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董卓便率领西凉大军朝长安逃去了,却留下吕布及其并州军死守函谷关。
不久之后,鹰扬大军来到关下。陈狼单枪匹马来到城关下,扬声喊道;“吕布,出来说话!”
城门打开了,吕布骑着火红赤兔神驹,提着方天画戟飞驰而出。来到陈狼前面不远处,勒住了战马,拿方天画戟指着陈狼厉声喝道:“陈狼,你这个叛徒!还有何话可说!”
陈狼笑道:“温侯,我真是替你担心啊!”
吕布一愣,没好气地问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陈狼看了看城关上的并州军,道:“温侯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董卓先前从渑池逃命,留下温侯及温侯的并州军抵挡我军,差点被我军全歼,虽然逃过了灭顶之灾,却也是损失惨重啊!如今董卓率领西凉大军逃去了长安,却又把温侯及并州军留下来送死!可见在董卓的心里,就是要让温侯和并州军来送死,好换取他的安宁!由此可见,董卓已经猜疑温侯了,故意如此好消耗温侯的力量,甚至希望温侯死在我们的手上才好!”
吕布皱眉喝道:“你胡说!我对太师忠心耿耿,太师怎会如此对我?哼,你想挑拨我和太师的关系,做梦!”
陈狼笑了笑,“温侯啊,董卓向来多疑,这一点想必不必我多说。先前张辽率军反正,大批并州军归顺我的麾下,董卓那时就已经对温侯起疑了。董卓对于温侯的态度自那时起想必就已经有所改变,温侯难道都没有感觉吗?”
吕布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陈狼察言观『色』,继续道:“不久之前,张辽与温侯在函谷关下有过一番谈话,此事想必也引起了董卓的猜疑。董卓至今没有加害温侯,无非忌惮温侯勇武无双罢了,不过却是利用我们鹰扬军意图加害温侯!”
吕布只感觉陈狼所言似乎很有道理,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就在这时,城墙上有人高声喊道:“将军,太师使者来了!”
吕布吓了一跳,慌忙勒转马头奔回了城关。
陈狼笑了笑,勒转马头,回到军中。对赵云道:“开始吧。”赵云抱拳应诺,把手一挥,他麾下的战骑中立刻冲出千余战骑直冲到城关下,弯弓搭箭朝城关中『射』去了许多绑着纸条的箭矢。
城头上的并州军官兵纷纷捡起箭书看了起来。箭书上内容不多,只写道:“董卓担心你们效仿张辽军归顺朝廷,因此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你们都害死在函谷关上了。”
并州军官兵本就军心动『荡』士气低落,看了箭书的内容,更加惶恐不安了。
就在这时,城关外战鼓声轰隆隆大响起来,鹰扬军发起了浪『潮』一般的攻势。并州军官兵无心恋战,稍作抵抗之后便纷纷逃命去了,吕布试图禁扼,却根本禁扼不住。就在吕布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臧霸急声劝道:“将军,快走吧!函谷关已经守不住了!”吕布无可奈何,只得率领并州军逃出了函谷关前往长安去了。
话说董卓李儒等率领败退下来的西凉大军逃入了长安城,惊魂甫定,记点损失,发现二十几万西凉大军竟然折损了一半。董卓郁闷不已地道:“原本战事十分顺利,怎的突然之间就被陈狼反败为胜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众将也都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李儒皱眉道:“现在想来,想必张辽当初战败丢失函谷关根本就是敌军的诡计!这是引君入瓮之计!张辽故意与我军鏖战旬月才放弃函谷关,便是要让我们以为他是实在坚持不住才放弃的!而我军经过旬月苦战占领了函谷关,也不会怀疑这只是敌军的计谋,于是大军出关长驱直入!谁曾想,那陈狼早就在渑池附近摆下了十面埋伏,等到我军进入渑池便突然起兵围攻,我军猝不及防之下自然就大败亏输了!”
李榷没好气地道:“你现在倒是料事如神了!可是咱们已经败退到了长安,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
李儒尴尬不已。董卓心里也不禁十分怪责李儒。
一名军官突然奔了进来,惶急地叫道:“太师,不好了!温侯,温侯战败逃了下来,函谷关已经被敌军占领了!”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董卓禁不住叫道:“奉先怎的败得如此快?!”
不久之后,吕布率领两三万残兵败将逃回了长安。见到董卓,吕布无比羞愧,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榷嘲讽似的道:“我们还以为温侯最少可以抵挡十天半个月,却没想到不到两天,温侯竟然就好似丧家之犬似的逃了下来!”
吕布大怒,喝道:“我并州军至少还留在城关与敌军苦战了!不像你等望风而逃!”
坐在上首的董卓听到这话,面『色』忽然一变。
李榷冷笑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责怪太师啊!”
吕布一惊,眼见董卓神情不善,慌忙朝董卓拜道:“义父容禀,儿绝不敢有这样的心思!”随即气恼地看向李榷,道:“实在是李榷欺人太甚了!!”
李儒赶紧打圆场道:“我军失利,诸位将军心情不好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如今大敌当前,大家可不要失了和气才好!”吕布和李榷都不说话了。
董卓想到当前的局势,眉头不禁仅仅皱起,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如今那陈狼已经占领了函谷关,不久之后肯定会侵犯长安!我们该如何是好?”
众将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
李儒抱拳道:“太师,鹰扬军虽强,不过长途奔袭这么远过来,锐气想必也已经耗尽了。而长安城高大坚固,又有不久前从西凉运来的大批钱粮。我军完全可以依托长安城抵住鹰扬军的进攻!”
董卓皱着眉头,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李儒立刻会意,道:“太师乃是我军的灵魂,绝不容有失!太师若是有个闪失,我军的军心只怕会瞬间崩溃,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太师应该先退回西凉。”董卓眉开眼笑,道:“李儒这番话很有道理!”
李儒笑了笑,躬着腰继续道:“太师可令一员大将守卫长安,同时令西凉那边调兵来救援。如此就算鹰扬军来强攻长安,应该也是不会得逞的!”
董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向李榷,道:“李榷,我就令你防守长安!”李榷保全应诺。
李儒建议道:“太师,不如令温侯为副将,协助李榷大将军防守长安,如此定可保万无一失了!”董卓点了点头,对吕布道:“奉先,你也留下来吧!”吕布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得抱拳应诺。
计划妥当之后,当天晚些时候,董卓便在飞熊军战骑及飞熊军步军的护卫下离开了长安往西凉逃去了。与此同时,令西凉方面调兵增援的命令也已经发出。
这天晚上,吕布在女儿吕玲绮的陪同下回到了家中。严氏及侍妾曹氏立刻迎了上来。两女见吕布一脸郁闷的模样,还以为是从函谷关败退下来的事情,于是严氏安慰道:“夫君不必苦恼!俗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夫君也不必把函谷关的事情太过放在心上!”曹氏也道:“是啊。今日夫君虽然吃了点小亏,来日夫君定可报仇雪恨!”
吕布烦恼地摆了摆手,走到上首一屁股坐了下来。
两女见此情景,大感压抑。吕玲绮对严氏道:“父亲不是因为函谷关的事情烦恼,而是因为太师令父亲留守长安这件事情。”严氏和曹氏闻言,都不禁流『露』出忧愁的神情来,曹氏道:“鹰扬军势不可挡!夫君留守长安那岂不是太过凶险了?”
吕布没好气地道:“那倒也没什么。可恨者是董卓竟然让我为副,而令李榷那家伙为主将,我竟然成了李榷的手下!实在可恨!”
严氏和曹氏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吕布皱起眉头,看了两个妻妾一眼,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们说,董卓他是不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对我好了?”严氏忍不住道:“似乎是这样的!若是过去,太师想必会让夫君随行在侧,可是……”曹氏忧心忡忡地道:“夫君似乎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得太师的喜欢了,这可不是好事啊!”
吕布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没有说话。
另一边,鹰扬军占领了函谷关后便停止了前进,大军就在函谷关上修整下来。连续几天都有原并州军溃散的官兵前来投靠。
数日之后,鹰扬军休整完毕,陈狼令淳于琼率领一万步军守卫函谷关,他自己则领着赵云、张辽、典韦三员大将率领大军出函谷关西进,『逼』近到长安城下寨。
李榷急令各将率领本部兵马登城防御,却令吕布率领麾下兵马出战。吕布心中不悦,却也不能违抗军令,只好率领麾下并州军出城挑战。 想当年,吕布麾下并州军十五万之众,然而如今却只剩下零零落落不到三万的残兵了!沧海桑田的巨大变化令人不禁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