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白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他没有爱错人。
他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浓浓的爱意从眼底毫不掩饰地流淌出来,“那未来沈太太可要加油了。”
他重新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走,我再带你去见见我的那些朋友。”
小花厅里的牌局又结束了一轮。
萧璋今天手气实在差,几乎把把都给人点炮,好不容易做了把清一色,准备糊一把大的,唯一的那张八条却被上家劫走了,气得他将所剩无几的筹码往中间一扔,笑着站起来,“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内裤都要输没了。”
恰好这时,沈令白牵着方茧进来,他立刻迈步走过去,“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
其他人一看到他身边的方茧,牌也不玩了,纷纷把视线投过来。
方茧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沈令白不动声色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回答萧璋的话,“刚刚去同铭叔打了个招呼,耽搁了一些时间。”然后,带着笑的视线扫向众人,“你们怎么不玩了?”
方才坐在萧璋上家的骆闵正笑着走过来,打趣道:“早听闻你屋里藏着娇美人,却迟迟不肯带出来让我们见见,今天怎么舍得了?”
话音落下来,人也走到跟前了。骆闵正用含着笑的眼睛打量着方茧,片刻后伸出手去,“你好,方小姐,我叫骆闵正,是阿白的发小。”
方茧也伸出手,正要握上去,手一把被沈令白截住,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里,一副嫌弃的口吻,“你那手刚摸了牌,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病毒,别传给她了。”
骆闵正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明明是你不想让我与方小姐握手,却偏说我手脏。”
他将手抬起来,在沈令白的眼前来回晃,“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手哪儿脏了,哪儿脏了?”
他连声质问,惹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萧璋将骆闵正的手按下来,笑着打圆场,“行了、行了,别闹了,方茧胆子小,你别吓到他。再说了,你和令白从小一起长大,还不知道他的性子有多霸道么,三十好几了才好不容易谈个女朋友,还不当宝贝护着?”
骆闵正从鼻尖里发出一声冷哼,十分大度地说:“那我今天就给方小姐面子,不同你计较了。”
说罢,他又看向方茧,笑着说:“方小姐,我跟这厮从幼儿园就是同学,你要是想知道他以前都给谁写过情书、拉过谁的小手,尽管来找我,我保证一件不落地全都告诉你。若是有一件和他说得对不上,你今晚就罚他跪榴梿。”
方茧用颇为认真的语气说:“好。”
……
回去的路上,方茧抱着沈令白的腰,晕晕乎乎地闭着眼睛。
晚宴时,萧璋和骆闵正两人不怀好意,故意找了很多借口敬她酒,他本是要拦的,蓦地想起她第一次醉酒时的可爱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性子软,又不懂得该如何挡回去,一餐饭下来喝了不少。那些果酒喝着酸酸甜甜的,酒精含量却不低,她这时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
路面不平,车颠簸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骆闵正的话,抬起头,拿一双眼睛瞪着他,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除了许倾心,你还有多少个前女友?你都给谁写过情书、摸过谁的小手?快跟我老实交代,不然就等着跪榴梿吧。”
她这副吃醋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
沈令白忍不住在她嘟起的唇瓣上亲了亲,避重就轻地答,“我哪有给别人写过情书,那都是阿正挑拨我们的玩笑话,你怎么能当真?”
“可是……”
如此良辰美景,他实在不想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用吻封住她的唇,细细地亲,温柔地咬。
很快,她就招架不住了,瘫软在他的怀里。
她总觉得还有什么话要问的,可脑袋实在晕得很,想半天也想不出来,便揪着他的衣襟,软软地威胁,“你最好没骗我,不然,不止要跪榴梿,还要跪键盘、跪方便面。”
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他低头一看,竟是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