
那人群中有个书生模样的男人,一路没事分析着前线的情形。全然没见,暗处的女子深深的听着这些话。缄默了。
“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侍女着急的望着景月儿。
“你说呢?”景月儿瞥了一眼跟了她一天一夜的侍女。
那侍女沉默半响,答道:“奴婢跟着公主,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景月儿望着碧蓝的天空,暮的笑了。到底是没带错人,到底是她外公给她训练出来的下属。她翻身上马,将缰绳控制在手上:“那我们去会会这个澜帝如何?”
那侍女一怔,半响之后也翻身上门。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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