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焱尊上是火麒麟,在这岩浆河底就跟泡温泉似的。”
“可咱们不一样,下去就会被瞬间融化,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我还不想死呢!”
小黄精的话音刚落,胡小满便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恐怕由不得我们了。”
就在小黄精疑惑,想要追问时,岩浆河突然掀起一个数十丈高的巨浪
浪尖上,一条由岩浆凝聚而成的炎火之龙腾空而起。
它周身烈焰环绕,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胡小满和小黄精扑来。
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千钧一发之际,胡小满紧紧握住手中的灵石。
灵力瞬间笼罩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护盾,堪堪挡住了这致命的热浪。
火龙见攻击无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巨大的龙身在空中扭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人一兽,似乎在琢磨这两个渺小的生物为何能抵挡住自己的攻击。
下一刻,它再次摆动龙身,如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胡小满冲了过来,想要将她卷入岩浆河底。
小黄精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拽着胡小满肩膀上的衣裳,扯着嗓子大喊:“小主子,快跑啊!”
“赶紧贴上飞速符,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然而,胡小满却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眼神深邃而平静,静静地等待着火龙将自己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不远处传来一道急切而凌厉的呼喊
“小满!”
“不许动她!”
是楚清叶。
胡小满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可此时,那条岩浆火龙已经将她紧紧缠绕,高高卷起,带到了半空。
火龙轻蔑地瞥了一眼御剑飞驰而来的楚清叶,鼻孔里喷出两道炙热的火焰,冷哼一声,随后一头扎进了岩浆河底。
只留下楚清叶在半空中徒劳地呼喊,以及渐渐消失在岩浆深处的胡小满和小黄精的身影。
楚清叶伫立在岩浆畔,目睹胡小满被那汹涌的炎流裹挟,瞬间没入翻涌的火海之中。
一时间,他眼眶欲裂,心中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胡小满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浓稠的岩浆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随后撕扯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地,疼痛难忍。
他来不及思索,下意识地将手中利剑一收,纵身跃向那夺命的岩浆河。
就在他的身躯即将与滚烫的岩浆接触的刹那,一股力量骤然缠上他的腰肢,硬生生地将他往回拽。
与此同时,楚然那急切且带着嗔怒的呼喊在他耳畔响起。
“青叶哥哥,你疯了吗?”
“你不要命了!”
楚清叶这才发现,缠绕自己的,是楚然祭出的一件灵器——红绸白鞭。
这件灵器由艳红似血的绸缎与洁白如雪的鞭子相互交织缠绕而成。
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显然还需更多的滋养与淬炼,才能完全发挥其威力。
楚清叶被楚然拉回安全之地后,心中的焦急丝毫未减。
他并未对楚然的救命之举表示感激,而是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她,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质问:“阿然,你刚才究竟去了哪里?”
“为什么你和小满同时消失不见?”
楚然听闻此言,娇俏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抹委屈,眼眶也在刹那间变得通红,楚楚可怜。
她下意识地将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不安地揉搓着衣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清叶哥哥,你怎么能如此不信任我?”
“我承认,之前我确实嫉妒胡小满,害怕她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她缓缓抬起头,眼眸中满是受伤与哀怨。
“但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说着,她向前迈了一小步,神情哀伤而落寞。
“可当我看到你因失去胡小满而痛苦得仿佛失去了灵魂,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我实在不忍心再让你受更多的痛苦。”
“所以,我发誓,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清叶哥哥,我们一同被卷入这炎火赤狱,混乱之中,大家都被冲散了。”
“我真的不知道胡小满去了何处。”
“清叶哥哥,难道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值得信赖之人吗?”
然而,楚清叶对楚然眼中那炽热而深情的委屈目光仿若未见
他的声音愈发冰冷,仿佛裹挟着寒冬的霜雪。
“楚然,不可否认,你小时候曾救过我的命。”
“这些年在楚国皇宫,你衣食无忧,我与母后也一直待你不薄,该报答的恩情,我自认为从未亏欠。”
“我明白你对我的情,但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你莫要再心存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说罢,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决绝,宛如寒夜中的坚冰。
“倘若日后让我发现你对小满有任何不利,别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情分!”
言罢,楚清叶猛地转过身,义无反顾地朝着岩浆河的方向走去。
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吞噬,但他的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
身后,楚然伤心欲绝且带着不甘的呼喊声响起。
“清叶哥哥,你怎能如此狠心,这般伤我的心?”
“救命之恩,岂是说还就能还清的?”
楚清叶脚步一顿,缓缓再次转身,看向楚然的目光愈发冷峻,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那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偿还这份恩情?”
楚然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放在身侧,由于用力过度,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她的眼眶依旧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要嫁给你。”
“我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这些年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意。”
“若真想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就娶我为妻。”
楚清叶听闻,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
“楚然,除了这件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说罢,他决然地转过身,不再理会楚然那悲痛欲绝的神情,继续朝着岩浆河走去,一步一步,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