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灵翻看着摄像机里刚刚拍摄好的照片,删掉了一些重复的图片,她转头问纪澜心:“这次我算是来对了,从哪找来的人啊?”
说实话林鸢镜头表现力是令她惊喜的。
纪澜心抱臂靠在墙上,一脸骄傲:“微博刷到的。”
当初她就是刷到了林鸢拍的那套代言写真,才去了解了一下这个女孩子。
她发现,虽然网上舆论全是对林鸢不利,但圈内人对林鸢的评价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景灵酸溜溜道:“天赋这么好,跑去当演员可惜了……”
她天生就适合吃模特这碗饭。
纪澜心这运气可真好,在网上随便刷一下就找到合适人选了,不像她,每次找不到合适的合作对象。
想到这景灵就更生气了。
“你可别打她的主意,人家的梦想就是当个演员,拍戏没什么不好的。”纪澜心倒是不在乎这些,演技又不差凭什么不拍。
与其然后资本喂屎塞丑人,不如看美女来的养眼。
景灵撇撇嘴嘟哝:“瞧您给紧张的,我又不可能真把人给挖走。”
说话间,林鸢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
这次她穿的是米白色西装外套,里面搭的是一件偏休闲款式的纯白色圆领t,下身则是原搭的白色西装裤。
值得一提的是,这套高定是某个品牌春夏季男装系列,林鸢是全球首穿。
不得不说林鸢出场就飒到了不少人,一头乌黑亮丽的波浪卷披在身后,小烟熏妆与正红色口红简直气场全开,尤其是当林鸢漫不经心抬起眸子将手里的笔投进桌面上的笔筒里时,更是引起现场小规模欢呼声。
她举手投足间尽是魅惑撩人,可偏偏面上又带着几分寡淡浅薄的清冷与疏离感,这种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反差感让人欲罢不能,像是蚀髓入骨的毒药。
“冷艳女总裁,这个设定真的是yyds!”
“我的妈呀这还上什么班,直接上我算了!”
“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勾人的?我好爱!”
曾姐过来替林鸢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她将衣领掖好,“辛苦了。”
林鸢摇摇头,“还是曾姐您更辛苦些。”
这次的拍摄比刚刚还要快几分钟,景灵灵感爆棚,指挥着林鸢摆好动作,然后咔咔一顿拍。
“林老师稍微低头,不要有小动作,表情不要太大,收敛一下,不要绷着脸,你就大胆想象一下自己有千亿财产,什么都不缺,对金钱已经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感情……”
林鸢:“……”
瞧瞧这话说的,对金钱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感情。
谁厌恶金钱了,把钱给她吧。
林鸢深呼吸一口气,由于实在想象不出什么是厌恶金钱的表情,便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裴翊平常都是什么表情。
不得不说这招就是好用,林鸢立马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oK!对没错,就是这个表情保持住!”景灵趁机又多拍了几张,“不愧是演员,演绎的非常好,微表情拿捏很到位!”
景灵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接下来的内页林鸢前前后后又换了很多套服装,一本杂志上身十五套高定,这放在娱乐圈很多明星估计想都不敢想。
林鸢风风火火拍摄大片时,林萱与家里人大闹了一场直接离家出走了。
林栎良看着满地狼藉气的高血压上来头脑发昏心脏也跟着打鼓,耳朵里嗡嗡的响着,眼前更是一片发黑什么也看不见。
盛曼笙小心的将林栎良扶着坐在了沙发上,过来收拾的佣人大气也不敢出。
“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现在都学会和家里甩脸子了!”林栎良胸口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盛曼笙半跪在沙发上为林栎良按摩着太阳穴,眼中划过一丝不耐,却柔声开口,“萱萱年纪小不懂事,她也认识的自己的错误了……”
“认识的自己的错误!”林栎良冷嗤一声,指着大门口玄关处:“她要是认识的错误就不会是这个态度!”
林萱刚被叫回来,结果就和林栎良大吵了一架哭着摔门走了,林栎阳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伤害到自己的事来,便跟着冲了出去,现在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萱萱这么做是为了谁!她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公司!”盛曼笙也忍不住用带着哭腔的嗓子控诉道,“萱萱从小到大替你拿下的生意还少吗?”
林栎良的头愈发的疼了,想起十七年前年前大师曾经说过的话,他心中瘀气难以抒解,只感觉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
“退圈也好,退圈吧,回来就接手自家生意,现在董事会那边对她诸多不满,让她来我这从最基层学,过段时间热度下去我再找人出来洗白,你尽快给她找个合适的对象吧,直接入赘。”说完这些话,林栎良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按照现在的情况,帝都那些青年才俊哪个能看得上她,人家现在说不定就在背后戳他脊梁骨笑话他林栎良教出来这么一个有辱家门的女儿。
盛曼笙不敢有异议,只是说:“会不会太快了?”
“快?”林栎良坐直了身子,面容愤怒,盛曼笙替他按摩的手也停了下来,“那你告诉我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公司的公关部为了处理她的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吗?丢人现眼的东西!”
“栎良你别生气,我改日就去找找合适的人选。”盛曼笙被他吓了一跳,“她林鸢要是当时把这件事认了,我们萱萱现在能出这事吗,她身为姐姐也不知道帮帮妹妹!”
都怪林鸢,要不是她澄清萱萱也不会暴露!
林栎良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去把林鸢给我叫回来!”林栎良突然转身对盛曼笙道。
一个女儿废了,他还有另一个。
只要林鸢识趣点,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也不用在娱乐圈抛头露面当个戏子。
想到上次林鸢砸了饭局这件事,盛曼笙眼底厉色划过,“这样做恐怕不妥,先不说林鸢干不干净,这些年她就跟个野丫头一样,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林栎良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这眼神看的盛曼笙不自在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心虚,“怎么了吗?”
盛曼笙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林鸢是你女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林栎良声音震耳,盛曼笙被吓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