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啊,奶奶,我太婆骂人有这么强悍啊?三天三夜不歇嘴!”
喜听陈母这样说道,听着曾祖母骂人了得。不由的又是惊讶和奇怪。说道:“怎么着我们家就专门出牛人!就我一个不是?”
“婆婆,太婆真有这么会骂人?我也是曾听说她脾气不太好,铎辞也曾同我提起过太婆性子火辣。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铎辞媳妇林氏也是很是奇怪,因为很少这样去形容一个人,还是形容自己的夫家婆婆。陈母见大家都这样问,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谁说不是哩。”
“我婆婆的脾气当年在全乡镇那都是出了名的,都晓得梅村陈大学士带回乡的填房是个霸道人。骂人更是全乡镇妥妥的头把交椅!当年墨他爸来相看我的时候,便有几多人在我面前说我婆婆脾性不好,怕是难相处。就这样说她都算轻了,我自进了陈家门,就没少吃她的亏。”
“我们妯娌几个都是这样,被我婆婆踩得死死的,半点自在不得!做为长辈,平日里见我们没吃没穿不接济一二也就算了,还经常算计我们,挑拨我们几个妯娌是非。让我们几个妯娌争斗了几十年。”
林氏见夫家婆婆说得这么严重。很是不解,于是开口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对你们她能图得什么啊?你们还不恨死她啊!”
陈母听了这话,白了林氏一眼:“能图什么,我们几家当时一穷二白的甚么也没得。她图得是我们几个要是不和,就不能合伙架着她要求分家产。”
“陈大学士虽说为官才从三品,是个清贵官。加上又是常年染病在身。早早的告休在家养老。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们在临江城变卖了家产回了梅村。那也是这乡镇上最大户的人家!家里良田上千亩,屋舍无数。”
“当时这梅村的房子几乎都是属于陈家。梅村若是分成四份,有三份的屋舍都是陈大学士的,如果有不是,也是陈大学士大哥家。那也是陈大学士手上修建的,其它人家就没有几户有像样的房子!”
“陈大学士也就是体弱不出门,要是真(出面)理事,就咳一声我们乡镇都得抖三抖。便是不理事又如何,墨他父亲年少不知事,醉酒把圩上唯一的一条街上铺面全砸了,硬是没人敢告官。”
“只能私下找我婆婆了了。都这样忍声吞气了,还被我婆婆骂了一整年,说是他们狮子大开口不知高低,自家儿子能砸了他们店铺那是看得起他们,不然都不想砸他们!”
林氏听陈母这么一说,就傻了眼。不由的问道:“婆婆,咱家祖上真有这么强势啊。我以前也曾听说过我们祖上有钱有势。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强的势力。”
“既是家财这么大,为什么我们屋里也没见祖上有传下什么东西?”
“传什么?能有什么东西!”
铎辞听了林氏话语,心有不满的恨恨说道:“早年我爸刚结婚才一个月就分了家。只得两间横房,水田四五亩,还有些荒地。就没别的了!”
“其它都被我奶奶把着没分下来,后来我爷爷病重,好多珍玩都被我奶奶拿去换了极品丹药给我爷爷续命。就算还剩下些什么,那年一场大火烧过之后,还能余下什么?”
“我们家就什么也没得着!”
听得铎辞这么说,陈母却是不同意。当下说道:“那也是还有哩。虽说当年你婆婆变卖了不少珍宝,但还是余下不少东西。不过你婆婆虽说对你们这些后辈不怎么样,但对陈大学士那真是好得没话说。好的不得了!常在人面前说自己就是靠着陈大学士才活下去。只要陈大学士不倒,别的她不在乎!”
“但是就是这样,也还留下不少东西,你奶奶病重将去那年,我们有上到祖宅楼上去,那箱笼一排排码着。不说别的,光那大堂楼上存放的香樟木凳子就有上百张之多。整整齐齐的摆在那没动过,像一堵墙一般!”
“还有这么多东西?我还以为没了呢,我一直就没上过祖宅楼上!”
铎辞听母亲话语,知道自己爷爷还留下这么多东西不禁有些惊讶,问道:“妈,那那些凳子哩,香樟木的凳子虽说也不算稀奇,但在我们这小地方也不是常有的物件啊。现在哪去了,那么多我们家也没有分到几只?”
听得铎辞这话语,陈母横了铎辞一眼,没好声气的说道:“那凳子我们没有要,分是分了的,但当时那些凳子都被蚁鼠咬的不成样子。加上当时我们条件好了,家里也有三四桌这样的凳子,就让给了你大爸家里,他们当时没几张凳子。”
“那些箱笼被你三叔和你大爸平分了去。我们要了也没有用,我们家里都是橱柜了。我们就得了一块地,就是那大榕树下那六分地就是。其它没有得到!”
“本来你公公将去的时候,指名道姓的要把书桌留给你哥,那雕花大床给老四。那两样都是好东西,值不少银钱。但老四闷着头一声不响就全部搬走了。我想着当年我们还差他一份情,也就没有计较。田还有五百来亩,其中一半做为祖田,由老四代管。负责给你公公婆婆的坟地修缮和香火费用。另一半我们四家均分,我们家得到六十来亩。就这样了,没有其它!”
“你以为就你没上过祖宅楼上啊。我也没上过!我们这些妯娌也就你四婶婶上去过。你爸仨个在村里安家落户的兄弟,成家以后估计也没能上去过。平日里都是落锁哩!”
“要是真有人上去过,你们这些子孙,除了你四叔铁定是上去过的除外,除非是你哥才有可能上去过。别的人想都不用想!”
铎辞听母亲这样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转头就问陈青墨,说道:“哥你有上过祖宅楼上吗?难不成你就能那么得婆婆心意,那(里)你也能上得去?”
陈青墨倒是没在意他们说话,正和小七说悄悄话。听铎辞问话后没听清头尾,又追问了一下才知道是问自己有没有上过祖宅楼上。见是这个问题,陈青墨点头说道:“我当然上去过,还不止一两回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