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曼笙脸色一白,强撑着开口,“这不是之前外界这么传的嘛……”
前年林鸢新剧播出后没多久各种流言蜚语传就像是一把把迟钝的刀不断凌迟着她,将刚成名的她架在风暴正中心让肆意攻击她的人维系了一场长达三个月的大规模欢呼。
那次的网暴十分出圈,连同林家对林鸢的态度也是十分憎恶,现在林鸢风评好转起来,林栎良又想林鸢回来。
哪可能那么多好处全被他一个人占了。
林栎良也自知是自己对不起林鸢,但一向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他是不可能回去和林鸢认错,也拉不下面子去找林鸢。
“只要她的名字一天在这户口本上,她就一天是我林家的人。”林栎良冷着脸开口跟盛曼笙说道。
在林鸢拍摄完第三天之后,她接到了来自渣爹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林鸢毫不犹豫挂断。
上次坑她的事她还记着呢,林鸢现在有些后悔那天没有先发疯,而是直接掀桌子。
林栎良看见林鸢挂断的电话,黑着脸契而不舍继续打。
响了两声林鸢实在太烦,直接将人拉进了自己的黑名单。
讲真,她林鸢一般不拉黑人,除非有人上赶着犯贱。
她通信黑名单里,林栎良还是第一个。
曾姐见林鸢一脸平静的将一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忍不住奇怪,“谁啊,给你打这么多次电话?”
林鸢面无表情,也没避讳:“理论上,是我爹。”
曾姐眸底闪过轻微的诧异之色,“理论上?我记得你百科上面写的不是孤儿?”
林鸢舔了舔唇,啧了一声嗤笑道,“生而不养,他算哪门子的爹。”
要不是当年师傅收养了她,现在她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街头了。
曾姐没有继续多问下去,可林鸢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曾可,“对了曾姐,忘了说了,我那个爹叫做林栎良。”
先给她打个预防针,万一日后她和林萱的关系被人曝出来,也要让曾姐有个心理准备。
熬夜公关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就行了,何必难为打工人。
曾姐呆呆的点头,点到一半嘴里默念了一遍林栎良的名字,结果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声音陡然拔高:“你说谁?林栎良?!”
曾可的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看得出来她确实有些费解和难以置信,尤其是她那半张着成o形的嘴巴,此刻已经出卖了她心里的震惊。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虽然她不关注商圈,但林栎良这个名字她算是耳熟能详,原因无它,只因为林萱经常顶着林氏地产千金的名头在圈内活动,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现在林鸢告诉她,她爹和林萱的爹都是林栎良,她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十分复杂的。
犹如一瞬间被五雷轰顶,还是雷的外焦里嫩的那种。
“这么巧,你和林萱的父亲都是叫做林栎良?”曾姐在此时还抱着一丝是不是撞名了的期望。
不过很快这个期望就被林鸢打破了,只见林鸢摇头,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令她最惊悚的话:“是同一个。”
曾可,猝!
看着曾姐拼命掐人中的样子,林鸢心头涌上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之心。
这事瞒了曾姐这么久确实有些不道德,她磕头认错!
“不是同一个妈?”曾姐感觉随时快要心肌梗塞的程度问出这个问题。
主要是林鸢和林萱两个人长相上实在找不到什么相似的地方,说是亲姐妹很难让人信服。
“呃……”这个问题问的还真好,虽然她当时也怀疑过,但自己好像还真是亲生的,“确实……一个妈……”
不过是不是一个爹就不一定了,至少表面上她的户口本生父栏写的确实是林栎良的名字。
这件事牵扯有点多,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不方便和曾姐开口说自己不是林栎良亲生的这件事。
且让她误会着吧,等她搞清楚状况再说也不迟。
曾姐整个人脱力一般后退了几步,然后扶住了桌角站稳,接着深呼吸几口气消化着这个消息。
她手下的艺人和她的对家居然是亲姐妹关系,而且瞒过了娱乐圈这么多狗仔,没有一个人挖出来。
妙啊,还真是妙!
如果不是林鸢坦白,这件事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不行这个瓜实在太大了你先让我消化消化。”
曾姐感觉自己脑容量有些不足。
“你们真的是亲姐妹吗,怎么从长相性格行事作风差了这么多?”曾姐真诚发问,“你确定不是抱错了?”
虽然林鸢也怀疑过,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亲姐妹:“一母同胞,出生时间前后只差了几十分钟。”
曾可眉宇间满是厌恶:“你爸妈还真的是偏心到了没眼了。”
“所以我这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提前做好公关,别让人打我们一个猝不及防。”
林萱现在退圈,按照她的性格,保不准沉寂一段时间又会出来搞事,想好对策总是没错的。
曾姐:“这件事确实是有些棘手,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头和我盛总商量一下。”
林鸢出公司的时候,天色阴沉沉的,空气中也弥漫着燥热因子,天边的闷雷让人心慌,伴随着闪电落下,豆子大的雨珠落在地上。
感觉到了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湿意,林鸢抬头看了眼上空,只觉得这破天气有些不正常。
不在的为什么,她总感觉今天胸口闷闷的,就像是一团棉花堵在里面发泄不出来。
她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身边是熙熙攘攘擦肩而过的人流,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
柏油马路上,随着雨珠落下的愈发密集,行人脚步匆匆向家里赶去。
等红绿灯时,一辆失控的车子向前面一个孩童冲了过去,林鸢脸色骤变,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方的女孩扑了过去,然后一把将人推开。
超速行驶的车辆在撞到林鸢的那一秒,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周围行人也像被施展了定身术,画面定格了下来。
一些画面在林鸢脑海中一瞬间犹如走马观花放电影一样飞速放映,那些画面捕捉不到也看不清楚……
林鸢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被撞飞了出去,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
与此同时,在公司开会的裴翊突然捂着心口,呕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