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茧也盯着他的眼睛,“我真的没有生气。”她叹了一口气,“我大概能猜到你们为了什么打架。但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沈令白说:“因为他对你抱有非分之想。而我,要彻底断了他这个念头。”
方茧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挣脱他的手,将棉花球在他的伤口上重重一按,“你们真幼稚。”
随后,她把棉球丢在垃圾桶里,转身要走。
沈令白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双手揽在她的腰上,煞有介事地说:“我这不是幼稚,而是让他早点认清现实。等下个月,我和你结婚以后,你就是他七婶了,他这个做侄子的,要是在心里一直惦记自己的婶婶,那像什么话?”
方茧听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他很……”她想找出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对沈知行的感觉,想了两秒,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干脆放弃了。
“当初,他逼我离婚的时候,可谓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我如了他的愿,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成全了他和林晚晴。老实说,我以为他会和林晚晴结婚的,哪晓得后面又说不结了,还来找我,说要和我复婚。”
“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做什么事情,只凭自己的心情,全然不顾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他?”沈令白趁机问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方茧说:“我父母离婚后一年,我爸爸就和林美玉结婚了。她嫁进来的第一年,对我还是不错的,而我那时候也并不知道她就是害我父母离婚的第三者。”
“我记得那年的冬天,林美玉带着我和林晚晴去赴宴,好像是一个世伯过生日吧,到了那里之后,林美玉就撇下我,带着林晚晴和那些富太太们交际去了。”
“在陌生的地方,我有点怕,就去找她们。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一群女孩子,指着我嘲笑,说我的后母是一个交际花,还说我以后也会像她一样,去做交际花。”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只知道哭。就在周围的人都嘲笑我的时候,是沈知行站出来,替我解了围。”
“你就是因为这个喜欢上他的?”
“应该是吧。”
沈令白酸溜溜的,“你说的那个寿宴,我也收到了请柬,要早知道帮你说几句话、解个围,就能被你喜欢,我也该去的。”
方茧忍不住笑起来,“你那个时候几岁,我那个时候几岁,就算替我解围的人是你,你对我而言也只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叔叔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沈令白一听,不高兴地皱眉,“你这是嫌我年纪大了?”
方茧连忙摇头,“没有。”
沈令白盯着她,将信将疑,“真没有?”
方茧立刻举起手,“我发誓,绝对没有。”
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嫌弃。
沈令白在她鼻尖上亲昵地刮了一下,“你就是嫌弃也晚了。等下个月,我们结了婚,你就是沈太太了,我看谁还敢惦记你。”