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太医不必收了,本宫的医术你不是不知道。早就明白了,收又如何?不收又如何?”
景月儿不冷不热的笑了笑。
“额这……”公孙太医不知该不该交出那药,“娘……娘娘……您就不要为难微臣了。这药,微臣谁也没敢告诉。微臣也不可能说不给皇上用……”
“可是,他是皇帝你不服从不行?本宫,你不服从。就可以了?”她道。
“哎哟娘娘,您就不要为难微臣了。微臣就一个熬药的,也没什么权利啊。”公孙太医一副为难的模样。
“好,不为难你。”
景月儿大方的转身,走出御药房。
公孙太医擦了擦冷汗,悄悄的跑出去看。看完之后,见景月儿走远之后。才放心的叹了口气。
景月儿走到远处,见四处无人。才朝空中叫了一声,“剑!”
“主子……”剑飘落在地,总感觉今日的景月儿心里透着一股子邪气。
“你说,主子我是这种善罢甘休的人吗?”
“主子,这事您还是善罢甘休吧。毕竟,皇上也是为了您好。”剑道。
“剑!”
景月儿笑眯眯的叫了一句,走进了才喷了一句,“谁是你主子?”
“您……”
剑撇了撇嘴,低头道。
“如果我还是你主子,记得把这药放在那个公孙太医每日熬得药里面。”景月儿蹙眉,取出一小包药粉,“必须放进去,出什么问题我跟你急。”
“主子,这药做什么的?”
“闭嘴!吃不死我男人,放心吧。”
言落,转身离开。剑的脾气她自然清楚,答应的事必然做到。所以,她也从不担心这人会不去做。
**旖旎,又是,一夜欢愉。
“月儿,三日之后是龙炎国四年一度的佛山大会。朕必须带领文武百官一起去。到时,陪朕一起去。”君澜风上朝前,一面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景月儿。一面柔声说道。
“我记得,澜风并不信佛。我也不信!”
发丝凌乱,一脸凌乱静美的女孩一边说。一边柔柔一笑。
“但佛有善之意,是一种信仰。天子,乃是上天所派。理应尊重上天。若是废除了信仰,朕这个皇帝就没有服众的东西了。”
君澜风笑。
“好吧……”
景月儿极其不愿意的在床上滚了滚。
君澜风走过去,凑近了给她一个安吻,“月儿,那天……其实是个大日子。你忘了?”
“什么日子,我怎么记不得了?”
景月儿蹙眉,想了想又道,“是……你的生日?”
君澜风摇摇头
“那是我的生日?”
“丫头,莫非你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还要问我?”
“也对,好像也不是我的生日。更不可能是我们宝宝的生日了……”景月儿想了好久,都没有结果。不禁苦丧着,“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君澜风神秘一笑,几乎透明的指尖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子,“小丫头,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言落,他不禁摇摇头。
“额……”
景月儿风中凌乱的看着君澜风,那神情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
“月儿,到时候。朕有一份神秘大礼送给你!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去。”
君澜风说完,也不再磨蹭。径直的走出龙仪殿内。
清风洋溢,康玉堂的二楼某处。景月儿一边喝着茶,绿色的床帘随风摇动着。
“哎哟,师父。你可真是悠闲啊。下去再坐诊一会儿,怕是那些人会喜疯吧。”
漠然一脸幽怨的看着景月儿。
“没良心的,我才歇会儿。你就催。”
景月儿一脸不满的怒斥,“若是澜风知道你这样对我,收拾你。”
“就知道拿皇上来压我。”漠然撅了撅嘴,“也只有皇上这样,什么都惯着你了。”
“那是!”
她小脸上洋溢着一种特有的幸福之感,“不过,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
“啊?”漠然诧异。
“澜风说,三日后佛法节那日。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我一直都想不起来。到底什么重要的日子,他搞得那么神秘。”
景月儿摇了摇头,轻轻的潋开茶叶。有些莫名其妙。
“奇怪,我也不知道。”
漠然挠了下脑袋。
景月儿也无奈的摇摇头,“说得我真的有点期待了,还说到时候有什么神秘大礼。”
“哇,好好哦。我家青枫,都被比下去嘞。师父,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什么时候也爱上皇上了。到时候也去抢枪你家招人馋的老公咯。”
景月儿直接一拖鞋丢过去,“胆儿肥了是吧?你师父也敢劫。小心师父我门规伺候!”
“师父你有门规吗?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
“滚!”
景月儿这次是直接差点茶杯都砸过去了,漠然也很知趣的不再挑衅。下去继续接诊了。倒是景月儿一脸愤怒,“太纵容你们了,看看本宫都把你们惯成什么样了。”
“主子,这边请。”
景月儿刚抱怨完,下面,顺着一个方向看去。康玉堂长长的队伍之中,忽然在前方平日里用来应急的小道上。一辆马车停在前面,届时,只见从马车上走出一人。
通体漆黑,就连脸上。都笼罩着厚厚的面罩。这天虽然算不上很热,但四月的天气,对于那身行头来说的确是足够热了。不过,那人看上面似乎没有一丝不适。
反倒是,周身带着一种冷气。冷到,就像是从阎王殿里走出来一样。阴森可怖,整个人透着一种压抑的气息。这种冷气,和君澜风身上的有些相似。却又不似。
因为君澜风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散发出那种让周围窒息的空气。然而这人,随时随地。都有一种让人透心凉的冷。仿佛看淡了一切,全世界都与他隔绝一般。
所过之处,闲人立刻避让三尺。
“这位公子,若是来看病请到后面排队。”
这话是漠然说的,当然,这偌大的康玉堂当家作主的就是漠然和墨玉当家作主。然而墨玉一直志不在医,整日游手好闲。久而久之,这康玉堂便被漠然一手接下。长期以来,有一种和景月儿相似的风度存在。
“嘶……”
漠然话音刚落,却只见一掌如散冰般的内力,震慑性的朝着漠然射过去。漠然旋即一躲。费了好大的神才勉强躲开。
“臭丫头,我们家主子光临你这小店那是看得起你。你知道多少人抢着给我们家主子看病吗?”神秘男子身边的侍卫忍不住怒吼。
“那对不起,我们这小店接不起你这样的大神。既然你们家爷那么多人抢着看,就找他们看病去。我们这小店不抢。”漠然转身便准备离开。
“你……”
那侍卫气得眼睛都绿了。
“小丫头!”
那男子声音沙哑,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看到的恐怖分子一般。让人与生俱来对其有一种恐惧,和阴冷,“别不知趣。”
“康玉堂从来不接受插队,就算是皇上来了也得按照位置排。别说你一个外来的人……”
当然,像那种恐怖分子是绝对没有耐心去听这么多废话的。而是直接,又是一掌过去。若说刚才那个只是一层的力气,那么这次,就是八层了。大概是直接想把漠然打残的节奏。
景月儿也实在是看不下去的,从二楼的窗户上面发了一掌出来,拦截住了那漠然不可能挡得住的一掌。只是开张这么久,四年了。第一次看到刚砸店的人。
那一张被避了过去,神秘男子抬头看向窗前的女子。而景月儿,者是轻而易举的喝茶,“公子并非是龙炎国的人吧?”景月儿轻笑,那话语间有一种先礼后兵的温柔,“这康玉堂的规矩是我定的,无论富贵贫贱一样的待遇。谁若敢逾越,本姑娘绝不轻饶。公子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往后面排队。若是公子自愿失去这一次机会,再闹事。我这里,奉陪到底。”
神秘男子看到景月儿,鎏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看了约是半响,忽地低头,“燕奴,我们去排队。”
言落,竟是直接走到最后的位置。乖乖的站着。
漠然忍不住给了景月儿竖起大拇指,走了进去。
然而,景月儿笑了笑。转身拉上窗帘,这才擦了擦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那一掌她的确是挡过去了,可,也的确是消耗了不少内力。
“该死!那人到底是谁,这么强悍。”
景月儿长叹一声,待平静了好久。这才忍不住又拉开窗帘,朝那神秘男子看去。然则,不看则已。看了才发现,那男子的神情好像一直在盯着那个窗口。以至于,她再次拉开窗帘的时候。居然目光赤果果的暴露在他眼里。
这次,景月儿关上窗帘是再也不敢出去了。不知为何,她景月儿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偶尔会对君澜风服软下。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怕过。怕到躲在房间里,居然一直不敢下去。
约是两个时辰后,那神秘男子终于坐了下来。漠然与他四目交接,一瞬间,忍不住有一阵子的恐惧。
“请,把您的手伸出来。”
漠然鼓起勇气道。
神秘男子深邃冷寂的眸内,闪过漠然的影子。一瞬间,冷然蹙眉,“我要刚才那位姑娘为我诊治。”
“对不起……我们家师父很少坐诊,就算是坐诊那也是在她心情特别好的时候……”
“我等了两个时辰,若是她不下来。我保不准一怒之下,不会砸了这医馆。”
男子声线粗狂,怒气似乎加深了几分。显然,漠然和景月儿今日已经触怒了他的极限。若是再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这康玉堂怕是被这么一闹。至少整修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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